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儿子房里的动静,想了很多,很多。也是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难怪自已儿子不喜欢在家睡觉,不着家的原因。
她做好了早餐,又悄悄地吃过就匆匆出门去找媒婆。
她刚到路口正好遇上莲花就满脸堆笑地说:“莲花,我给你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你帮我儿子说房亲。给我找个即有家势,又漂亮,又贤惠淑德的千金,我满意了,成了,我重重给你一份厚礼,至少二两银子。”
莲花想了想说:“你这么多要求,这就难找了,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好事情。”
香儿当即脸一沉低吼:“好,好,好,你不乐意帮忙算了,我去找别人,这镇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媒婆。凭我儿子的功名,长相,我还真不愁没有人乐意与我结亲。”
说完他就准备走,
想赚钱的莲花忙伸手拉住她说:“我不是不乐意帮忙,我是说你即要求家势,又要求漂亮,还要求贤惠淑德,你的条件太多,太难了。我要费心,费神,打听才找得到。”
香儿呵呵笑道:“我给重礼你,你当然就要费心,费力,费神,不然钱哪有那么好赚。赶紧想,赶紧找,不然我去找李媒婆,或者王媒婆,我家的条件多的是人乐意嫁。”
莲花忙对着她头连点地说:“好,好,好,我这就去打听,这就去找,三天后给你准信行不?三天不成,你再去找别人。”
香儿点了点头,对着她一挥手,她匆匆走了,香儿却又马上去找其他的两个媒婆去了。香儿可不是傻瓜,她不会将自已套在莲花这棵树上,她要到处撒网,找一个自已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
她刚走不远,文强就一边匆匆走向她,一边问:“太太,老大在家不?江南来人了,催我们过去。”
香儿“哦”了一声,脑壳一转才说:“在家你去叫他,但你不要进我家,你就在外面喊行了,我家里有客人还在睡觉。”
文强一点头,匆匆走到院子门口扯开嗓子大喊:“来大人,来大人,江南来人了,催我们过去。”
正在床上搂着翠花喘气的来宝一听,连喘了两口长气才一边起床,一边回答:“你去叫江南的人到饺子馆吃早餐,我马上就到了。”
说完他一边对着翠花双眼连眨,一边极为小声地说:“太阳老高了,起床,没有办法,我妈可能要回了。”
翠花一边艰难地爬起来,一边翘着嘴也小声地说:“每次都是被你弄得想死一般,全身似散架一样痛,我真不想起,真不想动,我只想睡觉。”
来宝忙嘿嘿笑道:“去吃饺子,吃了你再回家睡,反正强宜不敢说你,不过你真要想生个我这样壮,这么英俊的孩子,千万不要让他再上你了。万一不小心让他给你播下了种子,那你就惨了,你以后的儿子肯定娶不到老婆。”
翠花马上说:“呸!呸!呸!从你回来后,我再也没有让他碰过了,他那德性,我看着就恶心,想吐。”
来宝哈哈一笑,拉着她就走,走到院子门口,两个人才松开手一前一后地走。
来宝踏进饺子馆的门,国强,游四标几个人就马上站起来齐声喊:“来大人,这边,什么也点好了就等着你来开口。”
来宝一边走过去,一边故意大声地说:“大家吃,吃,喝,喝,不用等我,我昨天同刘县令他们一帮当官的喝了一整天酒,又回得晚所以今天睡过了头。大家坐下,坐下,大家是兄弟,甭客气了,开始吃,开始喝,一切我买单。”
说完走近了的他对着几个人一边笑,一边双手连挥,示意大家坐下。
他们几个才坐下,翠花就进来了,来宝对着国强丢了个眼神,国强马上喊:“翠花姐,你来了,过来,过来,一起,一起。”
翠花满脸堆笑地过来挨着来宝坐下就亳不客气地开始吃喝,游四标忙问:“来大人太太吗?”
翠花脸一红,国强就说:“不是,她是嫂子,但她在帮来大人做生意,所以大家走得近。”
游四标忙说:“抱歉,抱歉,不好意思了。”
来宝大大咧咧笑着说:“没事,没事,她这人开朗,可以开玩笑的,喝酒,喝酒,游哥,我敬你,又辛苦你了。”
说完他就端起酒杯举向游四标,游四标马上举起杯同他碰。
突然隔一桌的来东云大喊:“翠花,听说是你婆婆跟着射德全族长的野男人跑了,这事是真的吗?你婆婆一直没有露面了。”
翠花脸一扳大吼:“你问我干嘛?我不知道,我不管这种烂事,你关心她,你去问她好了,不要理我。”
来东云哈哈笑道:“你是玉娇儿的媳妇,我问问你又咋了?玉娇欠我八百贯一年多了还没有还。我担心她真跑路了,我着急才问你,你用不着大声的,如果她真跑了,你同强宜态度不好,我就找你俩还。如果你同强宜态度好,我也可以不要你们还,我有欠条在手中,不愁你们不还,自古以来就是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东云这些话完,不少吃饺子的人就哄嘡笑了起来。
跟着就有人开始议论,有的人说:“玉娇真不是个东西,哪个男个人与她走得近点,她就找人借钱,但从来不还,找她要銭她就把身体给你。”还有人说”:“玉娇从嫁到这里从不下地上山劳动,就是打牌赌博,偷人养汉。时珍根本管不住她,她就是一些男人的马桶,任何人都可以对着他小便。”也更有人说:“玉娇确实不算人,连暗娼还不如,那个男人粘上她就要倒霉,她是只白虎精。以前光义同她在风雨桥下干事被人射了箭,这回德全同她干又被人射了箭,她真是个祸害,她那儿子都不知道是谁下的种子……”
众人的话越说越声音大,越说也越难听,翠花坐不住了,她匆匆跑了出去。
来宝听着心里却高兴不已,街上的人已经相信了德全是被玉娇的野男人所射,这事看来已铁板钉钉了。
他一边听,一边为自已的计谋布局得好而欣喜,感叹不已,无形中他的胆量也就陡然而增了。他在想杀人其实没有什么可怕,只要布局得好,小心谨慎就不会露出破绽,他更加坚定了要杀掉唐县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