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剧组工作
纽约，私人公寓。
乔尼发出一声闷哼，他刚才差点被琼贝兹夹断了腰。
还好每天一个多小时的拳法并没有白练，此时他已非半年前的吴下阿蒙，不仅身上肌肉线条越发清晰，同时也长出了人鱼线和八块腹肌。
即便跟她们切磋功夫，轮番大战下来都还能坚持着屹立不倒。
稍作休息时，琼贝兹有些恋恋不舍地说：“你真的要去欧洲拍电影吗？那可得至少去半年了吧？那会让人想念你呢！”
“嗯嗯！”小金姆也在旁使劲点头。
琼哈里斯也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作为乔尼最信任的助理秘书，得要留在纽约苹果唱片这边，反倒新人苏西却能追随左右。
若是半年不能见面，那可比异地恋更要命。
“没关系，你们可以到剧组探班，我有空也会回来看看。”乔尼倒是觉得没什么，他现在得要把全部精力集中到《音乐之声》拍摄上。
这可是“白日梦想家”的首部电影，而且还是几百万美金的大制作，若是开门红没能成功，那接下来恐怕这家电影公司的处境就会变得很艰难了。
不过想要接管《音乐之声》剧组，也不是把其他事情丢开就行了。
如今乔尼要关注的事情太多，先是把伦敦那的事情安排妥当，然后回到纽约的苹果唱片公司处理问题，最后还得把琼哈里斯留下作为代表。
然后才带着苏西一起飞到欧洲奥地利。
在电影拍摄半年多时间里，虽然罗伯特怀斯只拍摄了三分之一的剧本内容，但是已经将所有剧组人员和演员都磨合完毕。
朱罗和谢泼德也早已将公司资源整合，即便到目前为止，“白日梦想家”都还没有赚到什么钱，可是电影制作流程却早已走得非常顺畅。
因此等到乔尼进入剧组没几天，就顺利接管了这部电影的拍摄工作，只因那些繁琐的先期工作都已经干完。
现在就只缺一个人告诉剧组人员如何拍摄才好。
目前电影剧组拍摄的地点在奥地利萨尔茨堡的城市和市郊，这里也正好是故事发生的真实地点，并且还是着名音乐家莫扎特、着名指挥家卡拉扬的故乡。
拍摄外景分别有米拉贝拉尔宫殿和花园、玫瑰山丘、萨尔斯城堡、修女山修道院、圣彼得墓地、雷奥珀斯考宫、福罗恩堡宫、温特山、清凉亭、阿尼福宫、霍亨维芬城堡、福舍尔、圣?吉尔跟、圣沃尔夫冈、月亮湖教堂等等。
可以说是将当地所有的景观都拍摄了进去，展现了如同画卷一般的风土人情。
拍摄电影通常不会按照故事情节发展来拍的，而是要分成不同的场景，尽量把相同场景的片段拍摄完。
有时候还要考虑到现实情况，可能会先拍结局再拍其他片段。
原本罗伯特怀斯就已经制定好拍摄计划，乔尼没有一上来就别出心裁的要弄什么花招，而是按部就班的去执行就可以了。
在开始拍摄之前，乔尼特地向朱罗学习了几天如何做一名导演的基本技能。
通过使用记忆迷雾能力，他不仅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还能快速掌握导演所需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沟通技巧、技术知识、镜头语言、音乐和剪辑技巧等等。
他现在敢肯定，只要不发生不可控的意外情况，自己在导演方面的能力绝对不比朱罗差。
甚至还会超过对方一些！
毕竟他拥有着超时代的经验和见识。
而且乔尼脑子里还有原版影片随时可以进行对比，细微的差别都可以马上发觉。
无关紧要的差异，自然可以轻轻放过，若是实在影响太大，可以立即直接指出来重新拍过。
而不用等到拍完，乃至洗出胶卷后才发现问题所在。
这个年代的电影取景器已经和后世的设计有些相似，通常是由一个放大视场的透镜系统组成。摄影师可以通过取景器查看景物，并通过调整视角和镜头来获取最佳的拍摄效果。
不过许多导演们仍旧喜欢每天晚上将当天拍的胶卷洗出来，直接投影到银屏上观看，然后再决定是否留用或者第二天重新拍摄。
如此导致电影场景需要反复拍摄，有的镜头拍个几十上百遍都是正常。
其中就以《2001太空漫游》的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最为伤心病狂，他在拍摄《奇爱博士》时，有个牛仔将军骑着核蛋头轰炸敌人的镜头。
这个片段在影片里面也不过十几秒，可是导演库布里克却让那位演员反反复复的拍摄了一百遍以上。
等到库布里克拍摄《闪灵》时，还想找那位饰演牛仔将军来扮演厨子，结果那位演员唯一的要求是：“只要伱能保证不再让我像上次那样一个镜头拍摄100遍，那么我就愿意去你的剧组。”
库布里克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无法做到，于是只能作罢另请一名黑人来饰演厨子。
结果那位黑人演员反复拍摄一个镜头到70遍是就崩溃了！
但是崩溃了也要继续拍！
直到超过了一百遍之后，导演库布里克才感到满意。
事实证明，库布里克确实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到在一百遍以内把镜头拍完。
由此可见，这个年代想要拍出导演心目中的镜头，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摄影师在使用取景器进行电影拍摄时，需要先测量好场景尺寸和相机距离，确定好需要捕捉的画面内容和拍摄角度，然后再通过取景器进行实时观察和调整。
这样既可以确保拍摄出最佳的画面效果，同时也可以更加高效地完成电影制作工作。
正因为如此，副导演朱罗才认为乔尼最适合拍这部电影，因为他才是对《音乐之声》最为了解的人。
即便是罗伯特怀斯导演自己，也要在成品出来后才懂得全貌，否则在拍摄过程中差不多就像是凭着感觉去摸索前进。
“好了，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
乔尼坐在导演椅子上喊道。
开头几天拍了大段大段的文戏，他发现演员们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同时察觉到电影节奏似乎出现了问题。
太沉闷了！
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NG了好几次，乔尼让他们重新拍摄才勉强过关。
可是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独特风格，这跟剧组拍摄节奏有很大关系。
这几天除了一两个问题外，他极少干涉电影剧组的拍摄工作，但是必须要做出调整才行。
“我要改变拍摄计划！”
乔尼决定接下来先拍摄外景片段，也就是影片开头在萨尔茨堡的野外，玛利亚忘情于山上的风光，欢快的纵情歌唱。
以及玛利亚带着孩子们在山上野炊时，坐在草地上唱歌等场景。
“那就得要航拍？”
副导演朱罗马上想起这个场景需要用到的元素。
制片人谢泼德则皱眉道：“这个片段本来是安排在后面才拍摄，现在改动放到前面来……”
“钱不是问题！”乔尼知道谢泼德担心拍摄不成功会浪费资金，但是自己接管剧组就没打算要省钱。
四百万美金不够，那就增加到八百万！
他就不相信拍不出想要的效果！
看到两人都面带犹豫神色，于是乔尼指着在场的众人说：“看看他们，现在这种情绪能往下拍吗？尤其还是需要展现细微表情的文戏，那样能够拍好？”
文戏大多在室内场景，通常是近景拍摄，能让观众看到演员们的面部变化。
朱罗和谢泼德都是经验老道的电影人，得到提醒后马上就反应过来：经历了车祸后，剧组导演连续更换，所有人的心情确实不在状态。
剧组的成年演员还可以自我调节，没有出现大问题。
可是小演员们就难办得多了，即便导演亲自去给他们说戏，试图强行扭转个人情绪，恐怕只会弄巧成拙。
“怪不得前段时间拍得那么慢！”
朱罗抓了抓脑壳，他不太喜欢拍孩子的戏份，所以忽略了许多细微的迹象。
这种时候就得变换拍摄节奏，让大家的情绪放松舒缓下来。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制片人谢泼德同意道。
“嗨！大家都听好了！”副导演朱罗也去向众人宣布接下来要拍的内容，然后看到大家全都欢呼雀跃，他们至少不用再闷闷地对戏了。
“好耶！”
“可以在外面玩一整天呢！”
“我们能坐在飞机上吗？”
“那只有摄影师和导演才能坐上去吧？”
“可以在空闲的时候，让我们也上去玩玩呗！”
“呵呵，这帮小家伙！”乔尼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老板的缘故高高在上，而是学着朱罗的样子跟剧组小演员们聊接下来的戏份。
乔尼：“大家好！对于各自的角色认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查尔敏饰演丽莎，也就是上校长女的小演员说：“我觉得我的角色在家里应当像个母亲，所以需要有一定的威严，平时要不苟言笑才行……”
乔尼：“那真是个好点子。不过，我觉得接下来你可以先按照剧本要求演几遍，然后再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演，我们可以在剧组讨论会上进行对比，看看那种表演方式能更好地展现这个故事中的主题。”
小演员凯瑟琳饰演上校小女儿格丽塔，则小声恳求道：“我想让自己饰演的角色养一只猫，你看这样行吗？”
乔尼：“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想好小猫的名字，还有感谢你能分享你的想法。其实，我建议我们一起来养，看看小猫喜欢谁做它的主人。”
很快，工作人员找来一只小奶猫给小演员们。
顿时引来众多人围观，每个人都想要摸一摸这只小猫，但是小演员们不愿意，于是只好让他们几人暂时代养宠物。
有了这只小猫后，这些小演员的专注力提升了不少。
虽然片场里多了一只猫，但完全没有影响拍摄工作金丹，而乔尼也不打算将猫拍进去，顶多是用它来安抚小演员们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拍摄工作确实顺利无比。
女主演朱莉安德鲁斯和孩子们玩得很嗨，在山坡上载歌载舞，原本以为最难的航拍场景也基本上在预计时间和条数内拍摄通过。
这在乔尼看来半点难度都没有，只要拍出来的效果跟记忆相差太大，他就可以叫停重拍。
演员拍戏最怕导演心中没有半点镜头或想法，让导演说戏却又说不出任何内容，或者说了也是云里雾里的话。
于是大家只能反反复复的拍一个镜头，却又都不知道要拍成什么样子。
反倒乔尼心中早有“成片”，想要什么表情或者效果，直接对照记忆里的片段来描述，就算演员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也能够在NG几次后就明白到底怎么演了。
所以在他指导下，电影拍摄进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拍越快了。
制片人谢泼德心中大石总算放下：“真不愧是乔尼，竟然拍电影也那么厉害！仿佛电影中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面了。”
“确实如此！”副导演朱罗用早就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笑道：“自从看到他提供的剧本和分镜头，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天才导演！”
“好了！大家都看过来。”
乔尼决定趁热打铁，让剧组工作人员准备拍摄婚礼的场景。
这种时候大家情绪都上来了，那么就得要善于利用，否则以后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有恰当时机。
“拍摄婚礼？”谢泼德不知是否要劝阻一下。
朱罗却明白乔尼的意思，轻轻碰了嘭搭档的手臂：“确实可以拍婚礼镜头了。”
这是影片中最为盛大的场景之一。
普通导演很可能会手忙脚乱调度不过来，所以谢泼德心中会担忧也正常。
可是在乔尼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去拍摄，完全不会出任何问题。
导演的主要工作就是跟人沟通，让所有人知道剧组所拍摄的电影是什么样子，然后就可以坐在椅子上看拍摄过程、验收拍摄结果是否符合所需就行了。
在前期剧组沟通工作量最大，这部分内容罗伯特怀斯已经完成。
现在乔尼已经学会导演用的专业术语，只需将自己脑海中的电影片段描述给演员、摄影师、灯光师和布景人员就万事无忧了。
他就如同小孩子学骑自行车一样。
起初担心会摔倒而不敢胡来，现在感觉完全掌握基本技巧，且骑行越来越熟练后，就想要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明天的场景刚好可以充当试金石。
“今天晚上大家休息好点，明天我们还要举办婚礼呢！”乔尼开玩笑道。
男女主演听了都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乘车前往拍摄场地“天主大教堂”。
那个教堂在月湖畔，距离萨尔茨堡很近，不过一小时的车程。
乔尼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萨尔茨城堡，车窗外的树连成一片，一帧一帧的从眼前滑过，心神恍惚便被记忆迷雾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记忆中的电影世界花开正浓，树茂正荫，音乐之声响起，渐迷人眼。
他在路上不断回想影片中上校的爱国，玛利亚的纯真，修道院长的睿智，以及贯穿了整个影片的音乐，画面和对白，到处是满满的爱意。
玛利亚面对感情的困惑，逃回修道院。
院长嬷嬷鼓励她，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情感：“翻越每一座山，上溯每一条溪，追寻心中的彩虹！”
玛利亚重新回到上校家中，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很快就披着洁白的婚纱，随着音乐的脚步，玛利亚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幸福。
……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乔尼走进剧组正在进行的场景，观察着演员们表现出的情感，注视着此刻正在启动的一幕戏，试图鼓励演员给角色更多的灵活性。
“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再多试一点新东西。”他说道，“就像现在走进教堂这段路程——假如我们能让这位小演员采取一些不同的动作和表现方式，那就更好了。”
小演员早已对乔尼完全信服。
于是慢慢地尝试了乔尼建议的方法，并发现其他人也都开始跟着他的步伐。
“对了，看得出来你们在很努力地工作，”乔尼说道，“但是也别忘了去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正是这份热情和投入才能最终呈现在我们电影里。”
等到要拍摄冯特拉普上校和玛丽亚结婚的场景时，乔尼马上察觉不对劲：“等等！圣坛上的主教呢？人还没到齐，你们拍什么呀？”
这时剧组工作人员才发现，他们忘记了叫扮演主教的演员就位。
若是刚才就开始进入拍摄状态的话，恐怕两位主人公走到了圣坛上时，就会出现圣坛上却空无一人。
那个场面会十分令人尴尬。
而萨尔兹堡城真正的主教也在影片出演了一个小角色。
在他的指导下，主教演员十分顺利的完成自己的戏份，男女主角、小演员们也都以近乎完美的状态走完整个婚礼流程。
“干得不错！”乔尼为了以防万一，决定让所有人再拍多几遍，宁愿多耗费点时间精力和胶卷，也不想事后发现问题要重拍。
于是大家反反复复的在教堂里举行婚礼仪式，中间每排一回就休息二十分钟，一来是让演员们重新酝酿情绪，二来是给布景师重新布景的时间。
如此折腾到差不多到傍晚时分，大家已经感觉有些麻木了。
此时，乔尼将现场一幕幕一帧帧的跟脑海里记忆的电影镜头进行比较，感觉再也找不出半点瑕疵，于是就宣布这个镜头过了。
“耶！”大家顿时发出欢呼声。
小演员们也都纷纷的雀跃不已，那个现成就跟真正的婚礼结束一样，而此时摄影师在乔尼的吩咐下，没有停止拍摄，同样把这些场面全都拍摄到胶卷。
“应该可以用得上！”朱罗认同地点了点头。
制片人谢泼德同样对此感到满意。
他本以为今天拍摄会出乱子，结果却没有发生意外情况。
虽然中间拍摄是差点闹出主教演员不到位的乌龙事件，但是接下来就变得顺利无比了。
“太好了！”谢泼德喃喃自语道：“这样能够节省不少拍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