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山斜瞟一眼,一位白衣俊朗公子,一看就知道花拳绣腿,能有何能耐,“你是何人,这小娘子是你的不成。”
“你还没资格知道。”接着高声道,“摩云金翅这些年以义气闻名,如今也算江湖有名有姓之人,手下皆是如此乎?”
“公子勿怪,此乃辽国流寇,路遇不过目的相同,并不相识。”欧鹏站起拱拱手,表示歉意。
“原来如此,若是就地斩杀,也算是为民除害?”
此言一出,欧鹏正要劝阻,那萧云山顿时大怒,“小贼,安敢欺我,吃某一刀。”
抡着大刀,就砍向李应,哪曾想金色剑光一闪,一条胳膊掉在地上,萧云山像是未反应过来似的,断臂还没流血,也还没感觉疼痛。
不由开口,“怎么回事?”
“大,大哥,你的手。”
“嗯?”萧云山这才后知后觉,抱着断臂痛苦哀嚎,“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紧紧抓住受伤位置,还是止不住血流。
“救命,救我,救我啊!”萧云山一只手按住翻滚,那种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大哥。”几个小弟赶紧过来扶住。
李应放下茶杯,看向两女,“你们去马厩等候,我们稍后便来。”
“嗯。”女生关系奇妙,两人又似闺蜜一般,又肩并肩离去。
“可恶,上啊,给我杀了他,还有旁边那个糟老头。”萧云山如带病疯狗,双眼通红乱吠。
李助闻言紧锁眉头,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老头就算了,糟老头,不能原谅。”
手起剑落,“唰”一颗人头高高飞起,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球还在空中转动,想要发声,却是无能为力。
旁边小弟,傻眼了,这什么速度,赶紧四散而逃。
“妈的,劳资气还没解呢,就想跑?”欧鹏提着大滚刀,就是一阵屠杀,周围几位弟兄皆是拿起武器,将剩下流寇杀得一干二净。
酒肆老板,躲在柜台后,和小二一起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迁怒于自己。
做完此事,欧鹏几人往身上抹抹血迹,擦拭刀身,走过来拱拱手,“这位先生,剑法甚是高超,江湖乐可有名声?”
“退出江湖多年,已不问世事。”李助稍退一步,颇为嫌弃,轻轻摇头,便不再多言。
欧鹏只好作罢,此等高人可遇不可求,便看向从头到尾没出手,但颇为神秘的白衣公子哥,“这位公子知我?”
“哈哈哈,
黄州生下英雄士,力壮身强武艺精。
行步如飞偏出众,摩云金翅是欧鹏。怎能不知?”
欧鹏瞬间老脸一红,“公子大才,不过是江湖兄弟客气,混得时间久罢了,没那么夸张。”
“是否夸张,只待后人评说,不知黄门山四杰,做何去处?”
其中一位汉子转了一圈笛子出言道,“欲投奔济州梁山,这位公子携着女眷,又是何去处?”
李应瞥了一眼此人,正是马麟,原是小番闲汉出身,吹得双铁笛,使得好大滚刀,百十人近他不得,因此人都唤他做铁笛仙。
“不是同路便是,听说梁山攻陷府城,不久后朝廷兵马将至,尔等不怕朝不保夕?”
陶宗旺呸了一口唾沫,“俺田都种不了,早就想反了这鸟甚大宋,如此正合我意。”
“那四位可知,梁山头领为人?”
欧鹏思索片刻,开口道,“听说有些妒贤嫉能,不过无伤大雅,能得到霸王山庄的几位豪杰认可,应当是不错的,而且占领了府城定有一番手段计谋。”
李应点点头,这欧鹏不愧是江湖老油条子,还是军户出身,事情方面考虑还算周到。
李应起身握握拳,“如此便不打扰四位投奔,山水有相逢。”
“山水有相逢。”四人回礼。
便相互离去,此四人还算有些能耐,不过武力值一般,那神算子蒋敬倒是个人才,只是此时不宜声张,混个眼熟便可。
没多久,京东西路古道上,又出现三匹骏马奔驰,只是领头的一匹,披着布帛掩盖的铁甲,头顶露出一块毛球,颇为喜庆。
“这么大了,还不会骑马,真是丢人。”扈三娘单独骑着一匹红枣马在中间,嘴上碎碎念。
李应骑着赤火,怀中环着赵福金,只见她捂着小嘴回头笑颜如花,“呵呵,这附近有人家酿醋不成?怎么一股子酸味儿呢?”
“哼。”扈三娘娇嗔,双腿一夹,红枣马瞬间超过赤火,绝尘而去。
李应摇摇头,两个女人一台戏,也没完没了,就不该带回去,不过也没办法。
祝彪三兄弟要照看生意,李虓和扈成忙着足球,李静准备赴任,三娘一个人无聊,就想回去看看父母。
摸了摸独角,“赤火跟上。”
“律律律”全程根本就没怎么费力的赤火,一个瞬间加速,烟尘四起。
急得李助喘气咳嗽,赶紧挥剑运气抵挡灰尘,“咳咳,脏,真脏。”
……
此时的独龙岗,李家庄门前。
“小乙,可打听对了,这是师弟住所?”
“主人,应当不错,是其酒楼之人带路进来的,而且我看其来路机关不少啊!还听说李兄弟进京赶考了,如今已快四月,应当要归来了吧!”
“那就好,听说如今梁山匪患,我前来照看一下他的家人,也不枉顾师兄弟一场,更何况他之前帮过我。”
“主人,想做何人,思虑后自做便是,何必寻一些理由。”
“老毛病了,老毛病了,走,我等进去拜见庄主。”
“是。”
“砰砰砰”一阵敲门。
“何人?”出来的是位头戴暖尾貂,手持长铁棒的汉子,长相颇为周正。
“在下,大名府卢俊义,携弟兄燕青前来寻我师弟李应,听说住在此,便前来拜访。”
来人一看,两人不似凡俗,身后马匹更是神异,出口询问,“卢俊义,可是那棍棒双绝,河北玉麒麟?”
“不才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在下栾廷玉,如今在独龙岗当教头。”
卢俊义点点头,燕青上前一步搭话,“李兄弟曾有所提起,说是铁棒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一瞧确实不凡。”
栾廷玉拱拱手,“过奖,两位请进,只是李大少爷如今不在。”便指示两人往里走。
卢俊义走在前面摆摆手,“无妨,我等拜访老人家便是,只是听说郓州闹匪患,可有波及?”
“这倒没有,平日里对梁山好汉有些供奉,应是念及旧情。”
“怎么扯上关系的?”卢俊义皱眉。
“庄子势单力薄,也只能借钱消灾。”栾廷玉微笑道,看不出什么表情。
燕青赶紧拉住卢俊义,对着栾廷玉点点头笑道,“嗯,可以理解,主人就请不要多问了。”
然后,在李富全的接待下,卢俊义两人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