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柄弯月小刀,忽而不知从何处飞出,径直朝着洛轻帆的右眼而去。
洛轻帆当即面露惊恐之色,失声喊道:“我给钱!”
“我有钱,我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儿洛轻帆,区区一千两银子我还是给得起的,你们不能挖我的眼睛。”
洛轻帆双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
便是在她话落的一瞬间,飞刀竟然径直调转了方向,只听得“哐当”一声,飞刀落地。
空气中还留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腥味,叫人闻着便一瞬间头皮发麻。
洛轻帆用手试探自己的视力,她确信自己的右眼并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放心。
面前的小二依旧洋溢着热情的笑意,仿佛方才一言不合便要挖人眼睛的不是他一般。
“客官,您可要打探什么消息?”
小二径直坐到了茶桌前,面不改色地斟茶。
只是他周身的肃杀之气尚未撤去,便是在另一个房间的安无恙,亦能感受到的压力。
安无恙下意思抬眸,看向身侧的温经年。
但见他嘴角扯着与那小二相似的笑容,甚至比之对方还要阴冷。
安无恙忽而觉得,这样喜怒无常,叫人不可捉摸的温经年,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另一房间内,忽而遭了在这么一惊的洛轻帆,又哪里还会真的有心情打探什么消息?
便随意胡诌了一个问题道:“我想知道,现在忠勇侯府的黎怀仁,他们究竟有没有实力?他还有没有机会出人头地。”
洛轻帆当初选择黎怀仁,便是为了他那忠勇侯府嫡长子、嫡长孙的名头。
她觉得自己是侯门主母的料子,可以借助黎怀仁实现自己的价值,可是现在忠勇侯府如今都已经落魄成了什么样子,洛轻帆对黎怀仁也已经没了信心。
只是她也并未打算真的在这儿能问出什么来,毕竟黎怀仁也算是京中勋贵,他的家事,旁人又怎么会随意知晓。
洛轻帆的本意,也不过是为了随便问个问题,给了钱好给自己赎身罢了。
“好的客官,您要问的是忠勇侯府的实力?还是黎怀仁本人的实力?”
想不到面前的店小二竟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甚至从手边的茶壶里,倒出来几个纸团,一副纸团内就有洛轻帆想知道的内容一般。
洛轻帆面色微变,心下没由来的竟然有些许紧张。
万一这些人真的能探查出什么来呢?
“怎么说?有什么不同?”
“难不成忠勇侯府的实力,与黎怀仁的实力不一样?”
小二瞥了洛轻帆一眼,又轻轻抿了一口茶,将姿态做足之后,才接着道:“忠勇侯府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忠勇侯当年与先帝乃是的生死之交,是以蟒王叛乱初期,先帝便将开启龙脉的秘密告知了忠勇侯。”
“可以说忠勇侯府的实力十分强大,甚至可以执掌江山!”
“但是你说那黎怀仁么?不过是草包一个,平白坐拥了忠勇侯府的实力,却毫无建树与作为,一只想攀附更为有权势的女子,借此光耀他所谓的侯府门楣。”
“殊不知,忠勇侯府三个字,在京中的分量已经是许多勋贵所不能企及的了!”
小二一连说了这么些消息,洛轻帆的眸光明显雀跃。
便是连在隔壁偷听的安无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亦是惊讶不已。
怪不得前世洛相与洛轻帆,突然就将揽月坊夷为平地,没过多久便发起了谋反。
只怕是前世她们已经掌握了开启龙脉的法子,这才会揭竿而起。
安无恙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亦不觉得疼痛。
前世竟然她竟然不知道如此重要的信息,甚至还为洛轻帆架桥铺路,她简直是罪该万死!
便是在安无恙陷入剧烈的自责情绪中时,温经年上前,一只手轻轻按在安无恙的肩膀上。
温润的力量霎时间自肩膀转入心口,安无恙这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另一边,洛轻帆原本因为惊恐而苍白的脸色,这会儿已然面色一片潮红。
“果然,我果然是天选之女。想要扶持的潜力股竟然真的是一匹黑马!”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旁人不知道,偏偏就我自己知道,如此巧合,只能说明一切都是天定!”
“我注定会成为黎怀仁的真命天女!”
洛轻帆得意不已,她面带精光,又催促问道:“你可知道那龙脉开启的秘密究竟为何?”
小二面色一转,脸上已然挂上寒霜:“客官,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需要重新付费。”
洛轻帆深吸一口气,似在消化自己的情绪。
“你们竟然真的知道?”
不知缘何,洛轻帆的脸色变幻莫测,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她二话不说,从自己怀中掏出几个银锭子,又向那小二拜了一下,面上态度恭敬不少。
“我身上的银子不足,待我向外面说一声,让他们送银子过来。”
小二并未接着为难洛轻帆,而是从托盘中取出一张字据,让她签下。
洛轻帆将那字据拿在手中,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嘟囔:“三天便要翻一倍?难怪你们这个茶馆不挣钱却还看得下去,原来不仅买卖消息,你们境竟然还兼职放高利贷。”
她这些话,并未让小二的脸色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静静看着洛轻帆,也不催促,等着洛轻帆自己做决定。
洛轻帆一咬牙,最终还是签字画押,按上了红手印。
对她来说,此处能够给她提供的消息,其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几千两银子。
安无恙身后,温经年面具之下的眸子徒然深邃,他瞧着安无恙,忽而轻笑一声。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安无恙道:“恙儿,三日之后,温哥哥送你一个大礼!”
温经年这句话,让安无恙徒然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正待她要质问,却听见对面的小二已经开口:“客官您听好,关于开启龙脉的方法,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知晓,那便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当今圣上和***的生母,贤淑妃!”
什么?此事竟然还和自己的母妃有关?
安无恙急得险些从椅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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