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们现在的目标是我!”
陈海露出一丝苦笑,仿佛从梦中醒来。
吴君丽的陈述让事实浮出水面,也暴露了吴家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得不说出真相。
事情的经过是谢长生和吴君丽利用他们有权有势,胁迫赵一行跟陈海的母亲分手。
赵一行表面答应,却致力于毁掉这种盘踞在官场的毒瘤,一直收集他们的违法证据。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行动暴露,心知谢长生不会放过他,在谢长生和吴家的压力下,选择向纪委举报。
但他还是留了一手,并没有把证据拿出来,结果发现纪委领导跟谢长生穿一条裤子。
赵一行走投无路,为了保住证据选择自杀。
他死以后的三年中,谢长生和吴家惶惶不可终日,致力于把证据拿到手,但是没有线索。
这时候的他们想到另外一个办法,他们已经控制了纪委一室,如果控制纪委二室的话,哪怕有人把证据呈上去,也可以压下来。
这就有了吴启阳和秦霜联姻,想把纪委二室组长拉到吴家麾下。
可谁知吴启阳并不想跟秦霜成为夫妻,念念不忘自己的初恋,私底下找上白静。
结果,吴君丽在白静的家里,邂逅了很像赵一行的陈海。
吴君丽这才知道赵一行不但有一个儿子,并且安排在官场工作。
她意识到赵一行死以前,会把证据留给儿子,让陈海继续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业。
吴君丽不动声色,第一次见面就拉着陈海的手不放,第二天在青山村就认陈海为干儿子。
之后在马场,跟陈海跳了一个贴面舞,暗示陈海可以跟她上床,还送了一辆三十万的小车。
彼时的陈海跟吴启阳关系很差,而且跟白静没有分手。
吴君丽放纵儿子破坏陈海跟白静的感情,并且修复她跟陈海的关系。
包括在米线馆跟陈海一夜春风,所有的努力都为了笼络人心,让陈海把证据交出来。
事情看上去扑朔迷离,所有人被吴启阳和白静的纠纷吸引,却不知吴家的目标是陈海。
“我已经告诉你真相,赵一行不是为情所困而自杀,谢长生也不是嫉妒我跟你在一起,突然针对你。
谢长生的意思,长痛不如短痛,把你交给纪委一室,由他们把证据找出来。
可这样做有风险,我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证据的存在,知道的人多后患就多。”
吴君丽突然没有了之前的沉稳,诚恳的跟陈海说这件事。
意图非常明显,希望陈海体谅他们,不要把证据上交,最好交给他们。
可这是赵一行三十年的心血,这是赵一行和陈海父母之仇,陈海并不能为长辈做这个决定。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陈海手上没有证据,他母亲没有交给他。
“你之所以向我摊牌是因为秦霜去了我家吧?秦霜发来信息,吴慧和你大嫂居然在我家做客,你们瞒着我派人接近我的家人,不担心激怒我吗?”
“对不起,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为了不引起你们家的恐慌,他安排了两个跟你母亲年龄相仿的女人过去。”
吴君丽惶恐的道歉。
因为秦霜突然出现在陈海家,他们担心证据落在秦霜手上,急忙通知了吴君丽。
吴君丽这才急忙释放白静的父母, 并且跟陈海谈判。
而陈海,直到现在没有给母亲打一个电话。
为什么不打电话,让他母亲把证据交给秦霜?
因为他怀疑身边所有人,包括秦霜。
“陈海,求求你了,给你母亲打一个电话吧,证据千万不要交给秦霜,她就是一个白眼狼,一直试图打入我们吴家。”
吴君丽焦急的恳求,看到附近没有人,身子几乎贴在陈海身上。
这是暗示呢,如果想让她陪睡,随叫随到。
而陈海不为所动,他奇怪的是,既然家里去了客人,他母亲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请示他要不要把证据交出来?
是他母亲压根没有证据,还是不希望他卷进来?
“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母亲手上有没有证据,如果有,那也是长辈们的事情,我不能为她做决定。”
陈海婉转拒绝。
吴君丽有点急了,抓住陈海胳膊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你想要白静的话,我们马上解除婚约,你想要钱的话,说一个数。”
看到陈海不为所动,吴君丽加大筹码,“你想当官的话,可以把你安排进县委,除了县委书记一职,其他官职由你挑。”
“你想要我的话,我马上跟你领证,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放吴家一马。”
吴君丽开出了陈海想要的所有条件,金钱美人还有官职。
出现这种局面,让陈海怀疑他父亲赵一行的初衷,难道拥有证据就为了让吴家对他大力扶持?
到底是什么目的,估计只有他母亲知道。
“不好意思,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我会尊重我母亲的意见。”
陈海丢下失落的女人回病房。
从这一刻开始,主动权突然倾斜,向他这一边移动。
进入病房,白仲庸看到陈海进来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陈海是一个破坏者,到现在不死心。
“陈海,谢谢你照顾白静,她现在是吴启阳的未婚妻,你们需要避嫌,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你以后不要来了。”
陈海没有搭理白仲庸,这个人为老不尊,贪财爱慕虚荣,导致白静被吴家拿捏。
一个把子女害惨的父亲,一直认为为了女子好,死不回头。
“他们还没有订婚,还没有领证, 你们这么肯定白静能够嫁进吴家?”
陈海轻笑着问。
他只要一句话,吴君丽就会取消婚约。
“吴君丽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我们知道这个结果你很难接受,但你要看清形势,如果你影响这门婚事,你的下场不会好过。”
“你在威胁我?”
“我们很快就是吴家一员,可以左右很多人命运,你说呢?”
在拘留所待过的白仲庸非但没有改过自新的觉悟,反而更加势利,打心眼看不起陈海。
而张文爱一直看着没有说话,默认了丈夫的做法,觉得陈海应该离白静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