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踏入杀戮之都已然过去十天。在这短暂却血腥的日子里,死在她手上的人数已达四位数。然而,她仅仅参与了二十场地狱杀戮场的正式比赛,更多的杀戮,发生在比赛结束后的偷袭之中。
初入杀戮场时,叶澜曾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不慎被人砍了一刀,自那之后,她便再未让敌人的攻击得逞。
尽管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与时刻紧绷的神经,还是让她疲惫不堪。
每当这时,她就会毫无防备地趴在矢羽的背上,由他背着返回休息的地方。
叶澜有时也会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老师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矢羽可以不参加任何一场比赛。
毕竟……
除了那些主动挑衅、自寻死路的人,矢羽极少出手。甚至连杀戮之都的执法队,都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血腥的世界。
叶澜趴在矢羽背上,手中握着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路上那些对他们露出凶意的路人,轻声呢喃道:“你为什么可以不参加……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矢羽背着她,脚步微微放缓,动作也愈发轻柔,低声回应道:“杀戮之都,本就是武魂殿用来流放罪犯的地方……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叶澜微微点头,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
幕如浓稠的墨汁,将杀戮之都彻底笼罩。矢羽背着叶澜,脚步沉稳地在狭窄昏暗的巷道中穿梭,四周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嘶吼,让这夜晚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回到那座位于杀戮之都核心区域的豪华宅邸,这是叶澜凭实力杀了上一任主人的战利品。
宅邸外观恢宏大气,石墙坚固无比,能抵御绝大多数的攻击。
推开厚重的大门,内部庭院错落有致,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各种奇花异草在这血腥之地顽强生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外面的杀戮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众多的仆人跪倒在地,他们也随着上一任主人的死去被叶澜继承。
矢羽将叶澜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便转身去准备热水。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已经备好。
做完这一切,矢羽离开了,他要去黑市为她寻觅一柄合适的神兵。
叶澜褪去满是血迹的衣物,缓缓踏入浴缸,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一天的疲惫仿佛都随着这温暖的水流渐渐消散。
在杀戮之都,这充斥着血腥与疯狂的地方,不仅有肆意横流的杀意,还有那在黑暗中悄然涌动的情欲。
仆人里的管家是个面容俊美的青年,他本身没什么过人的实力,全靠依附着上一任主人心思机敏、善于算计,才一步步爬到了如今这管家的位置。
上一任宅邸主人已死,新来的这位叶澜大人,容貌美丽动人,气质冷冽又带着几分神秘,在这满是罪恶与混乱的杀戮之都,显得格外耀眼。
青年管家每次望向叶澜时,眼中总会闪过一丝贪婪与渴望,他无数次幻想能得到叶澜的垂青……
此刻,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想到动情处,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
依附于更强者,是弱者的荣耀。
于是——
一双骨节分明、线条流畅的手,悄然落在了叶澜的肩头,动作轻柔,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缓缓揉捏起来。叶澜身形微微一滞,却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与了然:“是你……”
“是我,我的主人。”男子微微垂首,眉眼间满是恭顺,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在这氛围中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是您的管家,云逸尘。请让我来服侍您。”
寻求庇护么……
叶澜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过……
这,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这些人就如同蝼蚁一般,翻不起什么风浪。
她神色冷淡地享受了片刻这舒适的按摩,而后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地拒绝了男人继续服侍的请求,将他打发走了。
她还有事。
叶澜摸出当年在古尔勒斯黑暗魂师那缴获的《十三法文》,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这段时间,她遭遇黑暗魂师的机会直线上升,收获颇丰,对于这本原本一团迷雾的书,自然是常看常新。
将暗中准备刺杀她的人一刀斩断,滚烫的鲜血飞溅,却更衬得她面容如霜般冷峻。
叶澜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伸手去拿睡衣,她眼神瞬间一凛,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隐匿的气息。
定睛看去,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隐匿在床畔阴影之中。那人身着黑色修身衣,布料贴合着身躯,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独特的张力。
脖颈间,一枚精致却带着禁锢意味的项圈格外醒目。此人正是云逸尘,此刻他俯伏在地,姿态近乎虔诚,仿佛将自己全然置于下位者的姿态。
这般场景,无端带给人一种想要肆意破坏的隐秘欲望,似乎唯有打破这份奇异的静谧与臣服,才能宣泄内心那股莫名涌起的冲动。
“请主人允许我,服侍您入寝。”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