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尉脸一扳大吼:“龟儿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将你提为监狱长,你却偏向王大忠。王大忠在你这里关人,你都不向老子报告,看来你同他的关系好些。”
监狱长忙说:“不,不,不,大人,我以为王大忠关的人,你都是知道的,他应该是申请了你,才敢送来关的呀!”
唐县尉对着他大喝:“放屁,少废话,今天老子没有时间找你算账,省府来的缉捕在衙门等着。老子很忙,你去把王大忠他们关起来,把老鼠子,毛利,来星武,来宝带出来,快点。”
监狱长一点头领着几个狱卒就把田鸡几个人往牢房里送,走过十多步他才对着田鸡小声地问:“兄弟,究竟是什么情况?”
田鸡长叹了一声才说:“上了王大忠的套,这回麻烦了,省城派下人来查来宝这件事了。如果来宝死不承认,我们就要倒大霉了,真是后悔莫及。”
监狱长听完他的话脑壳转了转就说:“这事真是玄了,你们这么治来宝,来宝也没有认,府里的人如果不用新招,他肯定也不会认。这事就不好办,不好预测了,这么看来王大忠这回是栽定了。”
田鸡头连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省城的缉捕有办法让来宝招供才好,不然后果真是来以预料,玄,玄,玄!”
监狱长这回只嘿嘿嘿地笑,不再回答他了。几个狱卒分别把王大忠几个人关好了,又分别去提毛利,老鼠子,来宝,来星武四个人。
伍奇志打开来宝的门就一边笑,一边小声地说:“兄弟,你翻盘的机会来了,省城来人了,王大忠被打惨了,也关起来了。你要小心点,省城的人肯定是拉你们去过堂,录口供。”
来宝内心高兴不已,他连连地说:“兄弟,谢你了,只要我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伍奇志连连地“嗯!”了三声,锁了门就扶着他向外走。
来宝一边走,一边开动脑壳连转,刚出大门他就大吼:“老鼠子,你这个牲口竞然听信王大忠的话,敢黑我,你不得好死。毛利,来星武,你们俩也一样,我们走着瞧。”
老鼠子回头望着他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唐县尉己经大吼:“你们任何人不许说话了,省城来了缉捕,有什么事你们对他们去说好了。你们的案子已经上交到了省城,你们几个家伙听信王大忠的话,污告人,污陷人,你们都要罪加一等,你们死定了。走,走,走,快走。”
吼完他就抬起脚对着老鼠子连踢,老鼠子向前走了,他又踢毛利,毛利向前了,他又踢来星武。
来星武向前了,他放下脚对着来宝一摇头说:“你这回吃苦头了,这都是你年轻气盛埋下的祸,身上的伤咋样了?”
来宝故意重重地哼了声才小声地回答:“惨,惨,这回真是被王大忠整惨了,他要我承认与几个人盗杀耕牛,还要我讲你是我的后台,你是我的保护伞。我不按他的讲,他就对我一直用刑,我真是差点被他整死了。我打过他的大舅子,同他有仇,他害我可以理解,他干嘛还要坑你呢,你同他也有仇吗?”
问完他就显得气喘不止地连哼。
唐县尉马上说:“我同他没仇,但是他想板倒我,他自己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去,所以他坑你和我。不过没有关系,省城太守派人来查了,你如实地同四个缉捕讲,不要怕,好好揭露他,他这回死定了。”
说到此,他紧紧地贴着来宝,一边扶着来宝上车,一边伸嘴在来宝的耳朵边叽叽歪歪地讲了起来。来宝一边听,一边对着他不住地点头。
一帮人走进衙门大厅,唐县尉就凑近为头的缉捕抬起左手指着来宝说:“上差,你们看王大忠把他整成了那样,真是往死里整的,真是想害死他。王大忠这家伙真该死,为了报复一个人,居然利用职权栽赃陷害,公报私仇。”
为头的缉捕看了来宝几眼,就对着唐县尉一点头说:“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气势非凡,是个大有前途的人。给他搬张椅子坐着,看他伤得确实不轻,是条硬汉,这么用刑都扛住了。他不必审了,主要是审三个盗牛犯,那个是老鼠子呢?”
唐县尉随即抬起手指着老鼠子大吼:“老鼠子过来跪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上差的提问,我预先告诉你们不要讲假话,否则大刑侍候。王大忠已经被关起来了,你们同他的勾当,几位上差已经知道了,你们再不老实就是自己找死了。”
吼完他一边将抬的手向前挥,一边连连地冷哼不止。
老鼠子马上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就大喊:“上差大人,我没有讲假话,我一直讲的都是真话。”
为头的缉捕当即问:“你一共盗杀了几头牛,都是卖给谁了?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同我们讲一遍。你讲实话,我们就不会对你用刑,你开始讲,我们听。”
老鼠子一点头就把来宝邀自已盗杀耕牛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他的话完,为头的缉捕就问:“老鼠子,即然你开始并不想盗牛,是来宝唆使你才盗的,那后来为什么来宝不盗了,你自己却还盗呢?而且还盗了几头呢,这事说得过去吗?有人会信吗?”
老鼠子哭丧似地回答:“我没钱,我需要钱,所以我继续盗,他不是不盗了,他是忙考试,没有时间盗了。”
为头的缉捕刘大光不相信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就冷冷冰冰地说:“看你的小样就是一幅典型的贼相,鼠目鼠眼,你应该是个从小就偷盗惯了的,惯窃分子。来宝邀你盗杀耕牛时旁边有证人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他邀的你,而不是你邀他呢?你俩谁熟悉养牛的地方,谁知道哪里有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