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在萧府喝的酒还没有醒,却强撑着给他梳洗·····
他不由低声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头痛?怎么脸色那么差?”说完还伸手摸她的额头。
而傅纹呢,从没想到李百生会去喝花酒,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去搂别的女人,而不是婉转的拒绝,她真是太信任他了。
傅纹一把打掉他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李百生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傅纹怒目以对地瞪着李百生,“我们以前是怎么说的?你要是觉得对我腻味了,就告诉我,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让我恶心······”
李百生不解地望着傅纹,说道:“这都叫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去应了应景,别人都这样,我也不好另类。又不是对那些女人怎么样了,或是动了什么心思 ······好了,乖,别气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听到李百生那带着息事宁人意味的话语,傅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此刻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着无法跨越的代沟。时间真是个可怕的镜子,总能把生活中的所有问题都照出来,让人无处遁形。
所以,当她看见李百生伸过双臂要抱她,傅纹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他。那里,就在不久前,还有一个女人和她一样,享受过那温暖,感觉过那温度······傅纹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恶心·····她下床找了个痰盂干呕了起来·····
而一旁的李百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抗拒自己、甚至对自己感到恶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全身僵直在那里,心口开始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
看到她干呕的难受样子,李百生不自觉上前去拍她的背想让她舒服些。
傅纹又一次躲开,说道:“今晚你去前院睡吧!我不想看到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冷静一下。”
李百生一下也跟着恼了,说道:“傅纹·····你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那家人的夫人像你这样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子都没有·······谁家的夫君像我这么听话,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俱内······”
李百生的话让傅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刺痛,原来他一直是对自己有怨言的啊!亏自己还一直在外觉得自己真和别人不一样,家里没有小妾、没有庶子庶女的烦恼,别人总是艳羡自己,原来这只是她以为的,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施舍的感情了·······
看到傅纹像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李百生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来。
不,不··自己没有想让她伤心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变过,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她,那点翠楼里的姑娘算了啥?就是个玩意儿,给他媳妇提鞋都不配,因为这事夫妻俩人生分了怎么办?
“你不走是吧?行,你不走我走。”说着,傅纹拿了外裳就往身上套。
“媳妇,咱能不这样吗?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李百生上前拦着她穿衣服。
傅纹不想和他啰嗦,提高了音量说道:“给我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李百生好话说尽,看傅纹却冷若冰霜,不为所动,他也恼了,说道:“好,滚就滚,有本事以后别求着老子回来。”
出了屋门,看到今日当值的春冬和秋冬正瑟瑟缩缩地躲在屋檐下惊恐地望着他。
李百生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两人骂道:“都是死人啊!还不进去好好伺候着,夫人要有什么闪失唯你们试问。”
听到这话,春冬和秋冬吓得浑身一颤,急忙齐声应道:“是!”然后匆忙地进了屋子。
他站在门外倾耳听了一会儿,里面静悄悄地的没什么动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望向院子,此时正值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棠院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幽静。除了高高悬挂着的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外,四周皆是黑漆一片。
李百生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哪家男人能像他这样半夜被赶出房门的,他可真是娶了个母老虎啊!还是个披着小兔子外衣的母老虎。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长叹一声,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