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以说说吧！”李应翘着二郎腿，品着宫廷御茶。
“有些事，你最好不知道为好，你就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穿越者便是，不会影响你做任何事。”赵福金从屏风后走出，换上了月白雪袍。
“普通穿越者可以控制人心？”
“你不也是力大无穷，有什么奇怪的？”
这话倒是无言反驳，“可还有其他穿越者？”
“你在外面消息应该比我灵通。”赵福金坐在最喜欢的窗边位置赏月。
李应摇摇头，“江湖上虽然和原着有些出处，不过没有比较奇异的人，说起来，完颜部落提前打败辽国，倒是挺让我吃惊的。”
“也许是蝴蝶效应吧！”
“你到底是重生还是穿越？”李应还是有些疑惑。
“重要吗？不过是迷路之人，若是没什么事你请回吧，龙泉宝藏我会帮你找的。”赵福金回头下达逐客令。
李应有些愕然，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自己太过唐突了吗？
“抱歉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醉仙楼找我。”
“嗯。”
李应几个闪身离开。
独留赵福金，看着桌子上的泥人儿，眉目清冷，“泥菩萨过河罢了！能有何不同？”
李应回去路上，满脑子都是不解和疑惑，没想到真的有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不过有些怪异说不清。
她好像除了离开皇宫囚笼，对什么事都提不上兴趣。
也对，不是所有人穿越过来，都想着争霸天下，世间无敌，也许她只是想逃脱自己宿命，仅此而已。
接下来几天李应都在等待，等待着事情发展，还有自己的少年锦衣卫头子到来。
这天，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过公子。”
李应打量着来人，穿着府邸下人装扮，不过是个好手，“哪来的？”
“蔡公禀我告知公子，陆谦此人察觉到公子，可能会有不利。”
“陆谦？陆虞侯？”
“嗯正是。”
“回去告诉蔡公，就说知道了，对了，天舞歌团进宫了吧！”
“是的公子，蔡公说有何指示？”
“看着办就是，总会有用的！”
“是。”
李应摇摇头，这老狐狸，看来户口本都查穿了，还是得有所戒备。
“天河。”
“嘎吱”房门打开，正是扈天河。
“团长。”
“查一下，将蔡京府内高手，能彻反就彻反，不能的。”李应用手刀割割喉咙。
“明白。”
轻轻敲击着桌面，如今内部情报组织还算尚可，但西北的势不可挡有些瞎眼，得有这方面的情报，还是得靠朱贵兄弟。
情报的传输也慢了点，神行太保如今在江州，也不知道能不能请来。
李应摇摇头，感觉很多事要做，又感觉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紧迫啊！”自从知道赵福金是穿越者，李应感觉充满了紧迫感，整天东想西想的，万一还有一位穿越者是敌人，该如何处理？
关键是此事还无人商量，此时一阵呼唤打断李应思绪。
“逍遥兄，逍遥兄何在，我来找你饮酒来了。”
李应走至楼下，正是李纲邓肃二人。
“伯纪兄怎么来了，走包间请。”
“你还和我装蒜，别以为带个面具上次就没认出你，你还不是去了天喜坊，还带了个姑娘，啧啧，怪不得不和我们大老爷们儿一起。”
李应头更疼了，写诗的，年轻时肯定都是话痨。
“伯纪兄肯定认错人了。”李应打开木窗，“今日天气不错。”
“别岔开话题，忠宏的鼻子比狗还灵，你骗不过的。”
李应看向一丝不苟的邓肃，眼中尽是惊奇。
“别拿我和狗比行吗？”邓肃无奈道。
“就当夸你夸你呢！”
“哈哈哈，好吧，就当你们赢了，酒水自便！”
“我们可不是在乎你这点酒水，只是寻一饮酒之人罢了，是吧志宏？”
“对。”
“好，伯纪兄说啥都行。”有些人认熟了才知道真是性格挺随意的，并不如史书记载那般。
“逍遥兄，最近可了解国家大事？”
“怎么，春闱要考？”
“这是自然，每年春闱都考当前时事，我猜测今年可能会考，辽国大败。”李纲饮一口桃花酿，满意地点点头。
“他国之事也考？”
“说是他国，其实与大宋也息息相关！”
“不错。”邓肃附和道。
李应正愁没人商量，索性道，“伯纪兄对于女真族怎么看？”
“白山黑水，如虎狼也。”两人皆点头同声道。
李纲继续道，“不过，在檀渊之盟以前，对于久败于辽的大宋而言，虎狼也比不上鬼怪。”
“伯纪兄的意思？”
“逍遥兄可知，去年童贯出使辽国之事？”
“自然知晓，我还听说有燕京人投靠，叫做马植，此人能言善辩，说天祚帝荒淫失道，大辽气数已尽，有心投靠大宋献计献策。”
“噢，这个我等倒是不知，原来是此人告知童贯。”李纲恍然。
“此人如今改名为李良嗣，官至秘书丞。”
“看来，将来的联盟将会是此人一手促成。”李纲点点头。
“伯纪兄，同意此联盟？”
“这是自然。”
“为何？与虎狼谋皮？”李应重重放下酒杯，声音大了几分。
“逍遥兄，与虎狼谋皮，能消灭鬼怪有何不可？”
“虎狼是喂不饱的，也会噬人，没有辽国，大宋拿什么阻挡。”李应厉声道，最近可能有些烦躁，罕见地说话没注意语气。
“可是。”李纲大声站起来，语气也有些激动。
“可是什么？”李应不甘示弱，两人站起针锋相对。
“可是，逍遥兄可知，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尺寸与人。”李纲两眼通红，嘴唇微微发抖。
李应哑然，无法想象燕云十六州对于大宋官员，大宋百姓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也许成了执念，成了民心所向，哪怕繁华当下，过去百年，也放不下失去的故土。
“好了好了，好好说，都坐下。”邓肃两人轻轻按下。
李应和李纲知道情绪有些激动了，还好这里是包间，没人听到，都慢慢坐下来。
“其实，无论是否联盟，都不是我等能决定的，没必要吵，今天来吃酒的，着相了哈。”邓肃笑道。
“嗯，不好意思。”李应苦笑，举起酒杯。
“我也有些不对。”
两人碰杯，相视一笑。
“逍遥兄，如果按你这么说，无论是否联盟，女真族都会灭辽后南下，大宋岂不是如待宰羔羊？”李纲回想李应说的。
“差不多，大宋重文轻武，虽然西军还算不错，但其他大部分军团都已腐朽糜烂，最重要的还是马匹。”李应摇摇头。
“马匹？听说那女真族靠的就是战马，不过这和以前马上作战有何不同？”
“铁浮屠，拐子马，灭辽国，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