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很谦逊,很客气地对大家一个个回礼,众人对他印象更好,认为他是个真君子。大家出了朝堂,李趁风就邀来俊臣一起去天策府商量抓捕狄仁杰的办法。
两个人商量了好一阵,抽十个精干不良人去豫州抓狄仁杰,并由李趁风自己带队。
李趁风领着十个人匆匆走到豫州刺史衙门,狄仁杰马上满脸堆笑一边迎上,一边问:“李大帅,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抱歉,抱歉了。大帅,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呢?大帅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请大堂喝茶。”
说完他一边笑,一边挥手示意就坐。
李趁风一屁股坐下才说:“刘齐木参你上届主考时有受贿,皇上命我来问你,你说说,不要转弯抹角。”
狄仁杰哈哈笑道:“大帅,你不要听刘齐木那家伙胡说八道,他是个什么角色,你知道,没有必要我讲。我狄仁杰公正无私,从来不收受贿赂,更何况是在选拨人才的这件事上,我岂能干这种事?我狄仁杰内心无愧,不与他刘齐木一般见识,我行得正,站得稳,他奈何不了我。”
李趁风也哈哈笑道:“刘齐木参你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皇上要你回京陈述,讲清楚。皇上发话了,如果你不乐意进京就命下官锁你进京,所以下官亲自带人来了。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声誉前途,你还是同下官进京去与刘齐木对薄公堂为好。皇上也不是那么相信他,所以皇上要我先问问你,看你的态度再决定是否锁你,你自已看着办。”
狄仁杰略微想了想就说:“我肯定进京,并且是大摇大摆地进京,我心里没有事不怕鬼敲门。刘齐木乃跳梁小丑,我怕他做甚,是现在走,还是明天走呢?”
李趁风为了稳住他故意说:“不要那么急,这一去恐怕有几天,你先把事安排一下,然后对我尽尽地主之谊再走。我这么远来,难道不值得喝你的一顿酒吗?你有这么吝啬小气吗?”
狄仁杰哈哈笑道:“好,好,好,你大帅辛苦了,下官肯定要备酒招待。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公事再去喝酒,上路。”
李趁风点了点头,狄仁杰起身走向后堂,不一会儿他出来领着李趁风一帮人去喝酒。吃饱喝足了,毫无防备的狄仁杰就安安心心地同李趁风上路了。李趁风与来俊臣商量的这个计让狄仁杰毫无防备,狄仁杰真以为是刘齐木参了自已,他内心没有畏惧。加上李趁风没有捕他,还要他安排好公事,请自已吃喝了一顿,彻彻底底地消除了狄仁杰的防患心里,所以狄仁杰安心地同着李趁风上路了。
一路上李趁风与狄仁杰都是有说有笑的,进了天策府刚下马周兴几个人才扑向狄仁杰。
狄仁杰大惊马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喝:“你们干什么?什么情况?李大帅怎么可以这样呢?”
李趁风这才扳下脸冷冷冰冰地说:“狄仁杰,你被捕了,你犯过什么罪,你心里清楚,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念及同僚一场,我没有在你的属地捕你是给你面子,但到了这里必须捕你过堂。”
狄仁杰大喊:“我要见皇上,我没有罪,我要与刘齐木去对质。”
李趁风一摇头说:“皇上已经下了口喻,先审你,你现在不能见皇上,只有你认罪了才能见皇上。我不会审你,我俩同僚一场,我不忍对你用刑,他们会审你,你配合最好,不然有苦头吃,带去刑堂审。”
周兴几个人马上推着狄仁杰走,狄仁杰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我没有罪,李趁风你不能这样,你应该带我去见皇上,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周兴几个人把狄仁杰按下,朱楠山就问:“狄仁杰,你是聪明人,也审过几十年的案,你是自已招还是要我们用刑,由你自己选择。”
狄仁杰大喝:“你们没有权力审我,你们应该把我交给大理寺,我是一州长官,功名高高在上,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周兴嘿嘿笑道:“狄仁杰,你醒醒好不好,你已经是阶下之囚了,被按下了,你咋还不清醒,明白呢?你的犯罪就是大理寺郭大人检举的,你犯罪证据确凿,现在只是要你认而已,不需要查了的。”
狄仁杰大吼:“我没有犯罪,是郭正一冤枉,污陷我,我要与郭正一当堂对质。”
朱楠山大喝:“狄仁杰,你真是顽固不化,都这时候了还嘴巴硬,还不认,没有办法只能对你用刑了。把狄仁杰扒了官帽,官服,吊起来,荡秋千,给他凉快,凉快。”
周兴一帮人马上扒狄仁杰,狄仁杰张嘴大喊:“冤枉,冤枉,冤枉……”
他的叫声中周兴几个人把他的双手用麻绳捆了,将他吊到屋梁上晃悠起来。随着绳子的晃动,绳子使劲地向他的一双手里勒,他不停地抖动。很快他的双手就勒出血,见骨头了,痛得他全身大汗直淌,头上热气直冒。他张大嘴巴放声地惨叫,周兴,朱楠山一帮人却哈哈大笑。
半个时辰不到狄仁杰全身就被汗水渗湿透了,人也痛昏过去了,周兴几个人把他放下来扔到地上,泼上两桶冷水。
狄仁杰慢慢地苏醒过来小声地问:“朱楠山,你究竟要本官招供什么呢?本官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们这么对待本官是犯法。”
朱楠山嘿嘿笑道:“狄仁杰,你真不识时务了,我们敢对你用刑,自然是有你犯罪的确凿证据。你没有必要装傻,你这回蒙不过去,念及同科一场我给你一个提示。你的不少罪都已经查明了,你真不要一错再错,再狡辩了。几年前你坑来大人不能参加考试,害来大人与状元失之交臂,你破坏朝廷选拨人才,这罪不小,你没有干吗?你想想,回忆一下。你的罪太多了,我不一件件提醒你,反正你不认是不可能的,证据确凿,你推不掉。你究竟是认还是不认?不认,我们不耗了,将你押入地牢等来大人来收拾你好了。”
说完这些他一对着狄仁杰嘿嘿嘿地坏笑,一边双眼连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