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一摇头说:“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放弃当首富的梦想了,因为我还年轻,我还要在仕途上去拼搏一翻。一个人光有钱,还显示不了什么本事,必须是权,钱集于一生才能证明自已。我一个有功名的人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当大房太太,我这一辈子别想升官了,到头了。我读了这么多书,我不甘心,我非要当大官,封候拜相不可。所以我不娶你,也不想当首富了,凭我的头脑,我只是晚一点将凤凰山开成田地而已,我就不依靠你。土地我也不会分给你,更是从此与你一刀两断,再不来往,谁也阻挡不了我当官的梦想。”
说完这些他就扳着一张脸,伸手推玉梅。
玉梅忪开他的手惊讶地问:“你真可以放弃当首富的梦想吗?”
来宝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不是放弃,只是晚一些而已,我现在有盐运吏的官位,自已又做生意,我迟早会成首富。我慢慢地来,我不急,你不帮我算了,我很自信,我会将凤凰山全部开出来的。”
玉梅两个眼珠转了转哈哈笑道:“好,好,好,有志气,即想成首富,又想封候拜相,我服了你,我不逼你娶我了。我退一步,你娶我妹妹,只要我俩还一直相好就行,我成全你俩,咋样?”
来宝假装想了想才顺驴下坡地说:“你这么说还是个理,也说得过去,我一个要入仕之人,岂能明媒正娶他人之妻,这是自毁前途,我肯定不乐意。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登科及弟,扬名天下。男人一生最大的两件事就是科举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夜,为了你要失去这两样我肯定不干。我不能白活一生,你乐意当外室,我才会考虑娶你妹妹。”
说完这么多他才打住话,冷哼了一声,向后背起双手高昂起一个脑壳向前走。
玉梅想了想几步追上他,挽着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抖着,一边说:“好,好,好,就依你了,我就当外室,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妹妹呢?”
来宝想推脱,不好直接回答她,就用很不耐烦的口气回答:“我回去问问我妈,看她的意见,由她决定了,我是她的儿子必须听她的话。”
玉梅看着他的脸色不好,不再追问这件事了,两个人走到枫林湾看了看又走向玉梅的家。
两个人进了屋就躺到床上搂在一起大战,他俩正疯狂地开心着,突然听到楼下红云在高声地问:“玉儿,你回来没有?咋没有关门又不见人呢?你女儿要你了,我带不住给你送来了,你在楼上吗?”
玉梅气喘喘地不敢开口回答,来宝则昂起头故意大喊:“在楼上,我俩正在办好事儿,你别上来免得弄得似上次那么尴尬。你还带一会儿小孩子,马上就快完事了。”
他的话才到此,楼下红云就破口大骂:“该死的来宝又是你这个混蛋,德全知道了一定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你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经常大白天跑来玩,你真是太过份了。快点,小孩子饿了要吃饭了,天都快黑了,你们两个不知道吗?”
来宝一边使劲,一边也大喊:“我呸!你的大鬼头,玉梅又不是德全的老婆,我玩关他屁事儿。玉梅乐意,我乐意,我们俩心甘情愿,互相快乐,开心就好,谁也管不着。”
吼完这些他从玉梅身上滚下来,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玉梅喘了好几口热气,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饿了,我下去做饭,你躺着休息,做好了我叫你,你再下来,免得同我妈吵。”
来宝一点头,玉梅抿嘴一笑,匆匆下去了。
玉梅下去了,来宝就想:玉梅下去肯定会同她妈商量与自已结婚的事,红云这个不要脸,又贪财的女人肯定是万分乐意的。问题是自已怎么好休了张家姐妹,她俩对自已关心体贴,又听自已娘的话。而且休了张翠玉订亲的四十两银子泡了汤,这也太不合算了,可是不休掉张翠玉,玉梅绝对不会告诉自已开田的办法。自已娶了玉娟,玉梅告诉自已开田的办法,依德全的头脑他知道后就断定是玉梅告诉自己的。自已还骗了德全四十两银子,有借条在他手中,不分地与木材给他,他肯定不甘心,他肯定会害自已。自已只有弄死他才行,可他现在住在城里不好下手……
他反复地想着,心里纠结万分,一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玉梅在下面叫吃饭了,他才无精打彩地下去,红云却高兴万分,满脸堆笑地问他:“来宝,听玉梅讲你乐意休掉张翠玉,娶我家娟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来宝没有立即回答她,来宝一屁股坐下了,一边摇晃着二郎腿,一边端起酒喝了一口才说:“是这么回事,我正在考虑回去该怎么同我妈讲才好?你又是咋想的呢?”
红云也喝了口酒才说:“你娶了玉娟最好,这样你同玉梅怎么好也没有人会怀疑,不会有人讲闲话。你如果乐意娶,下了决心,我就开始为玉娟准备嫁妆。我没有多少钱,你送多少礼金我不贪一个铜钱,全部置办嫁妆给你就好,咋样呢?”
来宝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没有钱,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能送十两以上的嫁妆就行了。你养大一个孩子也不容易,应该要收点礼金,这正常,我理解。这事就先扯到此,以后再讲,反正我不会让你吃亏,倒贴,我不会沾你半点便宜。”
红云马上满脸堆笑地说:“那好,那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就是通情达理,懂孝道……”
红云高兴万分地夸奖了来宝好一翻才停下嘴巴,与玉梅一鼓劲地劝他多喝酒,多吃菜。
来宝吃饱喝足了刚走到十字路口,德开就迎上他满脸堆笑地说:“来大人,我今天进城去看了我哥,我哥要你进城去,他同你有要事商量。”
来宝脑壳一转嘿嘿笑道:“叔,我这几天真是没有空进城去,我现在是私事,公事忙得不可开交。你如果这两天还去城里的话麻烦你告诉族长,就讲没有遇上我,我不在家咋样?我不是诚心想骗他,而是真没有办法,我即要运盐,又要开山,伐木,我真是特别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