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映瞧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比看镜中的自己,似乎多了些趣味。
都不舍得起身,可听着外面兵部的锣鼓声,知晓庆功宴要开始了。
还有漂亮华美的衣裳等着她穿,当然要享受了。
“殿下对我身体的尺寸,竟然掌控这般好呀。”
虞黛映穿上皇长孙殿下准备的衣裳,都觉得浑身舒服轻软,瞧着还甚是悦目。
这身衣裳,可是将她窈窕的身姿弧度,甚是惊艳地展现出来。
皇长孙殿下,对她的身体如此了解吗?
虞黛映抿唇浅笑,看向镜中的自己,美美欣赏了好一会儿。
还是听到兵部的官兵来唤她,依依不舍起身,朝着狩猎场上走去。
见其他勋贵大族的人差不多都落座了,一踏入自己的席位,顷刻间觉得好些目光落过来,也是习惯了。
自从她来了皇城,何曾少了盯着她看的人。
不过这一回似乎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惊叹声。
无须细听,定然都在夸赞她的貌美如花。
得夸啊。
她今晚可是郑重梳妆打扮,还特意抹上皇后娘娘送的胭脂水粉,哪能不耀眼夺目。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由着旁人惊叹她的闭月羞花。
她还蛮喜欢的。
可稍微一听,怎么好像不是在赞美她的花容月貌?
“郡主身上穿着的是鲛丝吗?寸锦寸金的鲛丝?”
“哎呀,还真是哎。”
“果然在月光照耀下,还有波光粼粼,原来用鲛丝做成衣裳,竟然这般艳色绝世。”
“鲛丝真不愧是有锦中瑰宝的美名,也担得上风华美裳之言。”
“是啊,怪不得一寸鲛丝,就能价值连城。”
“先前只听闻鲛丝之名,还是第一次瞧见用鲛丝做的衣裳。”
“没想到今晚竟然能一饱眼福。”
席位上的贵女们忍不住赞叹,她们见了郡主几次,就瞧见几次华贵的衣裳首饰。
郡主还真是喜欢打扮自己,可身为闺阁小娘子,谁又不喜欢啊。
先前郡主能用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可是连几位亲王妃都很羡慕呢,她们也眼馋了许久。
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鲛丝裳,跟着郡主,果真总能欣赏到惊世的美景。
不过,郡主也真是会享受呢,所用之物皆是稀世珍宝。
“切——”
皇上扶着皇后一来狩猎场,就瞧见笑容美美的虞黛映,哼了一声。
还瞪向温柔笑着的宿珒栖,甚是不开心。
大费周章动用皇家侍卫,还有太原府的暗卫,就为了寻个鲛丝?
这小病秧子,真是会用!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脸颊上的笑颜,就知道她很喜欢这身衣裳。
倾城之物,就该相配郡主的倾国之色。
如此合身,也是他对郡主甚为了解。
宿珒栖轻轻勾了唇角,看向郡主的目光,都有些不舍得挪回来。
却听着兵部的号角声,知晓要宣布皇家狩猎的榜首了。
不过这之前,还得礼部尚书拿着厚厚的礼仪折子,将皇家狩猎结束的礼走完。
皇家狩猎的礼,自然要郑重,每一个步骤都要认真相待。
礼部尚书不敢马虎,动作却是在加快,却见竟然也没人催促他。
先前狩猎开始的时候,连皇上都在瞪着他,示意他别磨蹭。
这会儿结束了,一个个还淡然自若了。
也是,皇家狩猎的榜首是谁,这还需要猜吗?
礼部尚书将皇家狩猎礼走完,就见兵部尚书笑哈哈上来,宣告了人尽皆知的榜首名单。
可不就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
台下的勋贵大臣们还是抚掌,挤也要挤出笑容祝福。
不要以为他们不知道,兵部尚书早把下注宴的银钱都算好了。
那听到这个榜首,他们还需要惊讶吗?
也罢,不管怎么样,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同在榜首,他们也不亏。
却也赚不到哪里去,先前为了将郡主弄下榜单,可砸了不少银子呢。
今年皇家狩猎宴的下注底盘,只怕都需要用箱子装着。
那郡主还不得赚翻了?
她还是躺着赢钱呢。
这会儿又能得到皇上的封赏,看她的嘴角咧得,都要美死她了吧!
勋贵大臣们气哼,瞧着上前领赏赐的虞黛映,却见她和皇长孙殿下站在一起,一同听着皇上的赏封。
这个画面蛮赏心悦目,为何觉得有点怪异?
顷刻之间,不少人的神色复杂,还有些不可思议。
却又听着皇上并不高兴地宣告,明日皇后娘娘要去城南皇家别院,郡主随行陪同。
那他们的猜测,还能不是真的?
“殿下和这个臭丫头......”
镇北将军的脸色很难看,瞧着笑眯眯的虞黛映,一时竟然觉得堵心。
完了,镇北将军府再也比不过定南王府了。
他往后是不是,还要给这个臭丫头下跪?
“父亲!”
世子瞧父亲似乎两眼一黑,好像要晕过去了,忙扶着,想安抚什么,可见周围好几人的脸色比父亲还难看。
当即也不想说什么,却也很震惊。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竟然情投意合吗?
“他们......”
姬弋难以置信,死丫头竟然还能去泡皇长孙殿下的温泉?
瞧着两人挨在一起接受赏赐的画面,他就是瞎子,也不傻啊。
还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就说,皇长孙殿下怎么会忽然展现武功了?
不好,定南王府要是和皇家结亲,削藩岂不是又落到他们平夷郡了?
“这个......”
宁安郡王世子的眉心都拧了拧,看向旁边席位的弘农郡王世子云暻,还有些惊讶。
“皇长孙殿下第一次见郡主,就往郡主的怀中倒,不是为了拉架,还真就是见色起意啊。”
他先前还当殿下色不起来,原来起得来啊。
“不过,竟然有人第一次见郡主,就把郡主当作可以爱慕的小娘子啊。”
“哪里像我们这些藩王世子们,见到郡主,唯有恐惧。”
宁安郡王世子还瞄了瞄郡主,确实还是不敢心生旁的心思。
却是看向云暻,轻声打趣:“哦,你也可以除外,弘农郡王不是还想为你,求娶郡主?”
“现在可没法再求娶了,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横刀夺爱。”
闻言,云暻看向戏谑他的宁安郡王世子,哑然失笑。
“父王虽然喜欢得到定南王的偏爱,想时不时去挨揍。”
“我还是很惜命的,这刀是万分不敢夺的。”
宁安郡王世子乐了乐,却很快笑不起来了,他们来皇城,是来给皇上祝寿的。
好不容易快熬到皇上的寿辰了,这是又得熬到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
那他们几时能回封地啊。
“快了。”
云暻压低声音,轻声说着:“弘农郡来了信,说是戚家的人往皇城来了。”
“还有在戚家探亲的老王妃夫妇,听闻是收到皇长孙殿下的信,邀他们来的皇城。”
“想必就是为了殿下和郡主的大婚吧。”
“!?”
宁安郡王世子大惊,郡主的祖父要来皇城了?
老王爷可是杀过先太子,他竟然要来皇城?
还有早早就隐世的戚家,竟然也要来人。
也是,老王爷和戚家最宠爱的不就是郡主了。
郡主若是要大婚,他们怎么会不来?
那,定南王不会也要来皇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