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反思了一下我觉得他说是对的,我现在跟林云说那么多林云都听不进去,但是她如果反应过来孩子是自己的,或许就不会如此了。
“好了,这件事情之后再说,现在我们需要去一趟赵家。”
杜衡十年前娶的那个女子姓赵,赵家十年前在临州城就是数一数二的商户,要说地位跟史家的不相上下,不过十年前的史来贵也没看上赵家唯一的一个姑娘。
赵家只有一个独女,就是赵小曼。
其实史家跟赵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但是赵小曼不一样,她生得并不好看,只能说不丑,但要说跟好看的话也是沾不上边的。
而且赵家就这么一个闺女,更是希望未来生下一个男丁能够跟娘姓,就姓赵。
史来贵第一次听媒婆这么说的时候就嫌弃了,说他们家是个风水不好的,如何只得了一个闺女。
后来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赵家老爷的耳朵里,给赵家的老爷听了之后病情加重,缓和了好几日才能下地走路。
赵小曼也是觉得受到了羞辱,她是个粗犷又性子直的女子,当时就拿着大刀去找史来贵算账了。
后来被赵家的人给找回去,从此以后跟史家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在外头见到了人家也知道他们是不和的。
九度说晚这一页的资料趴在屏幕上进行翻页,下一页的内容让我们继续看。
赵家的老爷后来因为这次的事情身体每况日下,要说不放心,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还有关于他们赵家香火的事情。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杜衡,这个书生在街上偶遇了赵小曼。
赵小曼在街边对这个书生是一见钟情了,说起一见钟情,无非钟情的就是脸罢了。
但是她也不在乎,派人去打探一下这个人的家世。那个时候他们家中只有他这么一个人,到临州城求学。
那个时候赵家也需要一个赘婿,赵小曼想与其让别人找男子,不如自己找一个喜欢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书生杜衡已经跟李莹莹死定终身。
那时候的杜衡还以为李莹莹是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所以他们之间可以有结果,因为他也是很喜欢李莹莹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莹莹不是喜欢,而是爱。她将他这个穷书生当作是自己下半辈子的心灵依靠。
赵小曼找到了他,直言不讳对他的喜欢。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赵小曼把话说得清楚明了让他开始犹豫。
街边的茶楼上,一个身材些许魁梧的女子看着对面文质彬彬的书生,开口说道:“你把这世道想得太简单了,我查过了,你喜欢的那个女子是芳花楼的花魁,你以为你可以跟她长相思守吗?”
“你不要伤害她!”彼时的杜衡第一反应还是害怕对方伤害了李莹莹的。
赵小曼笑道:“我何须伤害她呢,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你为何要这样说,杜小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现在是有钱的,但不代表你未来都是有钱的。也不能代表我们就一辈子穷困潦倒。”
听到这句话的赵小曼更想笑了:“你怎么不说你们穷得也能好好的过呢,因为比起她,你更喜欢的更想要的是一个美好的未来,可你要知道跟着那个而花魁你什么都不会有。”
她道:“她是个花魁,是个风尘女子,你娶了一个风尘女子的事实会跟着你一辈子,你的朋友,你未来的朋友,都不会看得起你。”
杜衡沉默了,几句话他就没有办法回怼了。
赵小曼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多少岁了,你都快要三十了还没有成家立业,你以为你娶了一个风尘女子需要多久才能拥有未来。你有钱赎她吗,没有对不对?”
杜衡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确实没有办法帮李莹莹赎身,所以她们的未来他都还没有考虑清楚。
赵小曼是一阵见血地说出了杜衡的痛楚:“你跟她在一起,你这辈子多半都是清贫地度过,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们赵家在临州城的名声,我想你应该是能够清楚地知道的。”
杜衡愣住:“我知道。”赵家,史家,陈家……这些家族的名声他刚刚来到临州城的时候就听说了,确实是自己努力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能达到的高度。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还想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我……”短短片刻的时间,果断拒绝的杜衡居然开始犹豫了起来:“我……”
赵小曼轻笑:“我也不着急让你给我一个答复,这也是人生大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一个月?”这挺让杜衡吃惊的,毕竟他以为对方要他这几日就要给出一个答复,没想到赵家的小姐居然这么的人性化。“
赵小曼走的时候说:”人要断感情是很难的,所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是为了让你断清楚。一个月之后你若是不同意,大可以拒绝我,如果你同意了,我也希望你跟那个花魁断干净了。“
他以为时间很充裕,不着急,十几天之后李莹莹找了杜衡,说妈妈已经反对她们二人在一起了。
这个瞬间,杜衡居然觉得还挺好的,因为这样他就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二人若是断干净了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没想到李莹莹不是这么想的,李莹莹深情地拉着杜衡的手:”杜郎,咱们私奔吧。“
”什么?“
李莹莹以为杜衡那一脸吃惊的表情并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听懂。
她道:”我们私奔吧杜郎,我们离开临州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在一起。我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以为你生好多的孩子,我们……“
”莹莹!“杜衡有些许慌张:”咱们就这样私奔了,是不是不好,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再带你走?“
李莹莹满心都是杜衡,怎么会想到对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此时杜衡的心里慌乱得不行,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方,来到这个繁华的临州城,还没有施展自己的报复就要离开,这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加上想起了之前赵小曼给他说的一番话,整个就开始动摇。
但他没有马上就拒绝李莹莹,说出来可笑,他居然还答应了她。
九度吃力地继续翻页,弹幕皆是对这个男人的吐槽。
【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的了人家,后来是不是又骗人家了。】
【就是就是,还要答应,真是笑死了。】
【喂,妈妈,我是”无语“,我到家了开下门。】
【这种事情不喜欢不答应退缩就是了,大不了就是吐槽两句,还要答应我就没看懂。】
九度翻到下一页地时候顺便说了一下:【因为他要稳住李莹莹,李莹莹也是个性子急躁的,如果被李莹莹知道他拒绝了她转头就去找富家小姐,到时候大闹婚礼现场怎么办?】
【李莹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我点点头:“我想应该是会的,就是因为他害怕李莹莹这个性子可能会害到他自己,所以他要先稳住李莹莹,不敢告诉她。”
李莹莹见心上人答应了,满心欢喜,真的是那种连孩子名字叫什么都想好了,未来夫妻二人美好的日子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幻想,憧憬。
然后杜衡就开始想,要怎么样才能跟李莹莹断个干净。
这时候李莹莹跟他说的话又在耳边回荡了,是芳花楼的妈妈并不同意她们在一块儿,那事情就变得有办法多了。
定好私奔那天的前一天,他去找了芳花楼的妈妈,跟他说了自己跟李莹莹要私奔的事情。
芳花楼的妈妈并没有觉得吃惊,她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毕竟她在这种地方待了那么多年,看了多少薄情郎,这种人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
从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极俗之人,不要说会跟李莹莹长相思守了,只怕多过一些时候就要抛弃李莹莹的真心了。
没想到这么快呢!
于是李莹莹在私奔那天,开开心心地准备离开,就被妈妈给抓了个正着。
可怜的李莹莹那个时候第一反应问的是:“你们是不是也抓到了杜郎,你们不要伤害他,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芳花楼的妈妈虽然一直都将李莹莹当作是最好的挣钱工具,但或许也是生出了一些感情的,脸色冷漠,却也没有说今日的事情就是杜衡告状。
李莹莹被关了起来,有专人看守,这就这么过去了三四日。
忽然有一日,打开门进来的不是看守的小厮,而是她的杜郎。
她的杜郎心疼地看着她,抚摸她的脸颊:“你受苦了莹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用。”
“杜郎你不要这样书哦,是她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他们抓住?”李莹莹关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演的一场好戏,他声泪俱下,说他是被抓住关了起来。
“她们把我关在了芳花楼的柴房,让我给你断绝关系,不然就要杀了我。我不会跟你断绝关系的莹莹,可我想要再见你一面,所以我骗了她们,她们让我签字画押我就出来了。”
“画押,画什么押?”
杜衡抽泣道:“她们让我画押,让我跟你不能再有联系也不能再见面,如果被他们看到一次,就要打断我的腿,还要将这个画押的保证书给上交管府,告我扰乱秩序。她们还给我喂毒了,说如果我跟你走了,一个月之后就一定会死。”
“她们太过分了!”李莹莹对杜衡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还很痛恨芳花楼:“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我们逃出去,逃出去!”
“出不去了莹莹,我刚刚说过了,她们给我下毒了,就是要我跟你阴阳相隔。你放心,不会走的,我就是死都不会跟你分开。”
“别,你别这么说,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如果你死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还是那么意义呢?”
杜衡等到了这句话之后,又跟李莹莹深情相拥:“莹莹,我绝不负你!你怕死吗莹莹?”
李莹莹肯定是摇头的,杜衡又道:“我也不怕死,既然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那我们不如一起……”
李莹莹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也给了一个恨坚定地点头:“好,我们既然不能活着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到了阴曹地府我们也一样做夫妻,我就不相信到了阴曹地府还会这么不公平!”
杜衡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交给了李莹莹:“外面的小厮很快就会发现我是假的,我先走莹莹,就今晚,我在外面,我们一起服毒离开这个世界。我不要等什么解药了,我就要跟你一起赴死。”
然后她就答应了,妥妥地感动了自己!
【真的傻,一点都不会怀疑吗?】
【他编故事的能力也太差了,简直就烂得夸张,这个女人居然还会相信?】
【不是很差,可能有漏洞,但你们要知道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现在是深信不疑的,是有爱的,所以她才不会怀疑一个自己爱,也觉得对方是爱自己的人。】
【可怜的妹子。】
那天晚上是十五,而且还是阴气极重的一天。李莹莹穿着一身红衣,带着微笑服毒,开始幻想着到了地府之后他们就要拜堂要从成亲。
说不定,地府的鬼差阎王都会被他们的爱情故事给感动。
我只能说,唉,想太多了……
砰!
感觉到异样的小厮们撞开门,看到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林云,赶紧让人将她给扶起来催吐。
【这样也行吗?】
【估计是抢救不回来了。】
肯定是抢救不回来的,她用仅剩的力气想要推开他们,嘴里还叫唤:“杜郎。”或许她是觉得自己要死的计划被打断了一点,而他的心上人已经走了,着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