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嘻嘻笑道:“报仇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杀人,你杀了他,你自已也得死。再有你是最大的长子,你死后,你妈,你弟弟妹妹又咋办呢?你现在应该是想办法赚钱,解决一家人的温饱,替你妈分担一点责任。”
光辉当即苦瓜着一张脸,一摇头说:“我想过赚钱,可我脑壳太笨,赚不到。我上山挖过药,也给人当过挑夫,什么苦我都吃过,可就是不赚钱。我妈身体不好还要经常吃药,弟弟妹妹又小,我真是没有办法。”
说完这些他就一边连连地叹气,一边头连摇。
来宝哈哈笑道:“赚钱不是靠卖力气,而是靠头脑,胆量,你爹就是最好榜样,他从来不干活,但他却来钱。所以你想赚钱就要多开动脑子去想,去赌,去拼,你有胆量不?”
光辉马上回答:“我肯定有胆量,任何人敢干的事我都敢干,只要来钱杀人都成。”
来宝嘿嘿笑了两声,假装不经意地随便问了声:“你真敢杀人吗?敢杀人,我给五两银子你,你去替我杀一个人行不?”
光辉马上头连点地说:“可以,完全可以,替你杀人我还只要四两银子,我要还你一个人情。”
来宝两个眼珠一转哈哈笑道:“小家伙还挺讲义气,有情有义,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人。不过一个人光讲义气,有情义,还不能发达,还需要有胆量。你真有胆量,真乐意跟着我干,我保证让你以后发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乐意跟着我干不?”
问完他的双眼就圆圆鼓鼓地死死瞪着光辉的脸上一眨不眨了,他好像要看穿看透光辉一般。
光辉马上大喊:“来大人,我乐意跟着你干,只要天天能吃饱就成,你不信我,我可以对天起誓,赌咒。”
来宝一挥手说:“不必起誓,赌咒,我这个人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行动,现实,我今晚就试试你的胆水。这样,我带你去旗峰山偷牛你敢去吗?”
光辉想都没有想就冲口而出地说:“只要你敢干的事我就绝对敢干,我的胆量绝对比你大,要不信你可以现在带我去杀人,你只要一挥手我就冲上去砍他的头。”
来宝哈哈笑道:“杀人也可以,但要有目的性,不能顺便杀人,杀人要有好处,对自己有利,才能下手,否则就是疯子。不多说了,我给钱你,你去买两斤酒,两只猪脚,几个馒头,还找个空车来。”
说完他掏出一粒碎银子递向光辉,光辉接过一点头匆匆走了。不多久光辉就拖着一辆空车带着食物来了,来宝牵出自己的马一边套车,一边说:“你先吃饱喝足,我俩马上开路,你读过书吗?”
光辉一边啃馒头,一边回答:“读过四年,后来我爹出事了才没有读了,所以我恨透了德全一家人,我迟早要灭掉他们全家。”
来宝跳上车一挥手,光辉也跃上车紧紧地挨着他问:“来大人,你还会赶车吗?要不我来安全点,我很会。”
来宝嘿嘿笑道:“八岁那年有个人将车停在我家门口,我坐上车赶着就走,走到了大桥才又赶回来。我这一辈子什么也会,你吃的黄瓜,梨子不充肚,不行的等下会饿。你老实坐着先填饱肚子,看我的技术,我这马特快,一天八百里。”
光辉嘿嘿笑道:“我特别崇拜你,你是个传奇人物,我听过你的不少故事。人人都夸你小时候也特调皮,特坑人,如今却出息了,你是我的偶像,榜样。所以只要你让我跟着,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你,我要向你学习。”
来宝哈哈笑道:“以后不要叫我来大人,以后我俩就是兄弟,只要你有胆量我会好好教你,带着你干。我俩一定要出人头,一定要成我们县的首富,要把德全他们统统整死,坑死……”
来宝想利用光辉,他不停地向十六岁还不到的光辉灌输着自己的理念,引得光辉对着他不停地点头。
到了旗峰山下,来宝把车藏好就领着光辉一边向山上走,一边教他偷牛,偷马的招。两个人到了山中峡谷口中,来宝挑了一头又肥又壮的黄牛牯子安上笼头,又扭死两头肥羊提着才走。
回到马路上,来宝套好了牛车就说:“光辉,你赶着牛车走,如果有人拦着你问,你不要怕就讲是为我拉盐的行了。我自已骑马走,我走一段会停下等你,不会离太远,这牛壮你可以使劲打,它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你先试试。”
光辉跳上牛车就扬起竹杆使劲地打牛,牛疯一般地跑,来宝让他跑了好一阵才骑上马走。光辉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天生胆大?他一直不停地使劲打牛。
两个人回到老鼠子家天居然还没有亮,来宝又故技重演,他把黄牛从头到脚染成了黑牛。他染好了牛光辉也炖好了羊肉,两个人大吃大喝了一顿才倒头呼呼大睡。
中午,文能,文强,国强,翠花四个人来了才叫醒他俩。
文能看着牛牯子惊讶地问:“来大人,你买来这牛拉车吗?”
来宝哈哈笑道:“你的眼力不错,这头牛是可以拉车,它的脚力不比骡马差,不过不是我买的,是我本叔买的。近五千贯,我本叔买来犁地的,我见它壮,试试能不能否拉车?很好,可以拉车,比马的力气大多了,只是略微慢了点。张财主的盐销得咋样?他有做木材生意的想法吗?”
翠花马上满脸堆笑地说:“我爹的盐销得非常好,附近几个村的人都在他哪里进盐,他还雇了几个人专门进山里去销盐。他为你联系了两片森林,他明天会带人来专门与你谈,你还有钱买山不?”
来宝嘻嘻笑道:“我会有办法的,这两天没事,文能,文强,国强,你们也可以拖盐去销,以给张财主的价咋样呢?你们一天只要卖掉一百斤盐就是大赚了。”
文强马上说:“我要在这里守盐没时间去乡下销盐,我不守你自已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