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叹了声气又对着来宝满脸堆笑地说:“来大人,你同两位老板好好沟通一下,把山卖掉,便宜一点也无妨。全族人都十分恼火这件事,人人都想卖,我们也顶不住了,不卖不行,最后真会是肥了德全一人亏了大家。你是族上人,你要为族上做贡献,这事只能拜托你,全看你的了。”
来宝当即对着王吉大点头哈腰地说:“王老板,给我一个面子,买下那山咋样?”
王吉大一摇头说:“来大人,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们是生意人,再给面子你,我们也需要有点利益才行。那山真是无法估计判断,它不比鸡公岭一下就可以判断出来,而且没有大树木,所以我们不想要。如果你非要我们承受,我们给你面子,你们把木材全部砍伐下来放到江中,我们到时按市场价收购,这是最后的底牌。如果你想像卖鸡公山那样,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人敢要的。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同你讲的是实话,到时以实材收购为最好,双方都不会亏,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完这些他就对着来宝满脸歉意地笑了笑,又一摇头。
来宝当即对着七公问:“七公,您亲耳听到他的话了吗?他这办法我认为非常好,到时按市价收购,是多少都行。这办法双方都有利,双方都不会亏,你们应该满意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九公马上满脸堆笑地说:“来大人,这个办法确实好,但是从山上伐下来几百个立方米的木材需要不少银子开销。如今族上没有一个铜板的公钱,这钱哪里来?没钱谁又乐意去吃份苦呢?”
听到此的来宝故意假装亳不知情地问:“您说啥呢?族上有这么多公田,公产,还有沙场,岂能没有公钱呢?您不是开玩笑吧?别的族上还有义学金,支持本族上子弟上学,赶考呢?我们族上的公钱花出哪里了?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问完他一脸惊讶地鼓大双眼对着九公,七公几个人连连地扫,完全是一幅极不相信的表情。
九公重重地叹了声气才说:“这事谁也不清楚了,以前族上确实是有钱的,但这些年就是没有了。德全一个人独栽族上的一切事,一切由他说了算,没有人敢查族上的账,他说没钱了,大家只好认了。这些事暂时不说了,一时扯不清楚,你还是费心让这两个老板帮帮忙把山买了,全族人都会感激你。就让他们俩个老板再上山去好好看看,估计一下,按市价一半收了也行。”
王吉大一摇头回答:“老人家,我看在来大人的面子上,我给你们的条件已经是够宽了。山上我已经仔细看过,依你的办法肯定不行,到时候你们也许会大亏,当然也许是我会大亏,所以不能那么卖的。如果我说的到江面上收购实数你们还不乐意,这事就真没有办法谈拢了。你们这么大一个镇,这么大一个族,居然没有公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敢让人相信。你们没有公钱,也可以找个富户先垫着钱把木材伐下山来的,或者由族长出面也行的。”
七公忙说:“让两位大老板看笑话了,我们就是族长太贪,所以弄到了现在这种境地,真是可悲了。这么大一个族,一座山都无法卖成,连伐木的工钱都没有真是丢死人,没地搁脸了。”
说完这几句话的七公,一边重重地叹气,一边头连摇,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苦瓜相。
其于众人马上双眼鼓鼓直直地望着了来宝,来宝假装想了想说:“我提一个建议,你们大家想想看成不?由我代钱找工人把山上的木材全部伐下来,然后再卖。当然我即垫钱,又操心,而且这不是几天可以完成的,这需要耽误我不少时候,我肯定就需要一定的回报。我的意思是木材伐下来后,以实际卖出去的数量我抽四成,你们大家考虑一下,这比你们刚才讲的只要一半价要好。为了整个族上的利益,我乐意这么干,乐意垫这份钱。”
他的话到此,官保就带头大喊:“好,好,好,这主意真不错,只是让你吃点亏了,别说四成,六成我都乐意,反正我有钱分就成。”
官保的话完,五伯也大喊:“我也乐意,我也是五成都行,总比没有的好,那怕最后只分我一纹钱,我也甘心。”
五伯的话落周围的人马上个个都说乐意,人人要卖掉山,只要卖掉怎么都成。
众人乱七八糟地说了好一阵,来宝就对着众人一边挥手,一边说:“大家不要激动,不要吵,这事让七公,九公,五伯他们好好合计一下,然后再召集族上的所有人开个大会公布。也许别人还有更好的办法,或者别的方式,总之对族上有利就成。如果开大会没有人反对我这个提议,族上就同我签份协议,我就尽快找人上山伐木,争取三个月之内让大家分到钱。如果三月之内我没有弄好,我也乐意掏钱出来先分给大家也行的,我这个人乐意为族上人出力。”
七公当即连说:“好,好,好,我们马上召集人去祠堂开大会,我们走不影响你们大老板谈生意,不耽误你们发财。”
说完他举起手杖向外挥了挥示意众人跟着他走,一大帮人都跟着七公出了门。只有五伯还没有动,他凑近来宝小声地说:“来大人,求你帮我今天去赎回我孙子好吗?我真担心死了,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我真怕孙子发生意外,我时刻在提心吊胆。”
来宝一摇头说:“五伯,真的很抱歉,这会儿我真脱不开身,再说这时候去也没有人办理了。这样我明天保证帮你把孙子赎回来行不?我一定说话算话,你明天同我一起去,绝对给你办好。我这会儿还要等一个人,我在里面关三年还没有事,你孙子不会有事的,吉人天相,抱歉,抱歉了。”
说完他满脸歉意地对着五伯一边点头,一边苦笑。
五伯略微想了想说:“那好,那好,我明天早上来叫你,明天务必求你帮我,我这会儿先走,我去催大家开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