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铁公鸡今天急的什么,
“你投胎啊?说两句话瞧你急的,开,现在就开。”
临上车前,叶临看这一群人都没带保镖,显的阿辉这个大块头跟在他后面有点孤单,问了郑九才知道,仅有的几个保镖都在后边的商务车那里,
给阿辉找到地方寄存后,叶临开车跟着他们一起去山腰中部,
刚才说好的规矩,两人一组,绕山腰跑一圈,谁先回来谁赢,输的那个要管赢家一个月的饭钱,
叶临没跑过这座山,以前更没有过飙车经验,郑九合情合理的把他和包安泉分到一组,
俩人一个没来过这座山,还不会飙车,
一个常年舍不得油钱,飙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车技估计半斤凑八两,谁也不占谁便宜。
等前面的几组跑完,终于轮到叶临和包安泉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围过来看他们俩的专场,
全场两个最菜的人,开着全场最好的车,谁不说一句暴殄天物。
随着旗杆落下,
两辆在原地怒吼的怪兽像利箭一样腾空冲出起点,没几秒便消失在众人视野,只能听见轰鸣声越来越远,
虽然看上去挺快,但在这群飙车老手眼里,从起步俩人就像在蜗牛爬,
郑九接过朋友抛来的汽水,也不等里面消气,对着空地拉开拉环,争相喷涌而出的汽水飞蹭的出两米远,
筛了筛手上沾的汽水,郑九笑骂道,“那俩人还没这汽水冲的快,真是白瞎了两辆好车,照这速度估计得六七分钟才能回来,咱晚上怎么着也得让铁公鸡请客。”
靠在郑九车上一个发小打趣道,“你可拉到吧,想让老包请客,那你得等他到进棺材,咱们去扒拉他席面还差不多。”
“可别,万一把铁公鸡给扒拉诈尸,那你可说不清了,小心老包缠上你,吃他家一碗面,你得吐两碗出来才行。”
旁边另一个富少估计是去包安泉家吃过酱油拌面,对包少爷的精打细算深有体会。
一群人说笑着,商量晚上去哪吃,
一阵轰鸣声从身后传来,郑九正纳闷那俩人怎么这么快,
回头一看,果然不是包安泉和叶临,是刚才去山下买零食的车回来了,
一个青年从保时捷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下车,随手递给两个人后,急忙过来找郑九说话,眉心紧锁,好像碰上了什么糟心事,
“郑哥,刚才我从山脚碰到安远他们,他们应该是从另一边上山了,说不定会碰到包少他们,您看?”
“那个煞笔来山里干什么,靠,真够晦气。”
郑九听见安远进山了,先是一怔,紧接着爆了粗口,踹了脚轮胎,眉间沟皱的能夹死只蚊子,足以看出他有多讨厌这人。
看了眼广袤的山林,郑九抓了把头发,烦躁的问青年,“他们几个人?”
青年想了想,“好像五六辆车,估计也是来跑山的,不过也太巧了,香江这么多地方,怎么就跟咱们撞到了一起。”
还能为什么,故意的呗,
几个富少翻了个白眼,隔空喷安远这条癞皮狗,闻着味就来了。
这近几年香江局势紧张,一边是主张以英帝为首的亲英派,一边是主张回归为首的亲华派,两边明争暗斗,势力不相上下,大事上他们的老子斗,小事上他们这些纨绔斗,主打一个输人不输阵。
安远就是亲英派纨绔的头头,向来跟包安泉和郑九他们不对付。
今天碰上看包安泉这边只有两个人,指定得为难他们一通。
郑九仰头喝完瓶里剩下的汽水,难得有点环保意识,反手把空瓶扔进副驾驶,招呼大家上车,
“老包跟叶子就两个人,万一碰上安远那条走狗肯定吃亏,咱们去迎迎他们。”
郑九发话了,一群人四散开来,跑回去找自己的车,
“对,走走,老包他们可别被打了。”
“铁公鸡那张嘴找打是肯定的,不过有叶少在,安狗应该不敢动手吧?叶少家不是在欧洲那边关系很硬。”
“那可说不定,安狗见谁咬谁,除非你是白皮蓝眼。”
“哈哈那还真是,叶少眼睛是蓝,但皮跟咱们还差不多,估计震不住安狗。”
一群人说着话快速上车,
片刻后,不算多宽的山路上十几辆车纷纷一起掉头抄进路,杂乱中又透着一股秩序,丝滑涌入山间小道。
叶临从浅水湾一路开到山里,已经慢慢适应了这辆超跑,从丽贝卡姨妈买回来这车,他只开过一次。
但他只开顺了大路,对这种跑不了几步就要拐弯的山路还有些拿捏不好,一路上没敢开快,
本来以为自己输定了,分心看了眼后视镜,
好家伙,包安泉开的比他还慢,落后他至少二十米,他刚才还以为看不见包安泉,是包安泉先跑前面去了呢,结果人家在吊车尾。
就这破水平,还嚷嚷着出来跑山,真是越菜越爱玩。
包安泉……我只是心疼跑快了油耗高,舍不得油钱罢了。
叶临见包安泉菜的一批,彻底放松下来,还有心情给自己放了首音乐,哼着歌继续开车,
两辆车越跑越慢,跟来山里郊游似的。
忽然,
下一个弯道忽然冒出来一辆白蓝相间的跑车,叶临紧急踩下刹车,降低时速,同时向左打方向盘想给对方让一条路,两人好错开过去。
很快,叶临发现对方好像脑子有问题。
他往崖边打方向,对方也往崖边打方向,他往山体打方向,对方也跟着往山体打方向,
这是死活不让路了。
“这哪来的神经病?”
叶临拍了下方向盘,咒骂对方一句,接着连摁两声喇叭,想让对方停止迷惑行为。
车窗边闪过一个身影,等叶临转头,人已经走到他和对方的车中间,包安泉上前找人理论去了。
一条普通的山路,硬是被他走出了黄泉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