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包之后一帮人又拥簇着李重均与狄仁杰去监狱里提审,视察。
当监狱长打开来宝的监房门时,只见书藉堆满了来宝的房间,来宝写的对联,字画挂满了四壁。李重均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狄仁杰却是十分震惊,他真是万万想不到一个身背命案的犯人在牢房里还会如此勤奋学习。
一帮人将整个监狱里的人看了一遍就把王大发,田鸡他们几个人提出去先审,过堂。
第一个带出去的人是王大发,他人还没有站好,别有用心,有心吓他的唐县尉就一边用脚踢他,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帮龟儿子?跟着王大忠知法犯法,弄得案子上了朝廷,皇上都知道了,你们个个该死。跪下,前面两位是大理寺来的主审官,你要讲实话,再不讲实话,老子会活活整死你。”
王大发吓得“扑通!”一声响,他跪下了。
狄仁杰就说:“王大发,我们今天代表大理寺来审迅你,希望你讲实话,不要撒谎。你们这案子拖了这么久,应该做个了结了,如果你再撒谎会误导我们,那么我们还要查。我们再查,你们肯定就只能继续关押,长期关押对你们来讲不是那么好。你们的罪并不大,你们只是参与者,并非主犯,讲实话早结案对你们都有利。”
狄仁杰的话讲到此,吓慌了的王大发就连说:“大人,我们是被王大忠肋迫的,他是头,我们不敢不听他的。他为人刻薄,心狠手毒,狡诈,我们是他的手下,只能随着他……”
王大发讲了好一阵王大忠的坏话,狄仁杰问他是不是实话,他一口咬定是实话,狄仁杰就要他画押。
他画过押了又送进牢房提出田鸡来过堂,他们几个人讲的都差不多一样,都是讲王大忠栽赃陷害来宝。他们审完了,又审来星武与毛利,这两个人自然也是讲自已当时是被王大忠胁迫了才冤枉来宝的。
这两个人审完了,李重均就说:“狄仁杰,来宝这个人就不必再审了,他的口供一直是一样,就以他以前的口供为准就行了。”
狄仁杰一摇头回答:“李大人,不行,我觉得这些人的口供太过于相似,好像是有人专门教导过他们一样。按道理这么多人的口供应该有出入,有矛盾才是正常的,他们这些人的口供绝对是事先编好了的,他们在共守同盟一样。我提议将他们带去省城监狱分开关押一段时间,不让他们互相知道彼此之间的消息,然后再隔几个月审,案情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李重均哈哈笑道:“狄大人,他们关了两年多,快三年了,提过不少次审,他们的口供自然没有太大的差别了。依你将他们提到省城监狱再去关押几个月后再审,那这案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完了?我们俩是来办这个案子的,不是来游山玩水,我俩不能如此草率,必须对这案子进行判决。你如果怕担责任,由我一个人扛好了,我不是草包,我办案几十年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拿着奉银来此白跑一趟,如何有脸回去见同僚?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能有一点担当,不如回家去卖红薯。”
说完这些的李重均一边对着狄仁杰双手连摊,一边嘿嘿嘿地坏笑。
狄仁杰一时被他的这些话刺激了,当即脸红耳赤地说:“好,好,好,即然你这么讲,那我也不好再坚持了,但我总觉得来宝有问题,我还是要审迅他一次才放心。人人都审了,唯独他不审也不合常理,万一有出入也是收获,对破案有利。”
李重均听他不依自已的,心里极为不高兴,但也不能公开反驳便说:“你不嫌烦,你审我支持你,但愿你能问出新的问题,有所突破性的进展。”
说完这几句话,他就满脸不高兴地抬起左手对着唐县尉挥,示意唐县尉安排人去提来宝出来受审。
唐县尉脑壳一转,他这次没有让别人去提来宝,他自己匆匆地走向了牢房里。他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就叫:“来宝,出来受审,过堂,大理寺来人了,先来看你的那两个陌生人就是大理寺派下来的。”
随着他口中的话落,他把门打开了。
来宝一边出来,一边急急地问:“王大发,他们审过了吗?他们怎么说的?有对他们用刑吗?”
唐县尉一边关门,一边回答他:“我自已来提你就是要提醒你,王大发他们都没有用刑,他们个个都讲是受了王大忠的胁迫才栽赃陷害你。你不要急,按你以前所讲的再讲一遍就行,主审的是那个老头李重均。他本来不想提审你了,是那个年轻一点叫狄仁杰的人要提审你,他怀疑这个案子有假?,他怀疑你是参加了盗杀耕牛。你小心应对他,他有可能会叼难你,不过你别怕,他不是为主的,他不能对你咋样。那个李重均很欣赏你,他会护着你,所以你不必心慌,不要紧张。”
说到此的唐县尉关了门,一边领着来宝走,一边又小声地指导着他该怎么对狄仁杰说话。
两个人快到审迅室门口了,才改为一前一后地进去。
来宝刚进门,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想吓慌他讲出实话的狄仁杰当即就大吼:“来宝,你身为书生却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你有辱斯文。你的罪行,劣迹,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我希望你对我讲实话。你讲了实话,你认罪态度好,我们会从轻判决你,你如果不讲实话,还是以往那么狡辩,那我就对你大刑侍候了。我与这位李大人都是大理寺派来专门查你这个案子的,我们已经调查你近一个月了,你乐意讲实话吗?”
来宝略微躬了躬身回答:“两位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十分乐意讲实话,我希望你们早点判决我这个案子,我已经被关押出了神经病。这么个明摆摆的案子居然拖了两年多,真是有点滑稽可笑了。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我有着一幅侠肝义胆,我经常好打抱不平,所以经常得罪一些人。我遭王大忠陷害就是因为痛打过他的大舅子,他那个大舅子纯粹就是地霸,流氓无赖,瘪三。我家境也算富有,我岂能盗杀耕牛,我极少上山,我就是呆家中的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