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的对他招手:“独孤煜,是你啊,来啊,赏月啊,你看今天的月亮多没啊。”
这一声独孤煜,何嬷嬷吓软了腿。
然后临夏身子,就跟着何嬷嬷下跪的腿,往后坠去。
一只手,在她的脑袋滑脱差点砸到地面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
只是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从地上被拔了起来,摔进了一个冰凉宽厚的胸膛。
“都退下。”
冷然一声令下,安德福和何嬷嬷各自退下。
何嬷嬷担心的看着临夏,心里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临夏趴在独孤煜怀中,趴的心安理得,两只手还很自动的,环上了他的腰肢,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独孤煜的腰椎骨。
扣的独孤煜脸色微变:“你的手做什么?”
“打节拍啊,你心跳的节拍。”
独孤煜那绷着的脸,终于无奈的松弛了。
既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哎,你啊你,冷吗?”
打掌摸上她的脸颊。
倒是不冷,还有些烫。
临夏被一只冰凉的手摸了脸,忽觉无比舒服,在那只手要抽走的时候,按住了它。
“好香。”
淡淡的酒香,醇厚甘甜。
她跟个小狗似的,用力嗅了嗅那只手,然后陡然掌嘴,含住了那一截修长的指尖。
独孤煜的身子几乎是瞬间绷紧,之后,一股锥心痛楚,从鼠蹊处传至四肢百骸,疼到他身子微颤,却也不舍,将手指抽回。
眼底,因为极致的隐忍而深黑一片,痛楚越演越烈,终于,在她含住他第二个指节的时候,这痛楚全面击溃了他,他一抽回了手,强忍着那周身的剧痛,嘶哑着声音道:“别闹了,朕送你回去。”
那声音,明显带着颤音。
临夏在那颤音里,陡然清醒了几分,然后脸颊一片通红。
她刚才在干嘛?
我擦,她在调戏他啊。
这人的样子,一如以前,经不起撩拨,一动情就浑身僵硬继而颤抖。
这次,颤抖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明显,所以今天晚上……
临夏有些慌,有些乱,有些忐忑,却又有些期待。
如果人生注定要分离,那么该狂欢时候,莫要负了青春。
她都借着酒劲,做了豁出去的准备。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送回去,单纯只是送回去。
把她送到了何嬷嬷手里,他就走了。
要不是酒劲上来的不容许临夏思考了,临夏这一晚上都得失眠。
她想不明白,怎么每次都这样。
她以为要失身了,结果他却很绅士。
罢了罢了,头脑一片浑沌,睡了。
一觉醒来,大天光,昨天晚上的事情,恍恍惚惚就跟个梦境似的。
真实又虚幻。
所有何嬷嬷伺候她更衣洗漱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何嬷嬷,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见过皇上。”
何嬷嬷给她系好了腰带:“您都不记得了吗?您喝多了非要在院子里赏月,就那么席地而坐,任奴婢怎么拉怎么劝都没用,还是皇上把您给送回来的。”
果然。
不是梦。
临夏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脑仁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