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回过神,连忙说道:“那啥,我还得急着去埋人,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便脚底抹油一般开溜了。
萧浪嘴角抽了抽,转身悄咪咪地朝屋里走去。
却被陈巧倩一把拽了回来!
“说,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我真是查案,昨晚我记错了,陪我查案的人不是梁宽,是左堂之!”
“是吗?那走,咱们去找左大人问问。”
“媳妇啊,不用了吧,左堂之也挺忙的!”
陈巧倩冷哼一声,道:“哼,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谎,还故意弄了一身的橘子味,就是想掩盖那种气味对吧?你这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如实交代,我这就找奶奶告状去!”
说完,就朝着清心院走去。
萧浪吓得不轻,若是被老太君知道自己才新婚两日,就出去鬼混,怕是要打断自己双腿不可。
于是忙说道:“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昨晚其实一整夜都在如烟那,你是知道的,她按摩手法很特殊,我最近查案子太累了,所以就想着让她帮忙按按,好好放松放松,仅此而已。”
“那你为何要刻意弄一身的橘子味?”
“这不是怕你多心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狗鼻子多灵……”
“你说谁狗鼻子?”陈巧倩两手叉腰,凶巴巴地瞪着他。
萧浪一把将其搂入了怀中,一顿上下其手。
惹得陈巧倩连忙求饶,随后落荒而逃。
萧浪得意一笑,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就这样,他顺利躲过了一劫。
……
“信王叔呢,他还没睡醒?”
秦云来到了信王爷府,依旧没能见到信王爷,便沉着脸看着苗倾城。
后者不咸不淡地说道:“殿下来晚了,王爷半个时辰之前就出去了。”
“去哪呢?”
“不知道,说是我捉泥鳅。”
闻言,秦云气得半死,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信王爷会如此热衷于捉泥鳅。
无奈之下,他就只好离开信王爷府,前往了皇宫。
值得庆幸的是,明帝已经醒了。
来到养心殿之后,他便毕恭毕敬的跪地行了一礼。
还没开口,明帝便先行说道:“若是为了你母妃之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父皇,母妃她……”
“住口,朕说了,不想再提起她,你若不识好歹,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朕能让你坐上亲王之位,就能将你拉下来!”
听到这话,秦云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近来表现不错,继续努力,只要你不给朕惹麻烦,朕先前说过的话依旧作数,你,可懂得?”
秦云恭声道:“儿臣明白。”
“很好,去吧,干你该干的事情去,别被外界的事情打扰。”
“那……儿臣告退。”
秦云躬身一礼,便退下了。
从养心殿出来,他更加的憋屈了。
原本想着给母妃求情,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皇上给训斥了一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东宫之位自己还有机会。
而且比其他皇子更有优势。
想到这,他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明帝看了眼魏承,问道:“朕昏睡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禀陛下,昨日您高烧昏迷之后,太医院院首来过,但他对陛下您的病情有些束手无策,所以便将萧大人也请了过来。
这说来也是神奇,萧大人给陛下您扎了几针之后,陛下您就退烧了,萧大人的医术,简直是太神了!”
“那小子,医术的确了得,朕现在对他是又爱又恨!”
魏承微微一笑,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而萧大人只不过是一涉世未深的年轻小伙,拿捏他,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陛下无需担忧的。”
“涉世未深?我看你这老东西才是涉世未深,萧浪那小子滑溜得很,不是朕抬举他,朝中这些老狐狸,若真跟他杠上,怕是也难以从他手中讨到便宜!”
闻言,魏承唯有干笑着。
萧浪的为人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明帝之言,自然不虚。
这时,明帝忽然正了正色,道:“朕昨晚做了一个梦。”
“陛下昨夜睡得挺沉,应该是做了个美梦吧?”
“朕梦见玉璇了!”
魏承心头咯噔了一下,这对明帝而言哪是美梦,简直就是噩梦啊!
他急忙看向门外。
确定门外没人,随后赶紧将大门关上。
随后低声道:“陛下,这好端端的,你怎突然梦见她了?”
“朕哪里知道,做梦的事情,又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说到这,他忽然叹了一声。
“唉,遥想当年,朕的确是做错了,不该将玉璇生母的秘密告诉先皇的,否则,玉璇也不会惨遭牵连,最后化名覃璇玑嫁入萧家,最终郁郁而终。”
“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之久,又何必再提起徒添伤悲呢。”
“朕就是见昨夜梦见她了,忍不住跟你说说,这宫里宫外,这事,朕也就只能跟你这老东西说说了。”
宫中,知道当年之事的就只有魏承。
而靖王爷与信王爷也是知道的,但他们一个疯了,一个出于某种原因,不敢轻易提及。
他身为皇帝,总不可能去跟太皇太后说这些事。
只怕说了,太皇太后会幸灾乐祸,说是报应不爽。
魏承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是啊,萧浪那小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他话锋一转,问道:“你说,若是萧浪有朝一日知道了他母亲的身世,会不会怨恨朕?”
“萧大人恩怨分明,当年之事,并非是全因陛下而起,哪怕陛下当时什么都不说,先皇依旧会查到,所以只要萧大人了解了当年的来龙去脉,是不会怨恨陛下您的。”
“但愿吧,他的确是个可塑之才,朕还不想太早将其抹杀,派人暗中盯紧一些,一旦发现他追查当年之事,立即向朕汇报!”
“奴婢领旨!”
魏承躬身一礼,便退下了。
明帝微眯着双眼,喃喃道:“玉璇,当年之事,朕虽然错了,但若非你生母自作孽,又岂会连累到你。
况且当年朕已经向父皇求过情了,是父皇不肯宽恕你的。
而且朕登基之后,也有意将你的名重新加入族谱,你也婉言拒绝。
所以,这一切,真的不能怨朕,朕已经努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