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来了三个老和尚,个个慈眉善目。
三人进入厅内最先看到的是尤许。
三人齐齐念了声佛号对着尤许道:“尤仙尊别来无恙啊!”
尤许点头:“无恙~无恙!”
三人一愣,他们怎么感觉几十年不见,这位有些不一样了呢!不过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他们可是来向隐族求救的!
为首的正一大师对着隐族族长和大长老行了个大礼:“老衲是来向隐族求救的,还望族长救我佛宗一救!”
族长起身,微微移开一步:“大师莫急,佛宗……?”
正一大师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神情凝重道:“三月前,我宗的宗主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老衲几人合力也没能探查出缘由。本以为只是宗主修炼时出了差错,心性受到了些影响,可是……”
佛宗以慈悲渡人立宗,宗内之人皆修的是佛心善心,最近他们发现宗主居然变得冷漠了起来,杀生时眼都不会眨一下。
这哪里是心性受了影响,这是修行根本出了问题。
佛宗之人虽不像隐族这般善推演一道。可他们也是有一定的推算能力的。经过几人推算后得知,佛宗的这次劫难若要顺利渡过,要在今日抵达隐族的族地。
族长听罢看了一眼尤许,这能帮着佛宗渡劫之人恐怕不是他隐族,而是此时恰巧在隐族做客的尤许。
大师顺着族长的目光看去:“尤仙尊难道有法子?”
尤许摇头,他都没见那老和尚的面,哪里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
大长老见气氛有些尴尬,出言提醒道:“极大可能与境外灵体有关!”只是没想到连佛宗宗主都中了招儿,也不知那境外之灵等阶是何等的厉害。
大师转身对着尤许行了大礼,这一礼他行的极其干脆。因为以尤许的修为,他称上一声前辈也是很合理的。
尤许看向大师:“听说佛宗大门,女子不得进入!”见老和尚正要点头,尤许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可我这徒弟离不得我太远!”
大师的身子一僵,稍作思考便道:“我佛宗一视同仁,男女无异。”
尤许唇角微勾,他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些死抱着规矩的糊涂蛋,如今看来还是懂得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的。
其他人:“……”原来实力面前,规矩啥也不是!
救人尤许可不会白救,据说佛宗又处地火池,火灵根的修士若能进去淬炼自身,会受益良多。
修仙界十年后若真会降临什么劫难,他希望梁月惜能有一些自保的力量,即使他也会全力护着她!
离开隐族时,吴凡面露不舍的跟在长辈身后相送。尤许扔了一件法器给他,并传音给大长老道:“此法器可遮掩他的特殊体质!渡劫期以下皆可瞒过去。”
大长老看了看孙子手中的东西,激动的对着尤许一拜。
“多谢尤前辈!”这种等阶的法器不可遇更不可求。倾尽隐族之力也未必能寻来一件。
“不必如此~”尤许淡淡道。
……
抵达佛宗已经是几日后了。
尤许就觉得,那老和尚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恨意,即便他的目光只是一瞥而过。
“阿弥陀佛~,我宗不得女子入内,这位修士还是早早离去吧!”他的目光闪了闪,似乎很希望尤许二人离去。
不过最后尤许和梁月惜还是留在了佛宗内。
夜半时分,正在打坐的梁月惜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来人她起身迎了几步:“你怎么来了?”
尤许笑容满面的看着梁月惜,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我甚是想念惜儿,难以入眠!”
梁月惜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分别才几个时辰而已。”而且二人的屋子紧挨着,哪里就到了这般思念的程度!
尤许笑了笑,伸出手臂便要拥人入怀。梁月惜伸出一只手将二人隔开:“这里是佛宗!即便你不信这些也该有所忌讳的。”
尤许将手背到身后,有些不悦道:
“哼!本尊想做什么无需顾虑旁人!”
梁月惜目光一冷,向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谁?”
尤许挑眉,语气温柔的。问道:“惜儿怎么了?可是累了?”说着便要触摸梁月惜的脸。
梁月惜再退一步:“你不是他!尤许虽然随性可他行事有规矩,更不会如此不尊重他人!”她的语气嫌弃,警惕的防备着面前之人。
面前的“尤许”突然变了神色,霎那间幻化成了一只灵蝶冲向梁月惜。
幸好她在发现异样时便有所警惕,快速扔出一件法器。法器在梁月惜周身形成一道灵力护盾,将那诡异的灵蝶阻挡在了外面。
灵蝶一击不成,飞出了窗外。
尤许感受到隔壁的灵力波动,迅速赶来。见梁月惜毫发无伤,神色稍缓。
将自己刚刚所的经历告诉尤许后,梁月惜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明明是只蝴蝶,居然还能幻化成别人的模样。
可梁月惜也能感觉出来,那东西不是什么灵兽。
尤许摇头,他虽没有见过或者听过这般诡异之物,可也能猜到是境外之物。它们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梁月惜的屋子,而只有一墙之隔的他却丝毫没有感应到。可见他还是小瞧了它们的能力。
见尤许神色凝重,梁月惜也有些紧张。
半晌后,尤许出声夸赞道:
“好在惜儿聪慧!”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后怕。
“是我太过自负了,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可却忽略了修仙界也只是大千世界的一小部分罢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渡劫期在此是立于巅峰的存在,可是境外灵体对他来说也只有一知半解。它们或许有更厉害的存在也未可知。
梁月惜感觉到了尤许的自责,轻笑道:
“我知道自己很弱小,可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要依靠你护着的,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尤许摸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我家惜儿长大了!可是我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护你周全,别乱想了~”
梁月惜:“……”他们二人到底是谁在乱想?刚刚也不知是谁,那自责后怕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