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完,劝说来宝草草让来操入土为安的人更多了,来宝极力地求大家给他面子,让他为来操做三天法事,尽最后一次孝。
双方争执不休,官保把香儿叫了进来,香儿破口大骂:“大家不要听我儿子的话,他啥也不懂,我出二千贯钱,找几块木板订成一个箱子把死鬼埋去乱坟岗就成了。他干出这种事把子孙后代的脸都丢尽了,他上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下对不起子孙后代,他不配享受法事,不配进来家的祖山。我乐意安藏他已经对得起他了,依我的脾气要把他们两个狗男女装进猪笼里沉潭才解恨。官保,你去安排这件事,我不亏埋土的人二千贯晚上付给你们,还请你们大吃大喝一顿。”
官保一点头准备走,五伯忙说:“等等,官保你暂时不要去动来操的死尸,你只能去安排人挖坑,订木箱。我们已经报官了,等官差来验过才可以动死尸,这是命案必须通过官府。”
官保一点头说:“我知道,知道了,我去安排其它事,这里不会动。”
说完他就走了,七公忙招呼大家去厅里坐,等着官差来。
来宝假装被香儿吼住了,他再也不吭声,再也不要求为来操请和尚做法事了。他同大家一起在厅里等着官差,众人一边议论,一边等着官差。
中午不到伍奇智就带着几个衙役与仵作骑马来了,来宝出门迎上伍奇智就说:“抱歉,兄弟又启动你,辛苦你们。”
伍奇智一边下马,一边说:“兄弟,我已经听报案人讲了是你爹,所以才匆匆赶来,你节哀顺变,这种事始料未及,没有办法,你也不必太在意。我会尽力查清楚真相,将凶手缉拿归案,替叔父报仇,死尸在哪里?”
来宝领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在臭婆娘的卧室里,这事真是丢死人了,没有一点面子,不是爹,劳资真想把他俩扔江里去。”
说完他把伍奇智一帮人领进卧室里,指了指床上的两具死尸就出来了。
仵作看了看死尸,又看了看斧头就断定来操两个人是被斧头砍死的。
伍奇智自己询问香儿,香儿是破口大骂来操与芙蓉。其他衙役询问七公,九公他们,他们个个讲有可能是芙蓉的丈夫来有缘干的,也有人讲可能是芙蓉的另外一个情夫干的。因为芙蓉开茶馆,招生意其实是暗娼一般,平时就喜欢勾搭男人。
伍奇智与一帮衙役询问了好一阵就对来宝说:“兄弟,先告辞了,这事会查清楚,这事很明显,很快有结果的。你节哀顺变,天要下雨你阻挡不了,你是晚辈,只能由着他。”
来宝一点头说:“希望你尽快破案,我心里也好过点,中午了,兄弟们辛苦了。我让人领你们去休息,吃顿午饭,我自已没有心情,我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他掏出一粒碎银子给光中,让光中领着伍奇智一帮人去镇上酒店里大吃大喝。
伍奇智他们刚走官保就领着几个人扛着一个粗糙的木箱来问:“七公,九公,是将他们俩一起装了埋掉吗?”
七公,九公还没有开口,香儿已经大吼:“你神经病啊!他们俩偷情,还埋在一起亏你想得出来,你们如果把芙蓉这臭婆娘也埋了,我不出钱让你们白忙一场。”
官保当即咧嘴傻笑,九公就说:“当然只能埋来操,埋来操还是给来大人面子,不然也不能埋,只能丢去山里喂狼,让他下辈子也投不了人胎。”
官保一点头又问:“那芙蓉咋办呢?丢去山里喂狼吗?谁愿意扛去呢?”
香儿又大吼:“一百贯,我出了,把她扔出江里让她成落水鬼。谁去扔?我马上给钱。”
国军,勇军两个人马上异口同声地争着说:“我去,我去,我去扔。”
他俩喊完就望着了七公与九公,七公一点头,他们俩拖着芙蓉就走。
芙蓉扔进了江中,七公才说:“把来操放进箱子里面抬走,这事就完了,来大人,来太太两位节哀顺变,我们告辞了,这事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香儿也跟着他们走了,
官保看来宝没有动就问:“你咋不走呢?我们都准备走了。”
来宝小声地说:“我跟你们一起走,我送我爹上山入土为安,你们好好将他埋藏,我另外给钱。”
几个人一听他这话马上高高兴兴地将来操装入木箱中抬起就走,来宝买了两斤酒,两斤肉,还有一些水果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后面。
国军几个人将木箱放入坑中时,来宝还假装伤心地哭了几声爹,弄得国军几个人不停地安慰他,夸赞他孝义。
填平了土坑来宝一边将两千贯钱递向国军,一边说:“感谢几位的帮忙,这两千贯是我送给你们的辛苦费,这与我妈讲的两千贯不沾边。这事你们不用向她提起,她正在气头上,我想请你们喝顿酒都要过几天,我不想同我妈斗气,你们自已今天进酒店去喝好了,我不去了。”
国军几个人马上对着他连说:“来大人客气,客气了,你不用请我们喝酒了,你回家去,免得你妈骂你,你妈太强势,太霸道了。”
来宝对着众人苦瓜着一张脸,苦笑了三声才走。
来操死了,如一道流星而过,他的死不光没有任何人怀疑来宝,相反还让众人个个夸赞来宝是个孝子。人人讲来宝是个好儿子自已爹出了这种丑事,他不光不生气,他还要厚待自已的爹,真是个懂理,明事非的大孝子……
来宝走回家香儿就说:“来操死了,赌馆只有我去经营了,你马上结婚找个女人来侍候你的生活,为你做饭洗衣服,我不管了。”
想卖了赌馆凑钱自己开木工厂的来宝嘻嘻笑道:“赌馆,你弄不好的,来操牛马高大的一个男人还经常同人打架,吵架,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管好呢?你别操那心,费那神了,你安心休息,我把赌馆卖了,把钱投入开木材加工厂很快就会发达。”
香儿冷哼了一声,冷冷冰冰地问:“赌馆谁要呢?谁能够买下呢?至少八十两银子以上,本镇上没有人有这份家底。外镇上的人不会要,卖了让我休息说得好听,我现在不是天天在替你卖盐吗?我跑来跑去累死了。赌馆我不会卖,我比来操聪明,我自然有办法管好,你不用操心。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不操心了,你己经长大了,任何事你自已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