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天把我送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她揉着脑袋抬起头。
何嬷嬷摇摇头:“只叮嘱奴婢要照顾好您。”
“何嬷嬷,你说……”
“怎么了?”
“你过来。”
何嬷嬷凑过去,她家娘娘到底要说什么,这么神神秘秘。
等听到临夏压着声音吐出那句怀疑后,何嬷嬷脸色惨白,下意识的来捂临夏的嘴:“娘娘,您是酒还没醒嘛您,您疯了嘛?”
临夏拍开了何嬷嬷的手的:“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昨天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可是做到连手指头……”
“什么?”
“没你事没你事。”
“娘娘,当是奴婢求求您,这话您可千万别提了,和任何人都别提,求您了,求您了,奴婢还想多活几年呢。”
临夏嘴角抽搐,就讨论了一下独孤煜是不是有生理缺陷,也没说给别人听,至于吗?
好吧好吧,何嬷嬷看着都要哭了,临夏还是仁慈了一把:“知道了。”
何嬷嬷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您以后,也别喝酒了,喝顿酒,奴婢的命都给你拽在空中甩了几个圈。”
临夏觉得很有画面感,哈哈笑了起来。
何嬷嬷嗔怒:“娘娘您还笑。”
临夏难止笑意:“实在太好笑了吗,何嬷嬷,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何嬷嬷一脸哀怨:“奴婢生气了。”
临夏紧接了半句:“哄不好的那种?”
何嬷嬷直接无语叹息:“哎。”
临夏笑的更欢了。
今天没什么安排,也就是自由安排,
独孤煜当然不会显得来陪他的后宫们,他这一天都跟朝臣在一起,宫妃们,多半趁着今天闲暇,开始练习骑射,毕竟再怎么有童子功基础,进宫后许久不练,也怕生疏了。
就连皇后和贵妃,也在骑马场练习,整个北苑难得的安静,何嬷嬷提议临夏也去练练,临夏本来就对骑马射箭没兴趣,这四周围一圈昨天也去看过了,走不出去,她宁可待在浣溪宫,等着明天“出笼”后,到山林里徒步个痛快。
闲来无事就画画,画的是昨天看到的那片山林。
寻常不过的片树林,却因为延年无边,让人心生向往,总觉得那边通着的是一个色彩斑斓的自由世界。
她充分发挥了想象力,纸张上的山林,多了一条曲径,曲径绵延,没有尽头,就跟这片山林一般。
何嬷嬷在边上给她磨墨,自从前几日在行路途中的渔舟山水画让何嬷嬷看到后,临夏在她跟前就再不隐藏画工。
何嬷嬷自然也有疑问,因为从来不知道临夏还会这技能,临夏只含糊其辞,说是跟朝阳公主学的,在宫中不显露身手是因为宫中没什么值得画的,何嬷嬷倒也叫糊弄了过去。
不过临夏也叮咛了,这事情她一人知晓便好,毕竟这后宫可是个最喜欢枪打出头鸟的地方,你得一绝技,非但不能用于傍身,还会招致妒嫉,惹人眼红树了敌人。
何嬷嬷在这方面,一向是谨慎的,她晓得在宫中生存,韬光隐晦的重要性。
是以临夏的每次画完,她还担负起了小心收藏不被人发现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