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略微愣了愣对着太监一挥手,太监马上取来奏折给武则天看,武则天看完就扳着一张脸大喝:“武承嗣,你认罪吗?你有什么解释吗?”
武承嗣不急不忙地出班大喊:“启奏皇上,微臣没有罪,微臣根本不认识什么妙玉,也不认识哪个是了怀和尚,这纯粹是来俊臣对微臣的污告,栽赃,陷害。来俊臣这个小人最喜欢给人栽赃,罗织罪名,他一向巧取豪夺被害人的产业,他产业己经遍布洛阳。他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冤死在他酷刑之下的官员不知道多少?微臣无罪,微臣不必辩解,恳请皇上明察,恳求皇上派人深查,不要让微臣也做冤魂。”
来宝当即大吼:“武承嗣,本官己经将此事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证据确凿,铁案如山,你不要再狡辩,再逞口舌之能。你赶紧认罪服法,态度好些,恳求皇上饶你一命才是上策。”
武承嗣也大吼:“呸,呸,呸!来俊臣,你这个小人,你陷害的人够多了,你今日想陷害我没门,我才不怕你……”
顿时来俊臣与武承嗣在朝堂之上展开了唇枪舌战,两个人谁也不怕谁,争辩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地居然由争吵变成了吵闹,他俩越吵越难听,越来越口无遮掩。
面对一个亲侄子,一个情人,武则天一时不知道该偏向谁?她听着听着实在恼羞成怒了,他即想镇住两人,让两个人收敛,也想借此事警告群臣便大喝:“太不像话,身为大臣居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对骂,有失体统。金甲武士将他们俩的官袍,官帽都扒了,押去大理寺受审,退朝。”
吼完这些的武则天就满脸怒气冲天地拂袖而去了。
武则天走回内堂刚坐下还没有喝一杯茶,武三思,武攸绪几个人就匆匆走近她“扑通,扑通!……”跪下大喊:“皇上,明察,武承嗣不可能干这种事,这事一定是来俊臣栽赃,陷害武承嗣的。来俊臣这几年越来越猖獗,狂妄,目中无人,他把李姓人已整治灭掉了不少,如今想拿我们姓武的开刀。来俊臣现在是呼朋唤友,权势滔天,皇上该收拾他了,不能让他再肆无忌惮地打压群臣,欺压我们。恳求皇上为我们做主,保护我们,否则我们会遭他陷害,危危可极。”
武则天哈哈笑道:“你们不要慌,不要怕,只要你们不出格,不犯大逆之事,他就奈何不了你们,你们尽管放心,一切有朕。朕会仔细查武承嗣这件事的,朕不会只听来俊臣的一面之词,不会轻易处置武承嗣。朕让他与来俊臣一同去大理寺只是警告他们俩,他俩闹得太不像话了,朕必须要给他们俩一个警告,让他俩反省,收敛。他们俩一个是朕的左右手,一个是亲侄子,朕都不忍心外置,朕只是以此告戒他俩。你们安心下去,我会想出办法让他们俩化解矛盾,从此不再相斗,化干戈为玉锦。”
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武则天讲完就一边微微地笑,一边抬起右手对着众人连挥。
武三思几个人没有走,武三思小声地说:“姑妈,如今的来俊臣在洛阳可以讲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他的家业超过了任何一个人,他的权势已尽巅峰。朝中大臣多半己经臣服于他,他已经就是万人之上,您一人之下了,如此下去恐怕不好,望姑妈三思啊?”
武则天略微一惊,闭上眼睛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我考察一下,不要再说了。”武三思几个人这才走,他们走后武则天反复地想:她想自己已经稳定了大周十几年了,来俊臣杀人太多,朝臣恐惧,这个帮手自己可有可无了。他的存在可以威胁众臣,但他也影响了众臣的直言纳谏,现在不是要打击对手的时候了。她想除掉来俊臣,可又舍不得,她精神上需要来俊臣的安慰,慰藉……
她反复地想,一直犹豫不决,她很纠结,她想到了天黑命人传来平章知事张谏之。张谏之是她一手提拨起来的人,她想听听张谏之的意见。
张谏之来了,武则天劈头就问:“你对武承嗣与来俊臣今天的事怎么看?”
张谏之微微地笑着回答:“如果皇上要警告几个侄子就趁机罢了武承嗣的官,如果皇上要收拾,警告来俊臣就趁机砍了来俊臣。大周天下已经十四年了,天下太平,四海归心,有的臣子不需要了。皇上现在需要的是真正可以国富民强的良臣,而非酷臣,大周需要和谐,国泰民安。来俊臣光在洛阳的产业已经就可以抵全国一年的收入了,如果把他的财富充公纳入国库对国家是十分有利的。来俊臣忠于皇上,为皇上效过力,但他杀伐太多,对皇上声誉有着极其不好的影响,皇上该收回影响了。皇上可以念及他的功劳,不收他家乡的财产,放过他的家人,此事望皇上三思,利国利民又利皇上。”
张谏之说完这些就低下了头,
武则天闭上眼睛仔细想了好一阵小声地说:“朕写道密旨于你,你明日处斩来俊臣,罪名就是欺上瞒下,杀人过多,造成不少冤案。此事不必审,不必过堂,直接砍他,给他一个痛快。”
张谏之头连点地说:“明白,微臣明白,微臣遵旨。”
武则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写了份圣旨给他。他走了,武则天却失落万分,武则天为此三天没有上朝。
来俊臣被砍头了,万人空巷,不少人争着食他的肉。
有记录的他一共为武则天杀了八百五十个对手,后代的历史学家们没有评论他是奸臣,他是忠于武则天的,他只是个酷吏,他是武则天的一把刀而已……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
来俊臣一生有两大贡献,改造水车,发展了农业。着了《罗织经》这本书
《罗织经》是武周酷吏来俊臣所着的一部专讲如何罗织罪名,陷害杀人的书。酷吏周兴临死之际,看过此书,自叹弗如,竟甘愿受死;一代人杰宰相狄仁杰阅罢此书,冷汗直冒,却不敢喊冤;女皇武则天面对此书,叹道:如此机心,朕未必过也,杀机遂生。
时至今日,此书亦被看做阴谋学的扛鼎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