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子这一次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可还是失败了啊,就是可怜了鹤儿,小小的年纪,竟要吃这样的苦头。”
吴笑笑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表姑娘可说错了,咱们五姑娘这回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不是吗。”瑶娘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我那有上好的龙井,一会让人给表姑娘送些过去。”
“姚娘子的日子可真是滋润。”吴笑笑将茶杯放下,也没再喝了。
“岁月催人老,趁我如今还有几分颜色,得多为我们母子谋划一点,女子就如同这鲜花一般,热烈的就这么点时间,男人都是爱美色的,现在对你好,将来可说不准了。”
瑶娘如今头上的穿戴的份例都比她的身份要贵重许多,是谢二爷私下给她贴补的,不过她很懂分寸,只在院里这般打扮。
“不过,女人留住男人的心靠的不仅仅是美貌,还有…”
瑶娘用食指挑起吴笑笑的下巴,吐着口脂的红唇轻轻张开,说出的话让吴笑笑脸一下红了起来。
“表姑娘别躲啊,奴家这是在教你,再正经的男人都抵抗不住这样的女子,你若想压倒五姑娘,我便教你。”
说完瑶娘就坐在那静等吴笑笑开口,她有把握吴笑笑一定不会拒绝她的。
“好,你教我,作为报酬,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殴,是什么?”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
瑶娘笑的一脸灿烂,说道:“你再出去打听打听,事无巨细,可别漏了。”
走到屋外,太阳有些刺眼,用团扇遮在头顶,眯着眼睛听着旁边的动静,这个大礼,她可真是喜欢。
谢洛芊被人带到老夫人院内,一进屋就感觉到里面沉重的氛围,连永宁侯也在。
“跪下!”谢二爷怒喝一声,谢洛芊看了他一眼,只是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先跪在堂屋中间。
“你个逆女,做出谋害同胞的事情如今又这么不知廉耻,在外面肆意宣扬,你要不要脸!”
谢二爷这几日对谢洛芊越发失望,觉得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
“父亲如何骂女儿都没关系,但不知廉耻是为何事,就算打骂也得让我明白吧。”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自己不知廉耻,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可面上依旧淡淡的问道。
见她这副模样,谢二爷更生气了。
“老二,你住嘴,老大媳妇,你来说。”老夫人发话了,谢二爷再生气,也只好憋在肚子里。
这两日,京都不知哪里开始传开,那日在长公主府三皇子救了谢洛芊的事情被传扬出去了。
本来事隔这么久,也不会有人再提起,谢二爷第二日也亲自上门给三皇子道了谢,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额外提及别的。
如今外面都说三皇子那日先将谢洛芊给救了才去救他的未婚妻,这般下来怕不是两人早就认识。
落水后女子的身形都被紧紧的包裹着,救人的时候三皇子肯定也会接触到谢洛芊的身子,这样一来,谢洛芊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外面现在说什么的都有,袁氏已经是挑好听点的说了。
谢洛芊越听脸色越白,为何会突然有这些传言,这些话传出去,她还有什么名声。
“你看你干的好事,外面现在怎么议论我们家,还有你的几个姐姐…”
老夫人瞪了谢二爷一眼,孩子们都在,说这些做什么。
永宁侯跟袁氏脸色也有些不好,谢洛溪两姐妹坐在袁氏两侧,袁氏拉着姐妹俩的手安抚的笑了笑。
她们俩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事关谢家,难免是要说清楚的。
吴笑笑靠在谢欢贤怀里,佯装擦了擦眼泪。
“这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是张熙媛将我推下去的,我再醒来也是后面的事了。”
“花会那么多人,张家姑娘为什么偏偏只推你?”
谢洛芊冷笑一声,“所以还得怪我是吗?”
“你不就是怕鹤儿的事情我们责罚于你,所以你就把事情让人宣扬出去,用三皇子来做你的靠山以此来压制我们!”
“如果我说不是,你们信吗?”
谢洛芊的眼神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跟吴笑笑对视上了,看到她眼里的笑意,谢洛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五丫头,这个时候就不要怄气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孙女没有怄气,孰是孰非你们心中已经给我定义了,我再说有什么用。”谢洛芊淡淡的说道。
“那事实是什么?”
谢洛芊站起身,拍了拍跪皱的裙子,嘴边带着嘲讽的笑意说道:“如果我说是我做的呢!”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承认了吧,这个逆女!”
“父亲,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女肖父,你不是也没什么出息吗,这回女儿可给你长脸了?”
谢二爷气的脸都涨红了,冲过去抬手就想打她。
“父亲若动手打了我,可想好怎么跟殿下交代了吗?”谢二爷的手僵在空中,谢粼文准备拉谢二爷的手也愣住了。
众人齐齐看向她,“五丫头,你方才说什么?”
“祖母,我已经说过了,您没听见但我父亲肯定是听见了。”谢洛芊起身笑着将谢二爷的手放下。
“我还在禁足,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谢洛芊起身看了眼他们,就笑着出去了。
屋里寂静了许久,最后还是老夫人发话让孩子们先回去。
“阿姐,你说这事是五妹妹让人宣扬出去的吗?”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京都的流言才是最重要的。”
谢洛溪觉得谢洛芊她没那么傻,这事十有八九怕是吴笑笑干的。
“流言可没那么好解决,祖母她们可得头疼了。”
“解决流言的方法要么是澄清它,要么就是成全她。”
“成全?五妹妹嫁给三皇子吗?”
谢洛溪笑了笑,“嫁,怕是不能了。”
“张熙媛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想必这会,除了我们家,张姑娘才是最焦头烂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