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想在族人面前抬高自己的威望,彰显自己有德,关爱族人的来宝接过了协议书脑壳一转就想:自已真正打压重鑫,要重鑫难堪,无法收拾结局,贬低德全一家,丑化德全,让重鑫与全族人公开为敌的机会来了。
他想到此就故意抖着手中的协议书高昂起一个脑壳大喊:“各位叔伯,大哥,大嫂,今天我签下这份协议后,凤凰山就正式归了我来宝,我马上会交钱给族上,大家可以立刻分钱。我在这里警告,劝戒那些有红眼病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暗中坑我了。我的底线是有限度的,你越过了我的底线,我会毫不犹豫地惩罚你,让你付出代价。大家如果对这件事有异议,在我还没有签字之前,你还可以提,还可以阻止,我对你绝对不会有半点一丝的意见。一旦我签字了,你再说那就一切都晚了,那也就证明你是诚心同我过不去了。我最后再问一次,大家同意我买下凤凰山不?有异议的人快点开口讲。”
他的话落,官保,光全,光中一帮人就带头大喊:“没有异议,快点签字,快点分钱……”
众人喊了好一阵,来宝对着重鑫嘿嘿一笑,躬下身体拿起笔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
还没有清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重鑫还按照自已与来宝商定的计划大吼:“七公你这扒灰佬,你不是正式的族长,你却在这行使族长的权力,你这是造我爹的反,想夺我爹族长的权力……”
气疯了的七公听到此也大吼:“你爹德全才是真正的扒灰佬,你老婆春芳,你弟媳玉梅都是他跨下的玩物……”
七公的话才到此,重鑫又对着他破口大骂了起来,他俩又正式口无遮掩地互相谩骂了起来。
来宝则赶紧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收了地契对着重鑫一使眼神掏出银子摆到桌子上。众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齐围上来大喊:“七公,不要吵,不要骂了,分钱,分钱,分钱,扒灰是本事,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你管不着,肥水不落别人田……”
众人嘻嘻哈哈地大喊大叫了好一阵,七公才气乎乎地主持分钱。
这种钱是按人头分配的,人越多的户分钱才越多,来宝一家只有他与香儿两个人,他自已只分了四百贯就走了。
他刚踏进一只脚进门香儿就问:“你买下了没有?”
来宝高兴地掏出地契一边扬着,一边说:“肯定是我买下了。”
香儿哈哈笑道:“不错,不错,真心不错,老娘没有白养大你,以后你就是大财主,大员外了。目前接下来的就是婚事,张财主要多少彩礼呢?写了礼单吗?念给我听听。”
来宝脑壳一转嘿嘿笑道:“他家没有写礼单,他说二十两银子就成其它的照大众化就可以了。”
香儿大吼:“什么?一个山里小财主同我家结亲还要二十两银子,不成,十两就可以。”
来宝看了看翠花忙说:“妈,十两太少,我都没有面子去送礼,张财主乐意送十亩水田,二十顷森林,还有一应嫁妆的。我们去二十两,他们至少要赔上三十两左右,我们是大赚了的。”
香儿依然大吼:“呸!昨天赵财主来同我讲彩礼由着我送,他乐意陪嫁二十亩水田,二十顷森林。两个女儿也是由我挑,他就看上了我们的家庭与你这个人。目前你正需要钱,张财主家这事只能黄,二十两我没有办法凑齐,我只能弄十两左右,你自已应该是没有钱了的。”
来宝嘻嘻笑道:“妈,你给我十两就行,其它的我自已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香儿一摇头说:“不行,你想办法去借,但借了是要还的,十两就可以。去叫莲花来,让她去问张家十两不成拉倒,我没有心情同他耗。我听人讲了赵财主的两个女儿都长得挺水灵,心情好,两姐妹一齐娶了,多生几个孙子。”
说完她瞟了翠花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抬起右手对着来宝连挥。
来宝没有动,他嘿嘿笑道:“妈,翠花的妹妹比翠花还高了一些,性恪也行,娶她回来同您是绝对可以合的。赵财主的女儿我不了解,万一娶回来,与您合不来咋办?天天呕气,那不完了吗?”
香儿这回没有立即回来宝,她想了想才说:“这事我自有分寸,我会教好一个儿媳妇,我相信自已的能力。你少啰哩巴嗦,去叫莲花来,我告诉她该怎么办?”
说完她满脸不耐烦地对着来宝一边瞪眼,一边又抬起手连挥了。
来宝还没有动,他还嘻嘻一笑,张嘴准备说话。
香儿己经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满脸不高兴地说:“给我闭嘴,没有用的东西,老娘知道你不想去了,我自已去找莲花。”
随着她的这几句话落,她人就已经匆匆下楼了。
翠花伸头从窗口看了看忙说:“来宝,咋办呢?你妈怎么可以这样呢?十两银子也太不将我妹妹当回事了。”
来宝低下头不看她,只叹了一口气说:“幸好我还只说了二十两,没有说四十两,不然会更激怒她。当初你嫁来时也只是十两,她当然也就只乐意我花十两娶你妹妹了。这事真是恼火,你妈要四十两,我妈却只乐意出十两,她俩要较下去,我恐怕是招架不住……”
他的话才到此,还没有完就听下面有人高声问:“来大人,来大人在家吗?我是游四标,来大人,我带着孙老大来了。”
来宝马上站起来,一边向下走,一边说:“游四标,孙老大,欢迎,欢迎,欢迎两位光临寒舍。”
说完这几句话他就已经下楼抱起拳对着游四标与孙老大略微拱了拱。
看上去一幅农民相,穿一件青布长衫,五短三粗的孙老大对着来宝一边笑,一边头连点地说:“来大人,打扰,打扰,冒味,冒味呀!”
来宝哈哈一笑,向前伸了伸手说:“两位请里面坐,随便些,我就是个虚功名的闲人,孙老大不必掬束,游四标了解我,与我还是兄弟。”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为随和,让游四标与孙老大倍感亲切,尤其是让孙老大放忪了心里。来宝这个人就是会说话,会看人,会揣摩人的心理。他一看孙老大的样子就知道孙老大对自己有畏惧感,很掬束,是个没有历练的人,所以他讲自己还与游四标是兄弟,他一下就拉近了自己与游四标,孙老大的距离。
果然孙老大进屋坐下就显得坦然多了,他接过翠花递上的茶喝了口就满脸堆笑地说:“来大人,我听游四标说,您路子广,手眼通天。您与刘县令,伍县尉都关系莫逆,您可以赎出我兄弟孙二狗,这事是真的吗?”
来宝微微一笑,一点头说:“孙老大,你开口就同我说正事,不来半句客套,虚伪话,可见你是个性直,淳朴的人。你这种人我喜欢,也乐意交往,更乐意同你讲实话。老实告诉你,你兄弟孙二狗如果不赎回来,那是肯定会同王成兵一起被砍头的。孙二狗的事我清楚,也同刘县令,伍县尉聊过,我曾经劝他们放了孙二狗,我讲孙二狗不是罪大恶极之徒,他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虽然孙二狗贩盐的名声挺大,但他其实自己并没有捞到多少钱,还不足矣砍头。不过刘县令与伍县尉却认为孙二狗没有后台,背景,砍了他无妨,还可以起到杀一儆佰的作用。所以你们不去赎他,他肯定是死定了,孙二狗那种讲义气,不贪婪的人应该是没有聚集多少财富吧?”
孙老大忙头连点地说:“来大人,您说得非常对,非常正确,我家孙二狗根本没有钱,他就是瞎忙活。他赚的钱全交了朋友,他有钱时那朋友多,天天一大帮人跟着他胡吃海喝。如今他出了事儿,朋友都不见了,一个个躲起来了,我们赎他的两次钱都是我们兄弟姐妹东凑西借的。我们是念及同胞之情才如此为他奔波,否则的话真不想理他了,让他去死,我真已经精疲力尽了。昨天听游四标讲起您,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又觉得他死了可怜,就典当了所有财产来求您试试,不知您乐意帮忙不?能救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