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婷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文峰的手,泪盈于睫,我见犹怜:“峰哥,算了,不用替我解释,只要你信我就信了,别人信不信我,我不在意。”
文峰看她委屈成这个样子,英雄气概升起,更恼火了,对妹妹叱道:“够了,你别挑拨我和婷婷的关系,我再说一遍,我非婷婷不娶,就算爸妈不同意也晚了,婷婷有了,他们两老就算不看在婷婷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未来孙子的面子上!”
文佩佩呆住,这才明白刚才白舒婷得意地说“晚了”是什么意思。
她这才注意到,白舒婷穿着一件宽松的连衣裙,会意过来。
这贱人,回来勾住了哥和她同居,让哥夜不归宿,和家里作对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火速怀了孕!
她气得控制不住愤怒,上前就想和白舒婷扭打在一起。
文峰迅速护住白舒婷,将妹妹拉开,还顺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够了!你给我滚!”
文佩佩被打得摔倒在地,懵了。
这不是哥第一次为这贱人打自己了。
哥以前最是乖巧,对家里人也很是关爱,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这个妹妹?
现在就这样维护白舒婷,要真的等她进门了,等她生了文家孙子,那还得了?
到时候家里还有她的地位吗?
她哭着爬起来,狠狠瞪一眼得意洋洋的白舒婷,转身跑了。
因为心情苦闷烦躁,文佩佩没回家。
爸妈叫她去劝哥哥回家的,她没劝成功,还闹成这样,回去后被爸妈看见,爸妈知道这个情况,肯定更烦心。
而且妈妈的病才刚刚好,再禁不起又生气了。
她哭哭啼啼去了邢家。
邢烈伤势好多了,闲不过,今天在院子里给锦遇做玩具。
他想着趁回部队之前,给儿子做个小木马,看见文佩佩哭着进来,支起身:“你怎么了?”
文佩佩一看见他,委屈得很,哭得更厉害了。
邢烈注意到她脸上的红痕:“你被谁打了?”
文佩佩哽咽着捂着脸颊:“我哥。”
说着将自己去哥新房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愤愤抱怨:
“……白舒婷真是个贱人,心机竟然这么深,这么快怀上了我哥的孩子……你知道,从小到大,我哥什么时候打过我?自从有了她,我和哥的关系一如不如一日,我们文家也不得安宁,白舒婷就是个扫把星!邢烈,你说怎么办,万一她仗着肚子嫁进咱们家可怎么是好?我才不想让这种人当我嫂子。”
邢烈浓睫一动,白舒婷居然怀孕了?
白梨这个表姐真的不是善类。
难怪白梨看见表姐回来一直提着一颗心。
文佩佩见他不做声,心头更酸涩,再忍不住了,扑过去就双手抱住他窄腰,紧紧搂住他,呜咽起来:“邢烈,我快烦死了。你说,姓白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贱?”
这话无疑也在讽刺白梨。
邢烈脑子一动,蓦然想起白梨那天压在自己身上对自己的警告,不禁薄唇微扬。
文佩佩察觉到他的神色异样,泪水一凝,他这是做什么,不会是在……笑吧?
“邢烈,你笑什么?”
邢烈控制住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白梨那个占有欲十足的模样心情就没来由荡漾了一下:“姓白的多了去。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文佩佩委屈咬唇:“你不是不记得白梨了吗,怎么还在为她说话啊。”
邢烈还没说话,只觉一束目光望过来,落在自己和文佩佩身上。
白梨放学回来了,正好进了家门,正好看见文佩佩把他的窄腰搂得紧紧。
邢烈立刻推开了文佩佩。
文佩佩注意到白梨回来了,讪讪擦了把泪,退到一边,埋下头:“我先走了。”然后匆匆离开了邢家。
白梨瞥一眼邢烈,只说:“打扰了。”说着,进了屋。
邢烈见她也懒得问自己,莫名一蹙眉,有种不被重视的不爽,丢下做了一半的木马,大步跟过去:“等等。”
白梨回头,翘起瑰唇,慢慢走到他跟前:“怎么,想解释啊?”
邢烈忽然觉得自己中了她的计。
她这是故意等自己坐不住,主动去解释?
他敛了神色:“我只是想跟你说关于你表姐的事。”
白梨顾不得挑逗了,正色:“什么事?”
他说:“她去找文峰,撞上了白舒婷,拉扯中,文峰回来,给了她一耳光,这才知道白舒婷怀了文峰的孩子。”
白梨一讶。
白舒婷刚回来,这么快就怀孕了?
这孩子……确定是文峰的吗?
邢烈猜得出她在想什么:“你上次不是问我对白舒婷做了什么,她这段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吗?”
白梨回过神,有些激动:“嗯,你记起来了?”
“没记起来,不过,你可以去问一个人,”邢烈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座机号码。
白梨一疑:“这是落云县那边的电话号码?这电话是……”
“严冬生的电话。”他回忆了好几天,还是没记起来自己对白舒婷做过什么,自然也就没法知道白舒婷这段日子发生过什么, 但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你去问他,就都知道了。”
他记得严冬生。
如果当初他真的报复过白舒婷,那么,十有八九会通过严冬生这个渠道。
果然,联系了对方后,还真的如自己所想。
白梨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跑到座机边,拨通了落云县那边的电话。
……
几天了,文峰还是没回家。
文佩佩看着爸妈更阴郁的脸,咬咬牙,决定再去一趟婚房那边。
傍晚,她想文峰该下班了,离开了家,刚出去,却看见白梨正在门口,像是等了自己很久。
她以为白梨是因为前几天看见她抱住邢烈哭而来,警惕地说:“你来我家干什么?”
白梨反问:“你去找你哥?”
“……关你什么事?”
白梨没道:“你应该很清楚,你要是劝得回你哥,早就劝回来了。今天去,结果也一样,去了,估计也是顶着一个巴掌印回来。”
“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文佩佩攥紧拳。
白梨说:“你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是活该。谁让你当初跟白舒婷搅和在一起害人?”
文佩佩脸青了,懒得跟她废话,正要擦肩而过,却听她继续:
“不过,这次我倒是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