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的几人也站到了时瑜的身后,对看一眼女人又看一眼时瑜。
时瑜对女人道,“不要妨碍公务!”
然后又对其他人道,“都散了吧,没什么事。”
女人拉着时瑜的手,“不行,你不能走,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儿被人贩子骗哪儿了,想问问你而已你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女人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因事停留在公安局的民众对女人下意识目露同情,而对时瑜,就是谴责的目光了。
女人说说到这里,举起自己细弱的手腕,“我的手都被你捏青了。”
时瑜看一眼她的手腕,没一点儿痕迹,对女人道,“你要不要看看呢。”
她男人看了她的手腕一眼,伸手把她的手拍下来了。
女人对丈夫大发雷霆,“你做人么,窝囊废!你指哪儿我打哪儿。这么久了,女儿没一点消息,你一点不着急的。”
男人怕女人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伸出手堵住了妻子的嘴,“没找到女儿,她疯魔了,不好意思,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妻子不懂,他还不懂吗,公安要是想整他们,给他们安一个妨碍公务还是很容易的。
男人拖着妻子就走。
时瑜带着一行人走到了二队的办公室。
“嫌疑人的详细信息查到了吗?”
“给他的户籍所在地公安局去了电话,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儿下午能收到消息。”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拐卖案怎么说也是时瑜回来后经手的第一个大案,和赵局汇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走到赵局的办公室。
时瑜还没说话,赵局率先问,“拐卖案怎么样了,压力大不大,你手下的人听你的指挥吗?”
时瑜把回公安局之后遇到过的人和事都说了一遍。
说到石崇则的时候,赵局对时瑜道,“这个人,他也是军人出身,在战场上受过伤,有心理创伤……”
时瑜恍然点头,“好的,我注意,尽量不让他出外勤。”
赵局阻止了时瑜,“诶,别做的太明显,人家心里难受。”
时瑜:“……”
这就很难了!!!
时瑜面露尴尬,“赵叔,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会演戏。”
赵局,“反正,你不要做的太明显就是了。”
时瑜对石崇则有一点好奇,但是,她是知道纪律的。
所以所以,有关于石崇则,时瑜没问任何问题。
“抓住了一个嫌疑人了?加快速度,我这边的压力也很大!”
时瑜站起来,敬了一个礼,“好的,赵局。”
“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找我,我能解决的,马上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找人帮你解决。”
说完,还拍了拍时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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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瑜出了赵局办公室,长舒一口气。
被长辈寄予厚望的感觉,压力有点大啊。
下午,收到了嫌疑人户籍所在地打过来的电话。
“孙建元,男,三十岁,未婚,无父无母,无业!”
“早年因投机倒把入狱。”
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孙建元进过班房,老油条了。
不然不会一点问不出来。
时瑜想到了那对夫妻,在公安局守了一个礼拜的夫妻。
他们夫妻是最有可能认出来这个女扮男男装的人。
把两夫妻带到嫌疑人面前。
女人一眼又一眼的看被手铐铐着的人,“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孙建元:“你傻啊,我短发,短发,你是瞎吗。”声音很粗,一点不像他女装时的声音。
孙建元说话的时候,还想抓一把他的头发,可惜受限于手铐,抓不到。
他说话的时候,女人还在看他。
突然,女人激动起来,“是你,就是你,你把我女儿骗哪去了?”
孙建元自然是死不承认。
女人:“别死装着不认,我看见你脖颈的苍蝇屎了,你就是我女儿的朋友,穿的要妖娆绕着的来找我女儿,早知道就该把你轰出去,你就是个渣滓,我女儿怎么会和你玩在一起。”
“不男不女的东西,有人生没人养……”
女人巴拉巴拉说了三分钟,说到“有人生没人养”的时候,孙建元明显生气了——脸都气红了。
“你滚,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的女儿住在你家一点都不开心,不然为什么和我这个陌生人跑。”
女人被孙建元一句话说的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女人突然跪在孙建元面前,“同志,我知道你是个好同志,我的女儿没事吧,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女儿在那里。”
说完,砰砰砰的磕头。
突然的变故,时瑜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公安局的几人反应过来,女人的头都磕了好几个。
她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好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们走吧。”
“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女儿,我女儿的消息,我女儿在受苦……”
她仰头,“老公,老公,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能不能找找你的朋友,找他们帮帮忙!”
男人根本不敢看妻子的眼神,只道:“我会尽力的,我们现在先回去好不好,不要打扰公安办案!”
突然,听到一声嗤笑。
是坐在审讯椅上的孙建元。
“你,青青的父亲吧,你以为你有多好吗,你家就你最虚伪,可惜你面前的女人看不出来,你的女儿居然也觉得你是个好父亲,我呸!”
男人被孙建元说的脸一僵,女人听到孙建元的话,也看过去。
“你女儿在南方发财呢,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家里舒服多了。”
孙建元看向女人,“你,就是你,你女儿根本就不想学习,你把自己年轻时没能实现的梦想放在女儿身上,所以死命的想要女儿考一个好学校,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压力大不大,她过得开不开心。”
孙建元继续输出,“你说,女孩儿要乖,要懂事,要有女孩儿的样儿,不让她和院子里的人玩……她从小到大没一个好朋友,不能有自己的心事!!!”
“要不是你,她怎么能因为我说的几句知心话就跟着我走呢?说实话,我在她身上花的钱最少!”
孙建元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看的不是面容悲切的女人,而是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
孙建元看着男人,面上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