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九头连点地说:“知道,知道,主要是孙二狗与王成兵把事情捅大了,引起了州里的注意。你真是了不起,连孙二狗这么个死脑壳,你都将他赎了回来,州里你应该是可以摆平。即然这样,你价格矮个点,咋样?”
来宝十分坚决地一摇头说:“不行,王老板,我说的价格己经很低,很忠厚了。如果低于我开的价,我不会干了,现在我同县衙,州里的关系都是用银子在维护。没有银子行不通,我不干就不需要打点他们,我也就乐得轻闲。现在跑盐真是有点危险,稍微不慎就会倾家荡产,甚至小命不保,所以请王老板另外找人合作,我就不干了,抱歉。”
王成九这下笑了笑,想了想才说:“好吧!即然你一定要这么个价,我又需要盐就只能依你了。”
来宝哈哈笑道:“不是我要这个价,而是州里与县衙要这个价,我的思维是少赚,保证安全。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王成兵栽进去了,家产封了,还要处斩真是不合算,所以安全第一,钱为第二。”
他的这些话完,王成兵不好再说了,只能劝他喝酒,同意他的要求。当即三个人与三个妓女开始一边调笑,一边划拳。这顿酒喝到下午才散,来宝不想这次掏钱了,他故意装喝高了,糊里糊涂,歪歪斜斜地走出了妓院。
他刚到家莲花就领着她的女婿来了,翠玉很懂事儿,她热情万分为他们上茶。莲花喝了口茶就凑近来宝满脸堆笑地说:“我女婿说可以干,但是如果他领着人来了,万一你又不干了,那他岂不是下不了台吗?所以他要我带着他来亲自问问你,你同他说一下,可能是我没有说太明白。”
来宝哈哈一笑双眼就望着她的女婿一字一句地说:“我相信你岳母娘已经同你说明白了,你来的目的是不太放心而已,这个我可以理解。因为你要带不少人来,万一我这里有变动,你就失了面子,无法面对你带来的那些人。这个其实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岳母是我的媒人,我想让她赚点钱花。只要你的价格不变,我这里的数量只会增长,不会少。你想一下,你有面子带五十个人来,每个人你只抽两个铜板,你的收入就是一百了。这五十个人还要吃饭,喝酒,你岳母与你老婆去办,这里又有得赚。我目前就有五六百方,够你大赚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你叫啥名字?”
莲花的女婿忙回答:“我叫永忠,我可以领五十个人来,但是他们来就要吃喝,一天的开销都不少,我承受不了,我就是个穷木匠。”
他的话才到此,来宝就抬起右手对着他一边挥,一边说:“永忠,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今天是别人来同我讲这些话,我马上就会要他滚。昨天晚上我们族上的齐木匠来同我讲要包下所有的活干,我都没有同意。我乐意包给你是给你岳母与老婆的面子,如果你有人缘还可以带一些劳力来给我伐木。这些伐木的我每天出一百一十个铜板一天,你们却只要付他们一百个一天,你又可以大赚。你不要担心我会反悔,也不必担心没钱开销,我看在你岳母的面子上现在就预付你二两银子咋样?”
他的话才问出口,莲花就十分惊讶地问:“你不要族上的人伐木了吗?”
来宝嘻嘻笑道:“要族上人伐木是一百二十个铜板一天,而他们平时给其他人干工却只有一百个铜板一天。我为什么还要他们伐,我包给你女婿伐,让他赚,这不好吗?一个人一天十个,你想想,最后是多少个?”
莲花马上呵呵笑道:“对,对,对,你这脑壳真是灵活,好使。一个人一天十个,十天就是一百个,几十个人,干几个月真是省下了一大笔钱。真是太好了,我们马上组织人开工,马上干。”
来宝哈哈一笑,掏出二两银子一边递向她,一边说:“你们找的人越多,你们就越大赚,而且你们是两头都赚,他们生活费里你们也是有赚头的。”
莲花接过银子这回真是笑得满脸稀烂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给了我这么个赚大钱的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我们告辞走,我们马上去找人,明天带人来搭帐篷,后天正式开工行不?”
来宝一边挥手,一边说:“由着你们,反正这件事你们弄好了是大赚,特赚,如果我将所有烧坏了的山全部买下了,你们这一次就发达了,所以你们千万要弄好不要出错。”
莲花与永忠马上站起来,一边对着他点头哈腰地笑,一边说:“我们会干好,一定干好,绝对不会出半点错,你尽管放心好。”
来宝不再说话了,他只一边笑,一边抬起手挥了挥,莲花与永忠高高兴兴地告辞走了。
他俩刚走,五伯就走来小声地说:“今天终于告倒了重鑫,伍县尉答应今晚抓他,明天就让他赔钱给我们,你是不是进城去找找伍县尉让重鑫也赔些钱给你。”
来宝嘿嘿笑道:“我不用去的,只要重鑫承认了,他就必须赔钱给我,一个不能少。他不赔我把他们家的三栋房子都会扒了,他们还有地,还有山,我不会放过他。五伯,你真是可以,你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七公不来告诉我。以后他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帮他,我也只帮你,你们今天一共出了几个人呢?”
五伯马上点头哈腰地回答:“一共去了七个人,还有三个没叫,七公担心他们仨个同德全关系好,会走漏消息。七公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以前确实是德全的马仔,这回是被重鑫侮辱过份,他忍无可忍了。”
来宝哈哈笑道:“不是因为侮辱过份了,是因为钱,他有三十亩,如果重鑫赔钱给他,他大赚了。所以他才这么积极,主动,乐意出头去告重鑫,三十亩育才林是多少银子,七公算盘很精。”
五伯马上连说:“是,是,所以从县城回来时,他再三叮嘱大家不可泄露此事,不过我还是来告诉你,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