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月晚留下就行。”魏玖宁半躺在贵妃椅上,闭上了眼睛,身上的威严未减分毫。
“是。”侍候一旁的婢女毕恭毕敬的对她俯下身子纷纷要出去。
“等等。”一个嬷嬷从殿外走进来,也朝她俯了下身子,“宁贵妃,按规矩你该由婢女服侍沐浴,皇后娘娘体谅你一个外朝公主允你放肆一点,如今也快两年了,你也该懂懂规矩了。”
魏玖宁睁开眼睛,眸中寒冷,“你在教我办事?”
“宁贵妃,这是规矩!”嬷嬷不卑不亢的顶着她的压力说了出来。
魏玖宁坐了起来,慵懒的撑着脑袋,“月晚,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苏月晚欠了欠身子,朝魏玖宁微微行礼,“喏。”
然后起身走到嬷嬷面前,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上,“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贵妃面前提规矩。”
嬷嬷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月晚跟魏玖宁,“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们敢打我,不怕我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治你们的罪吗?”
“呵……”魏玖宁从贵妃椅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脚踩上她胸口,半蹲下来扯住她的头发,“皇后?你觉得在你们的好陛下面前,他会护着拿摄政王的势力逼迫他娶她当皇后的她,还是会护着他不惜冒险到别国求娶的本宫这颗棋子呢?”
嬷嬷看着她满眼都是畏惧,这个宁贵妃刚来这宫里就把所有宫人惩治了一遍,还被陛下纵容了。
魏玖宁又轻笑了声,把手伸向苏月晚,苏月晚马上会意,拿过一旁的水果刀递给她。
魏玖宁接过,先是把她头发给割了,再拿着刀在她脸上游移,“还教本宫规矩吗?嗯?”
“不,不敢了,求贵妃饶恕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打,奴婢该打。”嬷嬷不停扇自己巴掌。
魏玖宁站起来,手一松,水果刀插到了虎皮地毯上,“滚吧。”
嬷嬷跟宫女马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魏玖宁对此只是冷哼了一声,走到浴桶边,进去洗好了澡,站起来跨出浴桶朝苏月晚伸出手来,苏月晚摇了摇头,“殿下,这药您别再用了。”
苏月晚知道,这句劝又多无力,她们来到这里时,所有人都针对他们,苍皇只把她当成一个羞辱璃国可以随意逗趣的棋子,是魏玖宁步步为营,才取得的现在人人畏惧的地位。
魏玖宁设局这么久,根本就不可能有回头路,可,苏月晚还是想要劝一下。
魏玖宁目光转向她,若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目光并没有太多焦距,只是她身上气场太强,宫女不敢直视,每次皇帝来她都有法子能惹恼他,从来没有人真正注视过她没人发现而已。
魏玖宁看着眼前模糊至极的身影,声音冷淡,“月晚,皇兄那边你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苏月晚红了眼眶,“奴婢打听到,太子殿下他们变得很厉害,昨天我还偷偷打听到他们跟辰国合作了,太子殿下同意割三座城池给他们,不需要三年了,殿下,太子殿下很快就能来接咱们了,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药您别用了,奴婢求您了。”
“那就好。”魏玖宁并没有把手伸回来,声音很轻,“月晚,这一战我们必须赢,我不能冒这个险,咱们筹谋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她从知道和亲那一天就在筹谋了,她嫁妆里的胭脂水粉全都是她找人用苏晚儿给她的毒药研制而成,她毁苏月晚的容是怕她哪天会被看上,因为苏月晚的里衣也是她特地找人特制的,她里衣里被缝了不知多少个里袋装的全是毒粉,她筹谋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苏月晚抿了抿唇,还是把毒粉包交给了她。
魏玖宁把药粉散到了湿漉漉的巾帕上,双手揉了一下,确保药粉全部溶解才拿着巾帕往自己还湿漉漉的身子擦了好几遍,把身子都擦干了才穿上了衣服。
她看着桌上模糊的酒露出了一丝笑意,“月晚,往这酒里下一指甲盖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