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北平西山那座幽静的别墅之上。李北辰静静地站在别墅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北斗七星图。他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星图,仿佛能从中窥探到宇宙的奥秘。
戴春风恭敬地走进客厅,双手呈上一个密封的包裹。李北辰接过包裹,轻轻拆开,里面露出了一卷珍贵的胶卷。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胶卷,放在手心摩挲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李北辰缓缓走到北斗七星图前,停下脚步。他左手端起一杯色泽艳丽的红酒,递给了戴春风,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胶卷。戴春风将两张照片交给李北辰,酒杯中的红酒,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映照出两张年轻的面庞——那是两名特工的遗照。他们曾经与戴春风并肩作战,如今却已长眠地下。
“明远,雪梅……”李北辰轻声呢喃着,声音低沉而又饱含深情。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照片上那两张年轻的面容,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去感受到他们的温度和气息。
随后,李北辰拿起一支精致的钢笔,在北斗七星图上郑重地写下了明远和雪梅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了他对这两位烈士深深的怀念和敬意。当最后一个字写完时,他放下钢笔,微微仰起头,目光穿过窗户望向远方。
一只洁白如雪的信鸽正拍打着翅膀从窗前飞过。它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蓝天白云之间,但那轻微的振翅声似乎仍回荡在空气中。李北辰知道,这只信鸽刚刚从遥远的东京飞来,或许它的羽翼间,还残留着那里烈士所遗留的味道。
与此同时,在相隔万里之遥的东京湾,一艘崭新的巨型战列舰,正在盛大的仪式中缓缓地下水。这艘战舰通体漆黑,犹如一条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兽。舰艏处雕刻着精美的樱花浮雕,粉色的花瓣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栩栩如生。然而,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在那美丽的樱花浮雕下方,竟然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迹:“北斗之下,英魂永驻。”
……
国防部会议室的青铜座钟敲响十下,段祺瑞的象牙烟斗在《全国整军方案》上磕出火星,他笑道:\"冯焕章去德国考察军工,每月三千大洋津贴,北辰,你可够大方的,这钱够养一个步兵团了。\"
\"要让他逛遍克虏伯的工厂吧。\"李北辰用红铅笔圈住柏林位置,笑道:\"再安排个德国女伯爵给他当翻译。\"北斗怀表的链子在地图上投下阴影,恰好遮住冯基善在津门兵变的旧照。
徐树铮突然冷笑道:\"冯的西北军旧部还在津城呢...\"
李北辰笑道:\"所以我们需要总理的墨宝。\"李北辰展开宣纸,老段的狼毫在纸上写下\"国民革命军整编第三十二师\"几个字,这是冯部的新番号,师长由保定系少壮派接任。
李北辰发表的全国通,电通过北平广播电台传向四方时,广西陆荣廷正在漓江垂钓。收音机里李北辰的声音惊起鱼群:
【告全国同胞书:
当此列强环伺、民生凋敝之际,北辰泣血恳请诸公,化私兵为国器。自即日起,各省编练之师悉数改编国民革命军,粮饷由中央统筹...】
\"啪!\"陆荣廷的鱼竿折断在青石上,骂道:\"乳臭味干的小崽子,老子八桂子弟岂能交给他?\"话音未落,一个副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向他呈上了刚刚被人放在门口的航空照片,只见那照片的内容也是简单:珠江口外,张雪良的装甲师正进行登陆演习。
当夜,陆荣廷通告全国:桂军七个师服从中央整编。
……
潼关古道扬起漫天黄沙时,马步芳的河湟骑兵正剽掠整编特派团。马步芳镶银马刀砍断青天白日旗,血珠溅在《整军条例》上,他极其嚣张地对剩下的特派团成员说道:\"告诉李北辰,西北只听真主的号令!\"
三百里外的西安行营,张自.中扯开作战地图。他早在三个月前就以\"剿匪\"名义进驻陕南,十万精锐藏在秦岭余脉的中。无线电静默状态下,信鸽带着密令飞向各师团:\"明日卯时,总攻。\"
兰州城外三十里铺,马家军的三千黑马队发起死亡冲锋。他们挥舞着奥斯曼帝国时代的燧发枪,却在装甲车面前成了活靶子。
\"放!\"张自.中令旗挥下,五十辆加装马克沁机枪的装甲车喷出火舌。子弹穿透马腹,打碎银饰腰刀,将百年传承的河湟骑兵撕成碎片。
\"真主至大!\"马步芳的亲卫队发起自杀冲锋,却在三百米外遭遇火焰喷射器。汽油弹点燃头巾,烧焦的经卷灰烬飘落在黄河水面上。
……
太行山鹰愁涧,严老西的晋造山炮炸起冲天尘土。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土皇帝,竟用算盘计算弹道,他问道:\"姚远的骑兵到平定州了?把铁轨全拆了铺地雷!\"
话音未落,空中传来轰鸣。几架歼击机从空中掠过。与此同时,徐虎率领的装甲师三百余辆长城3型坦克,用履带碾过山下的路,太原兵工厂的仿日式碉堡,在37mm炮前如同纸糊。
\"严长官!大同...大同失守了!\"传令兵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姚远部骑兵夜渡桑干河,用迫击炮轰开了北城门,咱们的人投降了。”
清凉寺内,严老西的紫砂壶突然炸裂。他看着山脚下坦克扬起的烟尘,突然大笑道:\"李北辰这小子,把《孙子兵法》读透了!\"
参谋捧着白旗战战兢兢地说道:\"绥靖公署建议...\"
\"建议个屁!\"严老西抓起晋造冲锋枪对天扫射,\"给老子接北平!就说晋军愿整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子弹壳叮当落地,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信鸽。
……
北平国防部楼顶的天台上,李北辰调整巨型望远镜。这时,徐树铮爬上了天台,笑道:“北辰,你倒会躲清闲,让我这通好找。”说着,他呈上军报:\"全国整编完成,共编五十六个整编师。还有外东北戍边集团军10个师。\"
李北辰接过军报看了一眼,说道:\"还不够。告诉各大造船厂,明年下水的新舰,要用伊尔库斯科的钢材。\"他忽然想起什么,笑道:\"给严老西送套《资本论》——听说他在研究马克思主义?\"
黄河壶口瀑布奔腾如雷,晋军改编仪式上,严老西摸着德制钢盔苦笑:\"这玩意比算盘子沉多喽!\"而祁连山麓,张自.中正带兵修建铁路——铁轨直指敦煌,那里新发现了铀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