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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黄沙,连天荒原。柳如絮率领的三百轻骑已先行半月,深入凉州边境。

怀王余孽频繁出没,烧杀劫掠,朝廷数次派人围堵,却屡屡扑空。游击战术一时令官军狼狈不堪。

而镇北侯的主力此刻也推进到凉州腹地。在得到柳如絮前线急报后,柳之澜当机立断:

即刻向凉州郡城发起逼近,以牵制敌主力,并借机将那些残部逼回明面,方便围剿。

沈易与顾清绮随在中军,见识到一次次补给调度、兵锋集结的景象。

在此期间,柳之澜展现出不凡的行军谋略——他将三万部队分为三股:

一路逼近凉州主城,一路迂回北线截断怀王余孽的退路,最后一路做机动作战,专门支援前锋。

如此之布置,虽耗费大量兵力,却将地形与兵势结合得天衣无缝。

为准确掌握敌军动向,沈易与顾清绮向柳之澜主动请缨:

愿化装成商旅,潜入凉州城周边打探怀王余孽暗线。

柳之澜略加思考,终予首肯,并给予一队十余人的精锐暗哨相随。

次日清晨,沈易换上一身粗布衣裳,背负一把窄刀,看似江湖散人;

顾清绮改着朴素商贩装束,收敛官威;

一干暗哨扮作随从车夫。一行人便出现在凉州城外。

这座凉州城本是西北重镇,繁华一时。

可如今城墙斑驳,街头半数店铺歇业,路上行人瑟缩,空气中仿佛弥漫战火气息。

三日前,怀王余孽部下曾突袭城北,杀害一名当地县尉后迅速遁走,令全城人心惶惶。

沈易等人混入城内,先安顿在一间普通客栈。

随后,他和顾清绮兵分两路,分别探访不同角落:

沈易主要打探江湖帮会、马市驿站等消息;

顾清绮则借着礼部身份,私下拜会当地文士官员,看能否得知怀王余党与“医毒之术”之间的传言。

然而,两日过去,消息并无显着收获:

除了确认怀王残党四处袭击、朝廷驻军无力镇压外,再无实质线索。

沈易直觉:敌人在城里一定藏有耳目,可暂未露形。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那天深夜,客栈楼下却传来一阵急促嘈杂。

沈易警觉下楼,见到三四个壮汉抬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闯进,口中喊道:

“快叫大夫!有人中毒了!”只见那男子脸色紫黑,翻白眼,似症状极重。

沈易隐约感觉这毒和之前村落惨案的毒相类似,连忙闪身过来察看。

那几位壮汉也不阻拦,说是半路看到此人倒地,出手相救。

沈易号起脉搏,心中一凛:此毒迅猛,与普通砒霜之流不同,更像是一种特制血灵毒剂,会令血液逆行,导致短时间内五脏衰竭。

若与之前情形一致,便极可能同怀王余孽的“医毒”相关。

不多时,客栈外果真来了一位老大夫,诊脉后摇头说:

“此毒无药可解,就算有奇方,也来不及了……”果然,那男子抽搐几下,便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脸上还带着惊恐神情。

沈易从其衣襟中翻出一片破布,上面潦草写着“银面……藏于城南王氏祠……夜半……”几个字母。

若与柳如絮口中的“银面具首领”对上,这破布正是珍贵线索!

他不动声色将破布揣进怀里,暗暗告知顾清绮。

两人商议后决定夜探城南王氏祠,或能找到一丝真相。暗哨们也准备好武器,随时支援。

王氏祠是一处荒废所在,曾经是当地大族的家庙,后来家道中落,人去楼空。

夜半时分,这里阴森可怖,破败神龛在月色下显得分外诡异。

沈易与顾清绮带着五名暗哨摸黑潜入祠院。

周围杂草丛生,地面青砖多已松动。两人打起十二分警惕,小心窥探祠堂内部。

“咚——”远处不知何物落地,惊起灰尘。

沈易使了个眼色,让其中两名暗哨绕到祠后堵住可能的出口。顾清绮则与其余人轻手轻脚入内。

堂内供桌上摆放旧神像,早失光彩。

墙壁蛛网密布,破落凄凉。

可就在这腐朽气息里,顾清绮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是血灵芝或其衍生毒液的特殊味道,曾在幻象之墓、村落惨案里出现过。

她心头一紧,俯身检查地面,果然发现有新鲜的碎末状药材散落,说明有人近几日才在此活动。

沈易顺着味道走到供桌后面,微光下可见地面一大片掀翻过的青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洞,直通祠堂地底。

空气里药香更浓,仿佛地底别有洞天。

他回头低语:“十有八九,那银面具党羽在此设局。说不定还藏着人质、毒药或阴谋。”

顾清绮微微点头,示意要下去探查。沈易让两名暗哨在上面掩护,自己与顾清绮及剩余三名暗哨举火把入洞。

洞口狭窄,越往下走越感到潮湿阴冷,通道两侧石壁还刻着奇怪符文,线条繁复,似早年王氏祖先迷信巫神留下的痕迹。

脚步声、心跳声在密道里回荡,气氛紧张到极点。

终于,通道尽头出现一扇石门,门缝透出微弱的红光。

沈易指尖抖了抖,暗想这红光莫非是某种秘制灯火,或血灵芝所散发的妖异光芒?

他轻轻推门,吱呀一声,石门摇晃打开。

眼前景象让人头皮发麻:一间不算大的地室里,放着数十只陶缸,每只缸上贴着符纸,缸内似乎装满暗红液体,弥漫着刺鼻腥味。

在地室中央,还摆着一口古旧的石槽,槽底有半凝固的血迹,隐隐能看见枯骨残骸。

顾清绮瞳孔紧缩:这分明是炼毒或炼尸的场所!她早在礼部机密档案里看过类似记载——

有人会利用死者血肉、毒菌、邪法结合,以催化“尸毒”、“血灵毒”等秘术。眼前如此大规模,就更骇人听闻。

更令他们惊悚的是,室内两侧竟躺着七八具人形躯壳,显然还未彻底腐败,其中有少数身穿平民衣服,可面目焦黑,四肢僵硬,像是在此被做实验一般。

沈易咬牙:“怀王余孽如此丧心病狂!把活人当成炼毒材料!”

两名暗哨亦心惊肉跳,正欲上前封存陶缸。

忽然,一道冷冷的笑声在石室里响起:“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众人抬头,见石室顶部横梁上竟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脸戴银面具,正俯视下方,好似戏谑猫抓耗子。

他身材修长,眼神阴冷,从面具缝隙处投射出慑人的光芒。

“你就是银面首领?”沈易沉声喝问。

对方发出嘶哑笑:“不错。朝廷这帮蠢货,三番五次围堵,却不知我等早渗透城内。”

他顿了顿,又讥诮道,“镇北侯大军又如何?不过任我翻手覆云!”

顾清绮冷冷道:“为了所谓复辟,就滥杀无辜?你们难道忘了当初怀王兵败,已注定无复兴之望?”

银面首领嗤笑:“当年怀王败走时的确孑然一身,但他留给子孙的,可不止血脉,还有这天怒人怨的秘术!”

说罢,他掌心翻出一枚血色小瓶,喷出刺鼻烟雾,瞬间笼罩石室。

“戒备!”沈易急呼,忙以衣袖掩住口鼻。

然那烟雾来得突然,两个暗哨猝不及防,几乎立刻中招,口鼻窜血,倒地抽搐。

顾清绮还算机警,口中暗含解毒药丸,但也感到胸闷恶心。

“哈哈,尝尝我怀王秘毒的滋味!”

银面首领怪笑,身形如鬼魅一般,从横梁跃下,直扑向沈易。

沈易勉力运转内力,挡住对方迅猛一击,只觉对方掌劲阴柔却蕴含爆裂之势,和此前见识过的邪法颇为相似,显然与血灵芝、活尸毒术等同源。

两人交手数招,沈易渐觉气血翻腾,毒雾逐渐侵蚀身体。

若非他体内“重生之力”具备一定抗毒性,此刻恐怕早已撑不住。

顾清绮则勉强拖住另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随从。

那随从也是高手,一柄短刃快如闪电,逼得顾清绮连连后退。她吃力挥动袖中暗器,却因中毒轻微眩晕而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形势危急之中,沈易心知若不赶紧制住银面首领,众人必全军覆没。

于是他咬牙硬抗银面毒掌,冒险近身。

一记反肘击中银面首领肋下,再借力飞踢其胸口!银面首领被踹退数步,面具一阵晃动,口中溢血,怒喝道:“找死!”

然而,正此时,石室门口轰然巨响,外面传来喊杀声:“都别动!柳家军前来支援!”

原来是外头的暗哨及时发出讯号,引来城外埋伏的镇北侯轻骑冲入祠堂,破坏了银面首领的严密布局。

十余铁骑挟雷霆之势杀到地洞口,抽刀怒喝。

银面首领大惊,见大势难支,一挥衣袖,朝空中抛出一枚烟弹。

霎时地室烟尘滚滚,毒雾更甚。沈易试图追击,却被呛得猛咳,双眼刺痛,只能退回掩护顾清绮。

再待烟雾散去,银面首领和他的同伙已踪迹全无,只留下一室毒坛尸骸。

镇北侯的轻骑们用湿布捂口鼻,小心查勘。

沈易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毒性在体内翻涌。顾清绮亦神色苍白,连行走都困难。

所幸军中军医随行,立刻为他们施救:服下解毒药汤,刺血排毒。沈易虽体质特殊,仍要连吐两口浊血才好转。

顾清绮因为有一定防备,毒发相对较轻,但依旧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

翌日清晨,大批柳家军抵达凉州城,柳之澜率亲卫进驻城内。

得知沈易、顾清绮于王氏祠夜探受伤的消息后,他亲自赶到现场察看。

那地室中的炼毒器具与人尸惨状,令众将士为之变色。

柳之澜沉默许久,只在陶缸前轻抚那晦暗干涸的血迹,眼底透出一缕复杂神情。

“侯爷,此物与血灵毒法大有联系,似乎与当年前朝怀王案牵扯。”

顾清绮把自己推测和部分礼部掌握的资料一并说出,

“不排除此背后还有更强大的操纵者。”

柳之澜冷峻点头:“本侯早听说这怀王后裔多有邪法余习,如今果然证实。”

话音微顿,他转身看向沈易,“你与柳如絮之前曾查过古墓毒雾之事,里面也有类似线索吧?”

沈易愣了愣,没想到镇北侯居然主动问及,还提到柳如絮。

“是……确有类似痕迹,但尚未查明是否同一派系。”他试探性回答。

柳之澜却并未追问更多,只将目光投向远方,沉吟片刻后果断道:

“无论如何,这伙余孽必然藏于凉州附近山川之中,凭借毒术袭扰官军。我要在七日之内,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易暗暗惊叹柳之澜的霸道军令:仅七日,就要肃清如此狡猾的对手。

他也知道,这或许是上位者对朝廷的表态——速战速决,一展镇北侯军威。

接下来的数日,柳家军火速展开围剿。

因王氏祠事件,大军获得了关键线索:银面首领极可能盘踞于凉州以南的黑山一带。

那里的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柳之澜调度三路人马合围:一路扼守山口,一路沿溪谷逼近,另一路则由柳如絮所率,潜入黑山侧翼,形成钳形。

沈易和顾清绮因身体初愈,暂随主力观战,却也时刻准备奔赴前线支援。

尽管如此,银面首领一方还在暗中不断袭扰:不时趁夜放出毒雾,或劫掠粮道,令军心惴惴。

柳如絮、沈易、顾清绮皆绞尽脑汁设伏搜捕,却总是差一线就被敌人溜走。

这个过程中,柳如絮数度与银面首领短兵相接,皆无法擒获,却也逼得对方陷入困境。

她数次向父亲呈报怀疑:银面首领的“血毒之术”,可能与血灵芝、前朝邪法息息相关。

镇北侯表面上并未多言,只命令“全力围剿就是,无需深究”。

柳如絮心下更疑,父亲是否有所顾虑?

转眼已是第五日深夜,黑山之巅狂风呼啸,天昏地暗。

柳家军主力在山下扎营。

前方探报:银面首领残部被围困于此山某个隐匿峡谷,苦苦挣扎。

柳之澜冷静分析后,决定趁暴风夜实行奇袭。

他亲率精锐一千,自北坡攀山,而让副帅田适与柳如絮率二千绕行南线。

沈易、顾清绮随行,只因为此次突袭乃总攻时机。

半夜中,风雨忽至,天地漆黑。大军分两路攀行山径,兵贵神速。

沈易随队在崎岖山路摸索前进,脚下时而打滑,空中电闪雷鸣,让人心惊肉跳。

约莫寅时,柳家军已抵达预定位置。

前方峡谷里灯火通明,怀王余孽果然筑起营寨。

却似也布下了毒障,黑色雾气在谷口翻滚,空气中隐约传来怪异嘶鸣,仿佛兽吼或人声。

“列阵!”柳之澜一声令下,鼓声隆隆,队伍火把齐举,照亮山谷。

箭矢破空,射入敌寨。

只见寨内匪徒纷乱,大呼小叫。与此同时,另一路柳如絮部也在南端发动攻势,夹击之势成形。

大战一触即发。匪徒虽在毒术加持下,一时顽抗,但镇北侯麾下的猛士悍不畏死,一鼓作气杀入营地。

沈易与顾清绮亦随冲锋队前行,一边小心避开毒雾,一边拦截敌人首领。

然而,缭乱人影间,那个熟悉的银面身影再次出现。

他立于寨台高处,狂笑中抛出大把毒药烟弹。

刹那间,山谷被猩红雾气笼罩。大批士卒中招,惨叫倒地,阵脚也乱了。

柳之澜见势急怒,令号手鸣角,让后方守军以木盾、湿布加固,尽量减少伤亡。

而弓箭手则瞄准寨台,万箭齐发。

银面首领见箭雨如暴风般袭来,他纵身闪避,仍难免被数箭击中左臂,血溅当场,发出嘶哑惨叫。

可他仍不肯退,让部下继续投放毒物,试图与官军两败俱伤。

这时,谷南传来柳如絮的喊杀声,她率精骑切入寨后,和沈易、顾清绮等里应外合,势如破竹地推进。

眼看余孽大势已去,银面首领却仍释放最后一道恐怖毒雾,想要作困兽之斗。

沈易见众将士难抵此毒,一咬牙,逼出体内重生之力,再次以“清正之气”护体,硬顶毒雾朝银面首领狂奔而去。

眼见两人撞上一起,沈易只觉四肢发软,五脏绞痛,但依旧拼死挥刃,斩落对方一只手臂!

银面首领惨呼,身子一个踉跄从寨台跌落,半截面具掉下,露出狰狞毁容的脸。

柳如絮也随之跃上,双目含怒:

“休想再害人!”她一剑穿透银面首领膝盖,将其钉在地上。“投降,或者死!”

那首领鲜血淋漓,狂笑不止:

“哈哈……我不过是怀王余脉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你们妄想剿灭,我主人的力量,会在朝堂另有大动作……你们……都逃不过……”

话音末了,他竟咬舌自尽,仿佛生怕泄密,转眼间气绝。

柳如絮心底一沉:对方所谓“主人”,莫非暗指朝廷中的某股势力?

或许与血灵芝、皇室秘辛、以及当初幻墓事件勾连。果然,这场乱局仅仅是外壳。

此刻柳家军已扫清余孽残部,谷中火光冲天,匪徒或死或逃,四散溃败。

这场鏖战虽然艰苦,但似乎最终还是以镇北侯大获全胜收场。

战后天明,柳家军开始清理战场,焚毁匪寨。

柳之澜坐镇营帐内,浏览前线报捷文书,神色平静。

外人看来,他似“六亲不认的铁血统帅”,功成身不摇,也不贪喜。

柳如絮带伤来见父亲,报告银面首领已死,部分匪首被擒。

她言辞简练,并未提及“幕后主使”的揣测,只因尚无实据。

柳之澜静静听完,道:“此番你立功不少。等回京后,本侯自会替你请功。”

柳如絮对这冷漠态度稍有不是滋味,却还是行礼道:

“军务当先。如今怀王余孽表面已平,但依我之见,还有更深暗流。父亲,可否尽快返京,将此情形禀明圣上?”

柳之澜微微皱眉,似对她这迫不及待的返京有些不悦:

“大军尚要收尾善后,凉州此地残患犹存。你若要回去,也得等我做完防备部署。放心,我自有计较。”

柳如絮还想再说,却见父亲脸色坚决,话到嘴边又咽下。

她想起幻象中的种种线索,对父亲的立场仍疑云重重:他究竟是忠于朝廷,还是另有私谋?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京城急信传至——

圣上敕命:因凉州之乱已平,镇北侯可班师回朝,并于秋后祭典时复命。

礼部与兵部合议,限定半月内回京。

这一圣旨下得突然,时间也紧迫。

柳家军本以为至少驻扎两三月,才可剿匪巩固。怎料朝廷催得如此之急。

沈易、顾清绮互望一眼,暗忖:莫非京中真有重大变局?否则不会如此匆忙调走镇北侯大军。

柳之澜读毕圣旨,也是一脸沉静,却不多说,只命立即整编行囊,数日后起程返京。

柳如絮反而感觉到这份敕令背后涌动的危机:京城那边大事将起,而父亲与朝廷间的关系也许会更复杂。

终了,柳家军在当地留下一小股守备。

大部队携着怀王余孽被擒的证物与关键信犯押解回朝。

柳如絮、沈易、顾清绮三人也随大军同行,心中皆在思量:真正的威胁或许就在京城,亟待他们去揭示。

漫漫归程,黑压压的军阵卷起边塞尘埃。

道路两旁,百姓或畏惧或夹道迎送,传说镇北侯马到成功,将清平盛世带回凉州。

沈易在队伍中,望着苍茫天际,脑中回荡银面首领最后的那句话——“你们都逃不过……我主人的力量……”

顾清绮亦想到此前种种:赤髓石尚未彻底解决,血灵芝在暗中依旧蠢动;

怀王余孽看似覆灭,但幕后黑手仍逍遥。镇北侯之意图也未见分晓。

柳如絮则沉默不语。她对父亲的疑虑尚存,却一时无从开口质问。

对方的沉静与威严如高山仰止,难以撼动。

随着行军渐近京城,她预感一场更猛烈的风暴正等着他们——那里才是生死博弈之地。

数百里之外的京畿,繁华依旧,却暗藏危机。

朝堂之上,礼部与兵部勾心斗角;内宫深处,皇权的阴影与血灵芝秘法交织;多方势力虎视眈眈,只待镇北侯回归,再将这迷局推向高潮。

且看他们如何在重重阴谋中抽丝剥茧,直面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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