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全马上大喊:“好,好,好,这回真是老天开了眼,恶人有恶报了,求天老爷这回一定要让德全死掉,劳资为天老爷烧高香。”
喊完他还真“扑通!”一声跪下,仰头望着天上,一边磕头,一边连连地作揖不止。
来宝斜眼看着他哈哈笑道:“叔,你真有这么恨他吗?你好像同他也并无深仇大恨一样,他死了对你有好啥好处呢?起来,起来,拜天拜地没有用的,老天爷如果真有眼,世上就不会有坏人,恶人,个个是好人了。”
光全还没有起来,他还在拜天拜地,光中却己经开口说:“来大人,你是年轻,族上很多事你还不知道,不了解。我们族上不少公田,公山,公产都被德全老不死的贪了,占了。这沙场以前是没有的,大家修房子要用沙去江滩上自已捞就行,根本不必要花钱,随便你要多少都可以。后来城里的人也来我们这里取沙,德全就收城里人的钱,他尝到了甜头就干脆开起了沙场,连本镇,本族的人要用沙都要向他交钱。族里人不服同他闹,同他斗,他才讲沙场是族上的,他只是在替族上经营,他交了钱给族上就这样才有了现在的沙场。”
说完这些他就对着来宝双手连摊,头连摇地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来宝当即心想:你们俩个龟儿子也不是好东西,德全开除了你俩,你俩就觉得沙场不该办了,当初你俩在干沙场干时多起劲。
想到此,他也叹了声气才说:“我从外面辛辛苦苦拖盐来卖,还便宜卖给乡邻们,乡邻们自已造房子要用沙,德全确实不该收钱。这沙场是大家的,大家应该用,外乡人来捞沙是应该收钱,可以带给大家好处。以前我干沙场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以后沙场归我了,本镇本族上的人建房子要沙用,我只收一半钱。”
他的话才到此,跪着的光全马上冲地爬起来对着他大喊:“来大人,你有心干沙场吗?你有心干我就去同七公,五伯他们讲,以后沙场归你干,你只收一半钱,这么讲了我相信全族人都会支持你。”
来宝嘿嘿笑道:“我如果干沙场自已也没有时间去打理,也是似以前一样要交给你同光中叔去帮我管着。”
他的话同样才到此,光中也忙大喊:“可以,可以的,我俩正求之不得,你就收回沙场好不好?我与光全保证兢兢业业地为你管好。如果你不信我,我现在就去每家每户讲德全伤了管不好沙场了,把沙场交给来大人管理。来大人对自己族上人用沙只收一半钱,我保证个个支持你,拥护你,沙场很快就会归你了。我这想法行不?你乐意出头收沙场吗?”
来宝嘻嘻一笑,反问:“我就是担心自己忙不过来,你俩真希望我收回沙场,真乐意替打理沙场不?”
光全,光中两个人马上异口同声地回答:“肯定乐意帮你去打理,乐意跟着你,你就一句话,你乐意收回沙场不?你乐意了,我俩马上行动好不好?”
问完他俩四只眼睛圆圆鼓鼓地睁大直直地望着来宝一眨不眨。
来宝这下假装想了想说:“好,我信你俩,你俩都是我的叔,我就相信你俩不会坑我这个当侄子的,我就着手收回沙场。这样你俩听我的计划,按我的部署,你俩今天要你们这房的几个年轻崽子去沙场捣蛋,拖沙。然后你俩到处同人讲,就讲如果沙场归了我来宝,以后本族人建房用沙只付一半钱。我的沙主要是卖去城里,赚城里人的钱,我不指望赚族上人的钱。”
说到此他又放低声音叽叽喳喳地同着光全,光中两个人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收沙场的计划。
光中,光全两个人一边听,一边对着他点头哈腰地笑。
他讲完了,想巴结,讨好他的光全马上摘了两个大西瓜送给他,他背起西瓜高高兴兴地走向文强的鱼棚。
他一边走,一边高兴地想:文强去送盐了,自己去李玲那里好好玩一天,自已给她带了西瓜,她一定高兴万分,自己今天可以把李玲弄得死去活来。自己安心地同李玲做乐,等着光全他们捣蛋的消息,自已坐收渔翁之利……
他正想得高兴,走得轻快,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来宝,来宝,我到处找你,你干啥去呢?咋到处找不到仆你呢?”
他听了这些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玉梅,他脑壳一转,才回头望着己急急走向自已的玉梅满脸堆笑地小声说:“我正准备去给你送西瓜呢!你别大喊大叫好不好,声音小点不行吗?何必让人注意我俩呢?”
问完他对着已走近自己的玉梅头连摇。
玉梅双眼扫了扫左右四周,一脸焦急地说:“我刚才听人说德全老不死的昨天晚上被人黑了,送去了县城春手堂,这事不知真假?所以我着急找你,想让你带我进城去看看,我好做准备。”
来宝一点头说:“我也正是要去告诉你这件事,德全受伤的事可以肯定了,究竟是伤到了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见到他本人,反正很多人讲了他是同玉娇在风雨桥上聊天时被人射了箭。这老不死的也真是色心不死,这么大年纪了,又没有那个能力了,还围着一些女人屁股转干嘛呢?”
玉梅当即脸一变咬牙切齿地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早些年他就玩过玉娇这事我知道,我现在就想他早点死,我好全部掌家。走,走,走,同我进城去看看,心里好有个底,好早做准备。”
来宝小声地嘿嘿笑了两声,轻轻地问:“你去看了他,一旦他要留着你,要你侍候他咋办?他这种情况会在城里呆不少时间,我俩咋玩呢?不玩了吗?”
玉梅冷哼了一声,冷冷冰冰地说:“我才不会侍候他,我只是去落实一下他究竟是伤到了什么程度我好准备,安排。他应该也不会让我留下,他老婆己经进城了,他儿子重茂要照顾。你放心,他就是要我留下,我也有办法推掉,今晚反正同你一起过夜。如果他真伤得不行了更好,他更管不着我,我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走,走,走,去看看后,再做决定。”
说完这些的她一边对着来宝搔首弄姿地笑,一边媚眼连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