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
军营被包围了?
谢谙立即走出帅帐,登上了望台,下达第一个命令:“弓骑手四周防御!”
好在,在这里驻军有一段时间,整座军营已经犹如铁桶一般,更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布置了种种防御:“骑兵居中,随时冲锋!”
军营四周,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兵马,已经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谢谙面色沉凝,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领兵作战。
三万骑兵。
两万兵卒。
这是王爷对他的信任,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双眼扫视四周,谢谙寻找着战机。
王爷说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如果只是几万步卒,谢谙一定会下令冲锋。然而,他现在麾下,还有两万步卒。
“咚咚...”
这是兵器敲击盾牌的声音汇聚。
黑压压的兵马,刀剑如林。
旌旗招展,犹如一片海洋:“不愧是天下最强的节度使之一,兵马训练有素。”
在密密麻麻的步卒之后,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骑兵。
仅仅军营的北方,就有上万。
军营四周,足有四五万骑兵!
“果然,王爷说的不错,这些节度使已经与鞑子暗中勾结。”
就算是朝廷,想要获取战马,都需要绞尽脑汁:“不过,王爷早就已经预料到各种情况,没想到你们来送死!”
而这些节度使,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么多的战马。大宁的护国军,几乎汇聚了天下骑兵,也不过只有五万骑兵,十几万匹战马。
这些战马,还是定安王灭了瓦剌缴获而来。
大宁朝廷,想要获取战马,一年下来,费尽心机的,也顶多能够得到几千匹战马罢了:“也怪不得,朝廷一直容忍这些节度使。”
狼子野心,招然若揭。
当大宁被鞑子频繁南下,不胜其烦的时候。
当北方沦陷,被鞑子践踏之时...这些节度使按兵不动,就算是朝廷下旨,也仅仅是象征性的派遣几千步卒。
“这还不是实力最强的河东节度使。”
一直以来,河东一地,朝廷所知道的兵马,明面上的兵马,也就只有不足四万。其实,朝廷早已经知道各个节度使真实的实力。
“以一府之地,养着这么多兵马...”
就算是一个朝廷,也会感受到压力:“王爷曾说,一个节度使,就牵连很多官宦勋贵,还有天下富商豪族,看来应该不假。”
一府之地,能有多少人口?多少耕地?
所以,太原府一府之地,顶多能够养三两万兵马就是极限。
但是,仅仅是现在,军营之外就有至少十万兵马。
“私下里,富商豪族帮衬,朝中官宦勋贵庇护...”
谢谙脸色沉着,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要不是王爷,他们甚至有了改朝换代的力量!”
心中巨震,谢谙终于明白,为何朝廷急于出手,出兵节度使...一旦鞑靼、金国再次出兵,他们极有可能趁乱而起,或者...
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下令,放箭!”
谢谙只是心头转过无数念头,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必须要防住这里!
王爷要以这里吸引天下目光,甚至王爷不会及时前来救援!
“咻咻...”
床弩漫天如阴云,遮住了阳光洒落的落向河东节度使麾下大军。
谢谙嘴角一勾:“王爷,早就给你们准备了大礼!”
呢喃了一声,谢谙大吼:“点火!”
河东军后方,安秀顿时心中一沉:“大意了!”
护国军是匆匆而来,一直都是在他们监视之下,驻扎在这里,根本没有发现床弩这种重兵利器。
“投石车!”
“火炮顶上去!”
安秀仅仅是一瞬间的心中一惊,随后沉着下来:“必须要短时间内击溃或者收降这一支兵马。”
一旦击溃这一支兵马,那么...就可以打击定安王的威望。定安王南征北战,战无不胜,让天下不知多少野心家蛰伏不敢乱动。
一旦护国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破灭,那么...
定安王压在野心家们心头的压力,就会陡然而消散。
到时候,他举起义旗,就会有无数人相应,不再是孤军奋战,成为朝廷主要的打击目标。
再有,趁着定安王没有到来的时候,护国军没有定安王的指挥,必然战力没有定安王指挥作战的时候强大。
还有...
看看了一眼身后,足足三千,人高马大,手持降魔杵,穿着重甲的僧兵,安秀又是好奇,又是担忧,也有...
忌惮。
一直以来,佛门遍及天下的寺庙,利用信仰聚拢了无数的财富。
安秀,就受到了佛门的支持。
是的,就是那群慈悲为怀的佛门弟子,一直都是安家暗中,最大的投资者。
僧兵的战力如何?
安秀不清楚,但是看这些僧兵的块头,绝对是百中挑一的壮汉。
随着安秀下令,投石车被推了上来,火炮也被推了上来。
“轰...”
然而,不等河东军将投石车投入战斗,不将火炮投入战斗,一声声轰鸣,从护国军中传来。
不对!
不是从护国军军营中传来!
而是...
前方的大军之中!
安秀清晰的看到,在前方的河东军,被炸的漫天都是。
“这...”
安秀惊愕的看向前方:“快,去其他三个方向观看!”
安秀策马而行,来到护国军军营东侧的时候,就看到与护国军北方一样的景象...他的兵马,成了天兵!
一个个飞到了天上!
“他们...”
何时埋的炸药?
在胡国军军营之外,一射之地之外,延伸足足数里!
密密麻麻的爆炸云,遍及整个护国军的四周!
“嘶!”
安秀知道,护国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早就防备着河东军的突袭。
护国军在这里驻扎这么多天,早就将军营打造成了铁通一般,还在铁桶外,布置了重重防御。
但是安秀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护国军在他的监视下,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这么多炸药的:“撤兵!”
本以为是主动进攻,短时间内吃下这数万护国军,却没想到,护国军将军营四周,打造成了陷阱!
就这短短的爆炸声中,他布置的步卒...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
甚至,靠得近的骑兵,都受到了波及。
因为爆炸声,战马受惊嘶鸣,互相乱撞...
他的步卒全完了...
他的骑兵损失了三分之一...
安秀顿时心神有些乱,争夺天下的雄心幻想破灭:“快撤!”
仅剩的两三万的骑兵,还在护国军四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聚拢:“传令,回城!”
安秀率先撤离,他隐约感受到了不安。
“杀!”
当爆炸声停歇,护国军军营四方营门开启,骑兵如潮水般涌出。
安秀顿时脊背一凉,从尾巴骨涌出一股冷气直冲大脑。
他被算计了!
他怎么出兵,如何布置,甚至是...会出兵围杀护国军,似乎...都被对方抓住了心理。所以,有了针对他的布置。
刹那间,河东军兵败如山倒!
安秀面色阴沉,眸子深处涌现一抹悔意。
为了举起反旗,他聚拢了整个河东镇的兵马,二十来万,除了数千兵马守城,几乎都在这里,因为他本想着以雷霆之势,直接扫灭护国军,为天下义军做一个表率。
却也是因为这种心理,兵马汇聚,震慑护国军的同时,也被护国军来了一次团灭:“贾玓!”
定安王恐怖如斯!
将人心算计的死死的,将他一举一动,都算计的明明白白。
他是如何做到的?
定安王...河东准备了这么多年,一朝全毁?
城池...
就在前方,安秀拍马前行:“打开城门!”
等他整顿兵马,这天下,他也要争一争!
城门洞开,安秀拍马而入。
当他拍马入城,想着如何收拢兵马,统计伤亡,如何采取防御,防御朝廷兵马的时候,猛然看到前方,有一支骑兵,占据了整个街道。
骑兵之中,旌旗招展。
其中一面纛旗之上,写着巨大的定安二字。
另一面巨大的纛旗之上写着护国二字。
安秀顿时感觉,自己不是回到了家里,而是闯入了地狱。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传来:“安秀,还不下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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