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应听着发笑,自然是需要你啊!
虽然鼓上蚤时迁,一百零八排名倒数第二,但他的作用,李应觉得却是不可或缺的,之所以排名低完全因为他是盗贼出身,让人觉得上不了排面。
时迁一身轻功闯龙潭虎穴,如入无人之境,除了正面交战,可能用处不大,无论是打探情报,还是后方放火骚扰,时迁都行动自如。
如此人才,若是错过岂不可惜,若是为敌,更是难受。
“救人一命还需要理由吗?”
时迁瞪大了双眼,“好汉,我只是流放江州,谈何丢去性命啊?”
“你一路上可是出手阔绰,甚至县太爷那里也多有薄礼?”
“正是,难不成,见财起意,可为何不早些出手。”
当然是因为你是盗墓贼,谁知道你藏了宝物在哪,先把你支走搜查一番,再在路上打听一下呗。
“这个我也不知,你若不信可搜其身上,定有县太爷的书信,灭你之口。”
时迁低头摸了一把钥匙,别着手将枷锁打开,当真灵活,然后真摸出一封信来,还有一包不知道是何的粉末。
细细扫视,时迁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出来时各种好说歹说,笑脸相迎,私底下竟如此险恶。
时迁作势就要跪下磕头,“多谢好汉救命之恩。”
李应赶紧将其抬起,时迁一时间跪不下去,“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刚才你仗义疏财,如今我也不过一报还一报。”
时迁无奈只好起身,又赶紧弯腰抱拳,“这位哥哥,手段高超,江湖上定有名声,还请哥哥告知。”
“小李飞刀,李寻欢是也。”说完李应向后瞟了一眼赵福金,正捂着嘴轻笑不止,顿时感觉羞耻不已。
“原来是侠义无双真英雄,玉面飞刀,李寻欢哥哥当前。”
“玉面飞刀?”李应觉得江湖上的传言真的只是传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将会被传多少个版本。
“哥哥有所不知,自从哥哥上次在太平县杀了狗县令后,被其一位下人着了相,因为长得白净俊逸,于是江湖人又传上了玉面飞刀的绰号。”
“原来如此。”李静不像是会忘记蒙面的人,多半是和李虓拉扯,不小心掉了。
李应继续道,“不过时迁好汉还是先莫叫哥哥,我认兄弟,不看本事,重看为人,你可告知,因为何事惹了官司?”
时迁听着前半句刚有些失落,又听到后半句瞬间打满鸡血,“李寻欢哥,好汉,我虽然有些小偷小摸,但从不作奸犯科,此次因为盗墓被人举报,这才惹下官司,好汉可信我?”
李应点点头,看其样子不似说谎,也符合原着描述,“自然信你,时迁兄弟。”
时迁喜极而泣,终于让自己遇到江湖人排得上名号的好汉了,而且不嫌弃自己出身。
“哥哥,嫂嫂,在此等候,来时我记得有一处人家,我这就去寻点吃食,为哥哥嫂嫂饱腹。”
“哎。”李应刚想举手说不行,时迁速度着实快,行动如魅影,三两下就跳出义庄消失不见。
李应只好摇摇头坐下,如此身手也不知道那县令是如何抓住他的。
赵福金也过来凑近了些,脸上带着颇为严肃的表情,粗着嗓子,“咳咳,我乃小李飞刀,李寻欢,你是何人?”
李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换个星球生活。
“够了哈,入乡随俗,懂不懂。”李应戳了戳其脑门儿。
赵福金粗着嗓子继续道,“原来如此,好汉,可愿为我俯首?”
李应又添了一把柴火,“俯你个屁,就知道看戏,刚才你直接使用催眠术,哪有这么多鸟事?”
“那你不就收服不了时迁?”
李应转头看向她,“你认识时迁?”
“不认识啊?”
“那说个屁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没的闲聊,背后就是棺椁,院内不时传来呜呜如婴儿啼哭声,如此阴森环境,多了两人倒是少了些渗人。
赵福金朝外面左右看看,又往这边凑了凑,“哎,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当然有。”
赵福金回头,李应翻着白眼一副鬼脸瞬间出现在其眼前。
赵福金愣神然后瞬间起身,边跑边大喊大叫,“啊,鬼呀。”
李应看着她乱窜,赶紧过去抱住,“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赵福金这才停住,然后使劲捶他的胸膛,不发一言,最后气鼓鼓坐下。
“嗦嗦”院外一阵细微声音,然后一个身影翻进来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抓着酒坛。
“哥哥,我去那家农户那,买了只烧鸡,还有温热的酒水。”
“时迁兄弟,辛苦了,刚跟你说不用如此,哪想你跑如此快。”
“嘿嘿,哥哥有所不知,小时候受高手点拨过,学了一些本领,只是学了点儿皮毛,因此只好做些小偷小摸。”
“时迁兄弟好运气,来吃酒。”李应举起碗来。
“好的哥哥。”时迁早就想如此,哪会拒绝,两人硬碰一杯,大半夜上一口热酒下肚着实痛快。
而赵福金则一个人吃着半边烧鸡。
“哥哥这是准备去往何处?”
“江州揭阳。”
“我听说揭阳有三霸,哥哥可是去打抱不平?”
“这个也得看当地百姓是否苦主。”
时迁抱拳,“哥哥心系百姓,当真仁义无双,侠客心肠,小弟佩服至极。”
“哎,行走江湖,讲究一个随心所欲,但也得摸着良心,循本心做事谈不上侠客。”
“听哥哥一言,如闻圣人书一遍,当真醍醐灌顶。”
赵福金看着时迁眼里的小星星,快溢出来了的样子,啃着鸡腿直摇头,追星害人啊!
“时迁兄弟,今后准备做何打算?”
“这个。”时迁一时间差点忘了自己已经算是又背上官司了,还是两条人命,哪怕不是自己杀的,但跟自己有关。
李应见他欲言又止,摆摆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
赵福金顿时看过来,仿佛眼神在说,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李应侧过身来,背对着她,看向时迁,“岂能不知方向,婆婆妈妈。”
时迁捶了一拳大腿,“哥哥说得是,小弟扭捏了,其实小弟想追随哥哥身边,望哥哥成全。”说完又扑倒在地,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
李应只好语重心长道,“你可知我真实姓名?”
“嗯?”
“不瞒你说,我乃独龙岗李家庄之人,为不连累家里,才改了名字,游历江湖,打抱不平。”
时迁眼前一亮,“可是那,独龙岗大少爷,纯情小霸王李应?”
“哈哈哈”赵福金实在憋不住了,直接笑出来了声,似乎觉得不对,赶紧捂住嘴巴,支支吾吾道,“不用在意,你们请继续。”
时迁挠挠头疑惑道,“嫂嫂这是?”
李应感觉头皮在抽搐,脸庞在抽筋,“无事,打小的毛病,没想到时迁兄弟知我,多少年前的名号了。”
“当时哥哥仗义疏财,周围好几个府城都有所耳闻,因此记得深刻。”
“行,我也废话不多说,时迁兄弟可愿成就一番大事?”
“不知哥哥是何大事?”
李应起身高声道,“改天换地,再造乾坤。”
时迁一听顿时激动不已,赶紧半跪,“愿为哥哥赴汤蹈火,牵马执蹬,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