林凡此话一出,秦家客厅内顿时为之一静。
这家伙,莫不是疯了?
当着秦家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要带走秦可秀,还威胁秦家,说什么鸡犬不宁?
要知道,这可是羊城秦家,即便是放眼整个粤省,恐怕也没几个人敢放如此狂言。
林凡怎么敢?
他们却不知道,林凡已经是足够客气了!
本来,林凡听到秦可秀被软禁,他是准备直接打进秦家,掀个天翻地覆的。
但想到这里,全都是秦可秀的血亲家人,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怒火,想用言语交涉。
可是听到秦穆山、秦钟等人的话后,林凡彻底散了这个念头。
秦家人,唯利是图,眼中没有亲情,只有利益,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今天就要带秦可秀离开秦家,至于往后如何,再让秦可秀自己抉择!
“哼,无知小子,我秦家已经给了你脸面,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四秦用低喝一声,挥了挥手。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了支票走人,滚得越远越好!”
“否则,不要怪我秦家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刚落,秦家客厅之外,顿时有着一片黑压压的身影走来,那是一个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足有二十人之多,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安保人员。
这是秦家一直以来的习惯,自从二十年前,秦家被一个远房血亲闯进别墅,大闹了一场之后,他们就不敢再掉以轻心,别墅内外时刻都齐备数十名安保,算是羊城诸多大族中安保数量最多的一个。
这二十人,只是秦家三分之一的安保人员,便已经几乎将秦家别墅客厅围拢。
很显然,林凡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当场扣下!
“很好!”
林凡见状,眼都未抬,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已经做了选择,那就为此承担后果吧!”
“我今天,就要带可秀离开秦家,我看谁能拦我!”
林凡说完,一步将支票踩在脚下,而后便朝别墅旁的长廊走去。
这条长廊,直通后面的别院,林凡刚进门便已经展开神念,查探到了秦可秀的位置。
“放肆!”
看到林凡居然准备硬闯,秦钟顿时眼眸一闪,低喝出声。
“上,先把他拿下!”
敢在秦家乱闯,这么多年来,除了二十年前那个怪物一般的人之外,林凡还是第一个!
若是任由林凡胡闹,秦家在羊城的脸面何存?
秦钟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安保们,顿时都涌了进来,纷纷朝林凡冲去。
秦穆山再也没多看林凡一眼,在他看来,这么多人要制服一个林凡,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转头看向华服青年,微微一笑。
“小骏,让你看笑话了!”
华服青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秦爷爷言重了,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教训一下是应该……”
他话还未说完,就在此时,一声闷响传来。
“咚!”
整个客厅都颤了一颤。
众人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正砸在墙壁上,半个身子都嵌入墙壁中,墙壁更是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这……”
众人还来不及吃惊,又是第二道,第三道身影,倒射而出,撞地客厅沙发倾倒,桌椅翻飞,诸多家具茶几都被撞成了碎片。
“咚咚咚!”
闷响声此起彼伏,每一道声音落下,都会伴随着一名安保失去战斗力,惨嚎之声不断。
前后不过一分多钟,二十多名安保便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筋骨断折,头破血流。
看着这一幕,众人只觉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秦霜华更是掩住了红唇,朝林凡的方向看去。
林凡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衣服都没有丝毫凌乱,他似乎什么都没做,但秦霜华却知道,这些人必定都是林凡打倒的。
能够像扔皮球一样,瞬间击溃二十名专业安保,这是什么身手?
华服青年,此时也是露出几许讶色,他本以为林凡会被轻易擒住,谁想到,林凡竟然以一敌二十,轻松解决了这些人?
“看来,之前倒是小看他了!”
华服青年心中暗道。
但他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即逝,似乎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
林凡没有理会秦家其余人,只是继续朝着长廊走去。
看到这一幕,秦家人一时都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十名安保,都挡不住林凡,那秦家上下,岂不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制住林凡?
难道说,要报警吗?
到时候消息传出去,说秦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解决不了,任由他在秦家肆意妄为,还需要报警处理,那秦家的脸该置于何地?
就在此时,华服青年却是转向了秦穆山。
“秦爷爷,那小子在秦家横冲直闯,太过无礼了,我周秦两家,未来是姻亲,有人在秦家放肆,和在我周家放肆没有分别!”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小骏可以代劳,帮你们拿下他!”
秦穆山闻言,眼前一亮,现出希冀之色。
“小骏,你有把握?”
毕竟林凡展现出来的身手,太过强大,连秦家现在都有些束手无策。
华服青年此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他身旁那个一直未曾说话的中年人,拿什么来对付林凡?
华服青年,对此却是自信一笑,指向了旁边的中年人。
“秦爷爷,我之前忘了介绍,我旁边这位,是赣省古劈挂门的掌门,孙意堂!”
“他是一位半步极境的大高手,一身修为不可思议,拥有手劈金铁,生碎山石的能耐!”
“要解决那个姓林的小子,根本不在话下!”
这就是华服青年的底气,在他看来,林凡虽然身手不凡,但距离内家高手却是相去甚远。
他旁边这位孙意堂,可是半步宗师,要出手对付林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这次初来秦家,还有秦霜华这位绝代佳人在前,他自然是想展现一番赣省周家的人脉和底蕴。
秦穆山年过八十,自然听说过内家高手,此时知晓孙意堂乃是古劈挂门的掌门,是半步宗师,他顿时面露喜色。
“如此,那就有劳孙大师了!”
“麻烦您先将那小子擒下,我秦家必有重谢!”
面对秦穆山的话,孙意堂并没有开口,只是等到华服青年对孙意堂点头,孙意堂这才缓缓起身。
“小子,不要怪我以大欺小!”
“要怪,就怪你选错了时间!”
他看向前方十米处的林凡,冷冷一笑,而后一个纵跃,竟是前冲数丈,瞬间到了林凡的身后。
在他原先所站的位置,秦家别墅的地板,更是现出一个深深的足印,宛如被什么重型机器碾压过。
仅是这一手,便让秦家众人拍案叫绝,秦霜华止不住用担忧的目光投向林凡。
孙意堂双手宛如鹰爪,直直扣向林凡的肩头,眼看林凡就要被擒拿制服,就在此时,林凡只是淡淡偏头。
“滚!”
一道低喝,自林凡口中传出,孙意堂的身形,顿时在半空凝固。
他只觉得,一道音波,自身前传来,竟犹如实质,将他的耳膜震穿,五脏六腑更是被震得几乎移位。
客厅内的其余人,只觉得惊雷在耳边炸响,大脑中尽是一片嗡鸣!
而孙意堂,整个人已经倒飞而出,一连砸碎了三张檀木桌,口中喷出一道血箭。
这位古劈挂门的掌门,一位半步宗师的高手,就这样败了?
一喝之威,竟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