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三更,最先回来的是扈三娘后面跟着李助。
“应儿情况如何?”
“助叔坐下说,还在等消息回来。”
“嗯,好。”
后面紧接着便是扈成。
“团长,蔡老贼说不是他的势力,他不清楚,准备帮忙查查。”
“知道了,坐吧。”李应捏着鼻梁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团长团长,有阿静的消息了。”
众人皆站起。
“进来说。”
一名庄客进来半跪捶胸,“团长,天河哥传回来消息,说烈虎堂今晚有个首领抓了一个人,不过被人救了。”
“被人救了?”
“对,天河哥说在那里监视,看看有没有说谎。”
李应紧锁眉头,想破头也不知道谁会救,在京城李静除了自己人,就只认识李纲邓肃,还有张贞娘。
实在想不出谁会救他,难不成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在这个时代,江湖上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还是对自己实力有绝对把握的人。
至于府城,人心的冷漠会超出你的想象,更别提连阿静都打不过的人,这个人的实力至少也是一流。
等等还真有个人可能会救他,那个穿越公主。
一个声音打断了李应思绪,人还没到就从屋外传来。
“大哥,大哥,俺们回来了。”
“叫团长给你说几遍。”祝彪边走边替李虓改口。
“对,叫团长。”李黑也附和道。
“好了,三个崽子,赶紧进去,洒家要见哥哥。”
李应一听就知道是鲁智深的声音,屋门被大力推开。
“智深来了,坐,今日有事麻烦你一趟。”
“哥哥莫要客套,只要是除恶,洒家十分乐意奉陪。”
“李虓应该给你说了大致情况,我想让你和助叔一起去一趟烈虎堂,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金剑先生李助,助叔这位是花和尚鲁智深。
“金剑先生?我的天,江湖人响当当的大人物,哥哥你这都能请来,洒家佩服。”
“花和尚我也有所耳闻,曾去过五台山。”李助点点头。
“哥哥,李静兄弟在烈虎堂吗?”
“大哥,真的?”李虓也问道。
“没有,被他们抓了,但是又被人救了,如今下落不明。”
“那咋办,俺们。”李虓十分焦急,手抓着桌子。
“阿虓莫急,团长肯定有办法的。”祝虎安慰道。
“对。”李黑只要是自己认同的事,都只会附和。
李应环顾一周,将众人表情收入眼底。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失踪,但是万一明天就下一个呢,骗走李静没有征兆。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那便是仇了。
最近得罪的高坎,不正是高俅的干儿子,但是应该抓自己才对,误抓?
要么就是郭忠贤,这小子可能傍上大腿了,那么还是高坎。
听说郭忠贤没考上,这小子因为自己爹死了所以怀恨在心,可能猜出李寻欢和独龙岗李家有关,然后托人联系了高坎,找人骗走了李静。
这下逻辑就清晰了。
“好了,我大概猜到了谁搞的鬼,不过目前还不能动他,可以先去收点利息。”
“大哥你说怎么干吧,俺们都听你的。”
“对,团长我们都听你的。”
“主公,助可助一臂之力。”李助也跟着说道。
“哥哥交给洒家便是。”
李应很欣慰,京城水深,不方便随便出手,也容易暴露跟脚,所以团结一致很重要。
“烈虎堂能绑人,那咱们就杀人,助叔和智深带着几个好手,去联系扈天河,他在那里等着,杀他个痛快,尽量杀光高层,下面的人不足为惧。”
“是,团长。”众人重重回复道。
“大哥,那阿静?”李虓忧容望着上方的李应。
“阿虓放心,阿静的事我亲自去一趟,也许会有收获。”
“嗯,知道了。”李虓顿时兴致高昂,跑出去大吼,“这些泼才,你爷爷的弟弟也敢绑,兄弟们咱们去报仇。”
“报仇报仇。”
可以想象,这些年轻人中,除了李应,便是李虓的威望最高。
因为从小李虓就一个个将其打服,全是锦衣卫小卫里的好手。
没过多久,大伙全穿上黑子夜行衣,统一一片漆黑如墨,配合如此时刻正合适。
李应跟着众人走出,初晨的天气有些冷,不过山东爷们儿还怕这些,个个赤着臂膀,火热得很。
“这次,以助叔为主,智深为辅,处理高层,阿虓你带的人得保护自身安全为重,听懂了吗?”
“放心大哥,俺明白了。”李虓对着下面几十来号人吼道,“是不是兄弟们。”
“团长放心。”
“嗯。”李应转头看向李助,眼中莫名异常,“助叔,阿虓他们就交给你了,这群娃子有些没见过血,有些没见过大场面,我不希望一直都是花朵,我需要的是未来的特种铁血战士。”
“主公放心。”
李应点点头,李助能帮王庆拉扯这么大的队伍,其本事毋庸置疑的,只是眼界可能没自己看得远。
“走出发,跟不上的不用去了。”说完李助几个闪身跳上围墙消失在夜色。
后面李虓,李黑,祝彪等人紧紧跟上,从后面看去,就像一群黑色的蚂蚱,飞跃在屋檐瓦房之间,阁楼雕栋之上。
李应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没多久便见到皇城的轮廓,施展御剑术,轻车熟路地跳入一处宫殿。
“没人告诉你,女孩子的闺房不能乱闯吗?”
“有,不过我没理会。”李应熟练地坐在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上已经有些冷的贡茶,然后看向屏风后床上的少女。
“然后呢,那个女孩子就没说要嫁给你什么的?”话语中尽是调侃。
“没啊,只说有一天来汴梁找我,谁知道什么来,可能不来了。”
“你女人缘倒是挺好,有话直说。”
“今晚你有没有什么势力,或者手下救过人?”李应自动忽略第一句,很直白回答,不想打什么哑谜。
“我都躺下了,你觉得就算有,我知道吗?”
李应能感觉到,这个公主在翻白眼。
“谁知道你有没有啥神奇能力,千里传音啥的。”
“你是说我有手机?这里有信号吗?笨蛋。”
“对讲机呢?”
“没有,啥都没有。”
感觉有人急了,“公主现在联系一下如何?”
“很急?”赵福金试探问道。
“十万火急,那人是我至亲。”李应语气没有丝毫迟疑。
“行,稍等。”
淅淅索索,一阵穿戴,出水芙蓉般地赵福金,从后面走出。
寻来纸笔,写下几句话,然后从一处笼子里,取出两只鸽子,嘴里念念有词,将信放进鸽子脚上扔了出去。
李应看着整个过程,眼睛瞪得老大,“你还能控制动物?”
“飞鸽传书没见过?”赵福金稍稍仰着头,有些看老土般看着李应。
“那你在鸽子耳边嘀咕什么?”
“你管我?还有没有事,没事快走,扰人清净。”赵福金牵着纯白无瑕的裙子,轻轻坐下。
“龙泉宝藏可有下落?”
“正想给你,以为你忘了呢!”说着赵福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老旧牛皮纸,只有三边被封边,很显然这只是一部分。
“没了?”李应拿着古怪图案的牛皮纸,上面画得莫名其妙,看不出个所以然。
“应该还有一块,或者两块,没找到。”
“好吧!”李应将牛皮纸收起来。
两人便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等待,谁也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