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李清清乖乖地凑上前喝下了药。她一口接一口,直至把陶碗底喝得干干净净。
“你安心养伤,其他的莫要多想。”顾云温柔地说,“御医已经说了,将来除了不能再舞刀弄枪,其他和常人无异。你可以当作是顾家的公子退隐山林。”
顾云放下碗,站起身想要离开时,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顾……大哥。”
李清清意识到直呼其名不合适,但叫不出更亲切的称呼。
“还有事吗?”顾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
面对他的目光,她一时语塞:“你……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谁说的!我哪里好!”李清清红着脸辩解。
“我们一起历经过患难,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好!”顾云笑着回答:“将来咱们还有机会共度难关呢。贤弟养好伤吧,兄告辞了。”
走出门,外面已有人等候。“大人,巴氏财团的巴老太太求见。”
“好,我知道了。”顾云应声答道。他心中燃起一股迫切渴望强大的决心,希望能守护自己心爱之人。
巴老太太远远见到顾云便笑道:“陈府尹您好,好久不见啊。”
顾云拱手回礼,满脸笑容:“老太太您也别来无恙。”
“听说昨夜府上出了刺客 ** ,得知您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不少。”巴老太太从锦垫上起身还礼,“答应入股银行的一百万贯,以及一些礼品都已在途中。”
“没想到您这么爽快,实在令人钦佩!”顾云感叹道。
这一大笔款项不仅数目庞大,更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凑齐如此巨款,非一般人能为之。
“为国家大事奔波劳碌是您分内之事。老身既然承诺,就当竭尽全力为您助力。”巴老太太态度谦逊。
顾云对这位女富豪心生敬意:“老夫人不愧为大家风范。您这种气魄真是罕见,令人由衷佩服。”
想起过去接触过的其他富贾卓氏和乌倮等,他们都自以为高人一等,不屑于听他的话。然而巴老太太总是真诚相待,并未流露骄傲自满之情。
顾云突然想起了现代社会中的‘丁书苗’——一位曾经卖鸡蛋的家庭妇女靠诚意最终成功获得财富的事迹。丁的坚持感动了铁路局长,最终掌握了火车皮皮条的机会,迅速积累了巨额财富。
而巴氏老太太同样以诚信感人。
程氏之疑
接近正午,寒风凛冽,庞大的商队缓缓驶入陈府门前,数以百米计的巨大木箱一字排开。
冬月里,身穿厚重棉衣的力夫们大声吆喝着,将沉重的木箱从车上搬下,每卸一箱都会响起一阵低沉的响声。
巴老太太坐在廊下指挥若定:“各位辛苦了,千万注意安全。”
她与来访者热情握手、互相问候,然后步入庭院内交谈。
“顾兄弟最近还好吧?”老太太面带慈祥的笑容问候。
“多谢挂念,我一切安好。”顾云微笑回应:“老太太,听闻昨晚发生了刺杀事件,所幸没有波及到您老人家,真是太好了。贵商答应支援的资金以及赠品都已悉数抵达。”
“老身不敢言功,这只是理应做的事。”巴老太太谦虚地说:“如今国家稳定,商业发展才更加繁荣。这是互利之举,必须全心支持。”
** 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杨公子,您这是……”
王氏柳音带着几分忧虑问道。
“没事。”他答道。
“前些时日有个问题想不通,经您一提醒豁然开朗了。”
** 连忙转移话题。王氏柳音看出了他的心思,识趣地开始聊别的事。然而她心中却隐隐预感到,程家即将面临巨大的灾难。
——
太阳西斜。
价值百万贯的财货运送完毕,全数入库。
** 送别了王氏柳音后,立刻派人请来了韩崇。两人深谈多时,逐渐达成了共识。
“杨公子所言极是。”
“我会加派人手,密切关注巴蜀郑家在咸阳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藏得很深,一旦抓住证据,那将是一条大鱼啊!”韩崇兴奋地说。
但 ** 却不以为然。
郑家哪算得上是什么大鱼?
连始皇帝出游的行踪都能被泄密,而黑冰台都查不出刺客身份。
这些事情显然不是普通商贾能办到的!
如今他只想知道,吕不韦是否参与其中?照理说不可能,可万一他狗急跳墙呢?
“大人。”“韩统领也在?”门廊处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嬴诗婉身穿华丽服饰,盘发整齐,优雅地步入房间。
** 见到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守卫会让她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韩崇起身恭敬行礼,并朝 ** 使了个眼色。“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待他离去,房内恢复安静。此时,夜色已深。
烛光下,嬴诗婉脸色若忧似嗔,嘴唇微咬仿佛心有不满。
“公……夫人。”
** 的面庞有些泛红。两人洞房未完就被刺客打扰,今 ** 忙得无暇顾及她,难怪她有所不满。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吗?”嬴诗婉娇声道。
“当然记得。” ** 强颜欢笑:“天色已晚,我们该歇息了。”
听闻此言,嬴诗婉脸颊绯红,忘了先前想质问他的话。
** 搂住她的细腰,“因事耽搁让你独自一人,实在罪过。”
“你……你怎么这么大胆!”嬴诗婉挪着步子,语气略带羞怯。
“夫妻之道,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 认真回应。
赢诗婉想起他过往的花滑行径,顿时怒气难平:“你还挺熟络呢!”
“之前和你解释过了吧,这是‘训练’的结果。”
“今天我让你看看这多年的训练成果究竟有多厉害。”
桃花佳人,枯骨惊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透晨曦。
凌乱的衣衫、错位的鞋履四处散落。
** 躺在床上,连续两天一夜未眠,眼中却没有丝毫困意,目不转睛盯着天花板。
身旁,嬴诗婉安详躺着,她是秦王朝的公主,始皇帝之女。
“夫君,我还未来及问,昨天去了何处?”
“我去觐见了陛下,然后杀了赵高,接着奉旨斩杀了胡亥。” ** 回忆起昨夜的事件。
“你说杀了谁?”嬴诗婉震惊地拉扯着被子靠近床沿。
**
讲述了一个考古发现:某个墓穴里的女性骨架混乱异常,头部满布箭头留下的坑洼,其名字刻在一个令牌上——“阳滋”。
嬴诗婉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瑟缩了一下,“阳滋”是她的乳名。
“历史记录中,在你的坟墓附近发现了各位王子、公主同样的遭遇。” ** 平静述说。
这不是他愿意提及的话题,他不忍让爱妻知道原本悲剧的结局。
“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不会容忍这种惨剧再次发生,胡亥必须死!”**
“你还要改变秦朝的命运!”他决心已定,目光坚定地扶着她的肩:“不是他们灭了我,要么就是我铲除阻力!”
“你……难道就不害怕?”
嬴诗婉神情迷茫。
“既然成为了一体,这些就不要多想了。记住我们的誓言吧。”
“嗯。” ** 轻轻拍了拍她,迈步走向门口。“早点回来呀。”她温柔道。
**
出门骂了一句脏话。两千年后的坟冢中的骸骨竟与他同枕共席。
不愿去多想,一切已成定局。
“大捷!”
### 寒冬腊月,暖阳洒落在大地。屋檐上冰雪融化,水滴沿龙凤雕刻的屋脊蜿蜒流下,串成一道道晶莹的帘幕。他用手挡住阳光,穿过这串雨线,听到府中的侍女正在热烈讨论北方军队的大捷。
临近年关还能传来喜讯,年底的赏赐必然更加丰厚。
“爱妃,想不到先生无心插柳,却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扶余欣慰不已,手捧着捷报不断夸赞。
“殿下不必如此称赞。”太子妃娇笑道:“将军与您同甘共苦,即便敌寇连连进犯,他也记得在年节之际送来礼物。”
“待会见到陛下时,一定要多多为他说好话。”太子妃温柔劝谏。
“有功必赏。”扶余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突然瞥见门口站着一人,不由大叫:“先生!”
**微笑着拱手拜道:“殿下的恩爱情景真是让人羡慕呀。”
两人本腻歪在一起,听到动静忙起身。“程大人,你来的怎么没有通报?”太子妃轻声埋怨。
扶余赶紧解释:“是我吩咐不许通传的。”又安抚她:“先生与我们关系亲近,不必挂怀。”
“方才说话恐怕被外人误解了。”太子妃想起刚才的话,有些担心,“我那话绝非贬低你的意思。”
**点头称:“明白,名利终是身外之物,我不在意。”
“爱妃放心,先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扶余笑着对她说。
“那我去准备些茶来吧。”太子妃款款离去,经过**身旁,低声道歉,“平时骄纵了些,如有冒犯还请体谅,毕竟我们夫妻感激您的宽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