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往南的官道上,路途平坦,一匹火红异兽尽情奔腾,
“你妈妈可真温柔啊!”
“你不跟你的小女友们,道个别?”
“话说,你的军队就放心一直安置在郓州城吗?”
“你不怕有人举报你?”
“你说就我们两个去江南,那个曾经的四大名妓李师师,还有扈三娘会不会吃醋啊,我感觉那个远房表妹好像对你也挺好奇的。”
“哎,你说你怎么这么吸引女生,不会是因为你的桃花眼吧?”
“你现在还是不是处男,我感觉不太像!”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哪怕没有尾气污染,皇宫也感觉臭不可闻。”
“要是有口罩就好了,应该制作挺简单的,你考没考虑过弄出来卖啊,西北地区应该很受欢迎。”
“喂,李应,本宫命令你说话。”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李应只觉得喧闹,“穿越前,你肯定是个话痨。”
“要你管,快说你怎么打算的,造反还是割据?”
“有区别吗?”
“当然有,不过还是割据好,我给你一个驸马身份,高兴吧!”
李应微微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坐在怀里的赵福金扳着手指,听其没有出声,仰头看去,结果撞上下巴。
“哎哟,你干嘛?”
“赵福金,你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吧?”
“你才人格分裂。”
“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两个灵魂似的。”
“要你管,你只需要护我到江州揭阳就是。”
李应松了松马绳,赤火会意放慢了步伐。
“你还没说去干嘛?替我寻揭阳三霸?”
“想得美,本宫自有大事要做。”
李应摇摇头,这丫头不能以常理对待,“你不会穿越前,住在揭阳吧!”
赵福金身子一滞,没有说话,古道的风夹杂着青草林子香和少女的体香,李应也没有多问。
明明个把月的路程,以赤火的脚力,硬是半旬便到了。
这时已然天黑。
“前方有个庄子,不如借宿一晚?”
赵福金指了指不远处的闪着亮光的方向,明明是火光却颜色有些暗淡。
“行,赤火走。”
待走近,只见庄子门上挂着白帘纸花,竟是一座义庄,白色灯笼里的烛火十分惨白,四周不时传来野兽的哀嚎,
赵福金在赤火背上的马鞍上,缩了缩,“早知道不来了。”
“应该没人,放心,不过有没有其他东西就不知道喽。”
李应笑着从赤火下来,本想一个绅士礼仪,接过赵福金下来,哪想她站起来直接跳。
“哎,哎哎,接稳了。”
“扑通”掉进李应怀里,赶紧让其站起来,夜晚南方还是有些冷的,特别是江河附近,李应脱下雪袄子,给她披上。
“没想到你还挺会关心人的。”赵福金扯扯袄子的领子。
“照顾其他东西,得看道士了。”
赵福金一哆嗦,“你别吓唬我,我,我可不怕这个。”
“砰砰”李应象征性敲敲门,推门而入,“走啦,逗你呢。”
“哼,神气什么。”赵福金加快小碎步跟上。
入内先是一处不大的院子,地上全是纸钱,往里看去堂内有些灯火,中间地上燃着火盆子,有三个汉子围着,四周停着四五个棺椁,却至若惘然。
“呼呼呼”李应打开大门,有冷风吹进,吹得纸钱乱飘,火烛不定。
“哟,今日此地倒是热闹。”
“不错,还是小两口儿呢?”待赵福金扯着李应衣角走近,另一个汉子继续道,“这小娘子当真水灵儿啊!”
李应扫了一眼,两个衙役装扮,一个是没有刺字的囚徒,没太在意,走到一旁宽阔处坐下。
“哎,这位公子,跟你说话呢,咋像个木头疙瘩,你家娘子能满足吗?”
“哈哈哈。”
两人满脸淫笑,眼神对视尽是挑逗。
“我劝你们,别惹自己惹不起的人。”李应冷冷回应,周围干柴倒是不少,便生起了火堆,赵福金美美地烤起火来,刚才恐惧抛之脑后。
“小子,大爷们高兴,看你穿得好,叫你一声公子,不高兴,这身后可就要多一副棺椁。”说话的汉子站起,右手准备掏刀,确实有这个资本,起码身材倒是高大威猛。
一直低着头,手上拷着枷锁汉子抬头站起,拉住那位衙役的右手,“哎,两位官爷,我看这位公子也是道上的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还请放过他。”
“你这泼皮,也好意思叫唤?”那人刚要发怒。
枷锁汉子摸摸裤裆,颇为巧妙的姿势,取出几块碎银,“官爷,麻烦高抬贵手。”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位官爷冷哼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哈,要不是县太爷说你小子机灵,早在蓟州给埋了。”
“是是是,多谢官爷关照,小人不胜荣幸,全靠……”男子说话自带谄媚,两位官爷心花怒放。
李应拾起一根火柴扔进火堆,瞥了一眼枷锁汉子,颇为瘦小,模样似猴,说话时全身肢体协调,特别是绑腿肌肉发达,不似等闲。
至少李应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手脚,不似正常人类的比例,插只尾巴抹点毛,指定分不清是人是猴。
“你等,来自蓟州?”
两个衙役,听李应出言,嗤笑一声,“怎么,还是同乡不成?”
“不是,那边那位汉子,作何名字?”
“小人时迁,高唐州人士。”
李应暗道一声果然,不过就算时迁落狱不应该杨雄会救出吗,怎么押到江州来了。
“鼓上蚤,时迁?”
“好汉识我?”时迁上前一步,被衙役拦住。
“自然,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
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对也不对?”
“这,好汉,太过抬举。”时迁偷鸡摸狗多年,何时听过如此夸赞,当真有些老脸微红。
“你这厮,何方人士?”
两个衙役顿感不妙,刚才就发现此人高大无比,一举一动,如猛虎游林,便猜测此人实力颇为忌惮,不过自己官服在身,也不怕其暴起杀人,便嘴上口嗨。
此时,居然认识押送囚犯,难不成要行劫徒之事。
“我是何人,尔等修管,只需速速离开此处,不然明日此时,后面棺椁再多两副。”
两人身体一抖,还真是来劫囚徒的,“锵”拔出大刀,若是放跑了自身难保,也许此人银样镴枪头也说不定。
李应摇摇头,一个腾挪,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左右手大拇指骨打在太阳穴上,瞬间倒底不起。
“这,这,好汉,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