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紧。
他受不住。
闻言,沈宁脸颊滚烫将自己脸埋进柔软枕头里,又羞又恼的声音颤着:“……谁咬你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放浪了。
谢砚卿不恼反笑将人捞进怀里,隔着层朦胧丝帛掰过她脑袋吻上她唇:“我想看着你。”
她懂他意思了。
与他面对面后,支起身子为他解去眼睛上青色绸带,露出他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来。
近距离下,他那双墨色眼眸犹如上好的玄玉,流转着温润又柔和的光泽。
静静凝着她时,温柔的好似能将她溺毙其中。
“好看吗?”覆在她腰间的手收力,他将人抱了个满怀,语气缱绻道:“阿宁,我想要你一辈子都这样看着我。”
陡然滑入,沈宁蹙着眉指甲险要嵌进他后背肉中。
……
事后,他照例抱着她去盥洗室清洗,餍足后倒是没再闹她。
躺在榻上,他将人揽进怀里。
“三日后京郊红叶寺有一场祈福法会,到时我会陪圣上一起去。每年三月那儿桃花开的最盛,京中贵女都会随家眷前去上香礼佛,顺带游玩一番,你可要去散散心?”
“你也去?”
“嗯。”下颌蹭蹭她发顶,他音色清越道:“听说那儿合姻缘很灵验,合过姻缘的人都能白头偕老,一世恩爱无虞,我们也去试试?”
沈宁单手支起脑袋,莹白指尖勾着他一缕墨发打着旋:“你什么时候也信佛了?”
握住她手放在唇边细碎的吻着,他眉眼温润含笑:“两年前。”
“两年——”
她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
鼻尖一酸抱住他,声音平静道:“你和我说说那两年的事吧。”
“都过去了。”
他不愿再提及,让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若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她问。
捋了捋她额间碎发,谢砚卿抬眸注视帐顶:“我会守着你牌位一辈子。”
听到这话沈宁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想殉情,不然她罪过就大了。
他话音一转:“或者等太子继位后就去陪你。”
她猛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拢眉:“怎么个陪法,你不会是想给我殉情吧?”
想法被看穿,谢砚卿很是难为情的移开视线,声音弱弱道:“是有过这个想法,不过不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嘛。”
沈宁一下就被他的话点燃了,捏住他下巴道:“谁允许你随便殉情了?命只有一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知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谢砚卿望着她因生气而泛红的脸颊,心中一软将人拉进怀中抱紧,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有这个想法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沈宁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语气霎时软了下来:“算了,我也有错,就不说以前的事了。”
免得又勾起他痛苦回忆,她也跟着愧疚。
枕在他肩上,她手抚过他心口处已经完全结痂的疤痕:“回头我找萧鹤钰要点药膏,把这疤去了吧。”
每次一看到她就容易想起两年多前那个夜晚,她一剑捅在他心口。
“为什么?”他垂下眼帘:“这是你留给我的独有标记,我不想祛除它。”
沈宁:“……”
死恋爱脑。
她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男人了?
满脑子就只有情爱。
“我不喜欢。”她直言道。
他怔了怔,眸光黯淡下去:“阿宁,你很讨厌我这些丑陋的伤疤吗?”
沈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无奈的揉揉眉心,辩解:“我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抱着他撒娇:“好郎君,你就依我一次好不好?其它伤疤我都不在意,唯有你心口的伤疤——”
“好,都听你的。”她话还没说完他唇边漾着温柔的笑打断她。
托住她腰往上提了提,他咬住她耳垂:“你再叫一次好不好?”
对上他含笑的眼,她故意不顺着他意问:“叫什么?”
他按住她腰,沿着她侧颈吻到她锁骨,隐有要继续往下意思,口吻带着几丝危险气息:“你说叫什么?”
沐浴过后本就穿的单薄,被他这么一撩拨,沈宁呼吸不禁又乱了几分,忙认输道:“别……”
“好阿宁,叫夫君。”他气息喷洒在她侧脸,目光如灼。
某处还隐隐作痛,沈宁可不想再胡闹一通,顺着他意喊了一声:“夫君……”
“再叫一遍。”他温热掌心覆上柔软,咬在她小衣带子上。
她横他一眼,想推开埋在她心口的毛茸茸脑袋却推不开,恼怒道:“谢砚卿!”
是不是她太惯着他,让他膨胀了?
他仰起脑袋可怜兮兮望着她:“阿宁,我想听你叫我夫君……”
“起开。”她可不会再吃他这一套。
“求求你了,就再叫一次好不好?就像当初我们在临水村成亲那晚一样。”他哄着她。
当时时间紧迫,他洞完房就赶去了青州。
她诈死那两年他多少个午夜梦回都梦见她在叫他夫君,等梦醒才发现是一场空。
如今人虽回来了,可那一声声夫君终究成了他的梦魇。
沈宁拿他没辙,只得软和着语气又喊了声:“夫君。”
这次谢砚卿终于心满意足的搂紧她:“嗯,我在。”
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沈宁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的伸手圈住他腰:“三日后我们一起去红叶寺,合姻缘。”
她不信佛法,可因为是他,她愿意信一次。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如潮水般将谢砚卿淹没。
他眼眶微湿润,阖上眼蹭着她脑袋:“阿宁,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沈宁眸光闪了闪,心想她何尝不是。
世上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种下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冥冥之中他们的命运早就交织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
“你这是?”沈宁望着桌上摊开的宣纸凑上前问。
谢砚卿将她圈入怀中,朗声道:“写婚书。”
“原本该由长辈来写,但我的情况你也知晓。”他顿了顿,侧过脑袋亲了一下她侧脸:“且,我觉得这婚书由你我一起写最好。”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这算一件,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你亲自跑这一趟。”
“什么事?”她扭头问他。
他弯唇,故意卖关子:“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