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保定府的面貌已经天壤之别。
若是再给他几个月时间,他能把这里打造成一个不败要塞。
想到这里秦朗眼中又闪过几分志得意满。
“秦朗,这圆盘怎么用?我要洗浴。”
耶律诗雅那催命的声音从茅厕一旁传来。
“要命,你不是要用牛奶花瓣洗吗?”
秦朗怼道。
“要你管,我就用这圆盘洗。”
“求人就这态度?”
“你对金主就这态度?”
......
秦朗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他的后衙很安全。
近卫队步人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明暗哨夹杂其中。
给耶律诗雅指导完淋浴的开关和使用,他就离开了。
你说偷看这种东西,正人君子是绝对不可能干的。
不过回到书房的秦朗越想越气,她辽人杀我宋人,我看看她的身材怎么了?
有毛病吗?就当收点利息不行吗?
说着秦朗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了千里目......
看起了一旁的月亮。
嗯,很大,很白。
洗浴着的耶律诗雅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
迅字营有骨干带着,边境马儿比之内陆是稍微多点的。
不少人有御马的经验,所以迅字营的训练竟然是最快的。
当然这快也是相对来说。
他们缺乏实战,不过当秦朗心目中那流窜的马匪,是肯定合格的。
秦朗这次下了大本钱,手里的现银基本全部砸里面了。
现在他的脸比兜都干净,府城的不少富户都在观望。
辽人何时放弃复仇,他们何时重新来拜山头。
自从那次用计,让秦朗对府城作奸犯科的辽人来波公审和清理后。
这些府城的富户都对秦朗敬而远之。
秦朗自然是没怎么惯着这些人,为富不仁,私通辽人的基本都被他拿下了。
剩下的这些不过是墙头草,没有多爱大宋,当然也没有完全倒向辽人。
不过是随风倒,哪的风强往哪依附。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无可厚非。
可秦朗手里实在没有银钱了,所以若白云图还不归来。
那说不得得先寻个由头,再找两个富户纳捐一波。
反正他们给辽人的只多不少,给自己起码不会害他们性命。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秦朗这样想自己。
八月十五,阳历,李三虎带着3000精骑遁入夜色里。
若一切都按预料的来走,那等他们归来,秦朗得到的就是百战之兵。
和更多的战马。
若不按预料的来走,那得到的就是噩耗,3000人尽殁。
这是一场豪赌,秦朗用几百万两白银,3000人性命的赌局。
赌赢自己到明年开春都不怕辽国的侵袭叩边,能安稳发展。
赌输的后果则是会激怒辽人,提前展开对自己的报复。
但既然计策已定,那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他给三虎的保障可不单单是马军甲,还有火药司研发出来的茶盏雷,一个个用油布包的很好。
为了安全都是按照比例单独装起来,作战前需要手动混制。
这样确实耽误事,但是也比混好在马背上颠簸直接爆炸来的强。
手榴弹的研制并不顺利,模具材质都是难题,毕竟只是一府之力。
若能调动一国之力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眼巴前只能慢慢攀登科技树,先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
大漠孤烟直,边塞的风沙好似一直不会停歇。
李三虎确实实行了自己的诺言,他除了出真定府饱餐一顿外,真的没带一粒粮食。
除了马儿两侧鼓鼓的水囊。
“弟兄们,别驾说了,这次在辽狗家里转一圈,回家个个都当官。”
李三虎一马当先,他那浑厚的声音穿过了整个马队。
“将军,我们不当官,能多杀俩辽人就行。
窝囊了一辈子了,第一次能拎着长刀来辽国转悠,值了。”
下面一个将士梗着脖子回答道。
“说那屁话,咱仇要报,好处要拿,更得活着回去。
你小子可别犯浑,看见辽人就不要命。
令行禁止知道不?若是杀红眼敢不听调令,那我先抹了你。”
李三虎寒着脸道。
“那不能,将军放心吧,咱这几个月的训练,别的不说,令行禁止肯定能做到的。”
说话的那个府军涨红脸答话。
“那就行,咱这次可没带粮食,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李三虎哈哈一笑。
“意味着咱要吃肉了,大口吃肉!”他的亲卫接话笑道。
“对,张麻子说的对,辽人有啥咱吃啥,咱可不挑食。
他们的牛羊肉可劲造,吃不下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这一圈下去没人不胖个三斤,以后就别在我迅字营混了。
毕竟这些东西,咱朝廷可是都付过钱的,千万别跟人客气。”
李三虎揶揄的说道。
“放心吧将军,不会手软的。不过咱讲江湖道义,部落上高过车轮的都不杀,给他们留个种。”
一个将士笑着说道。
“你小子的车辆是放倒那的车轮吗?”他的袍泽在一旁调笑。
“那不然还是立着的不成?”
“哈哈哈哈哈”
......
这一行人能回来多少无人知晓,可此刻他们眼中没多少惧怕,只有满腔的豪情和恨意。
他们有着锋利的长刀,坚实的甲胄,他们能带来多少伤害,那只能说天知道了。
当第一个部落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心中的嗜血已经达到了顶点。
保定府前喋血前辈们的惨状,平日里被辽人欺侮的怒意汇聚在了一起。
“杀!”
李三虎手一挥,他们顷刻间踏平了这小小的部落。
这些辽人是幸运的,因为根本没有经受痛苦,就那么一瞬,自己的脑袋和尸身就分了家。
比之那些恶魔般的辽军的各种下作的折磨手段,这无异于是一种恩赐。
虽然是屠戮,但是这种不带虐杀的屠戮,不会让将士们的心智有很大的扭曲。
这些不过是国仇家恨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