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简马上吓得一脸惨白地连摇着头说:“来大人,不用试,不要试,我知道历害,痛苦,求求你放过我,你开个价,我不还价好了。”
来宝嘿嘿笑道:“即来之,则安之,你到了这里不尝尝刑具的味道怎么可以呢?那你不是白来一趟吗?还是试试好,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扛过了三种刑具我马上放了你,你大赚特赚了。来大,先给段大人上夹棍试试。”
段简吓得一边浑身筛糠似地狂抖,一边大喊:“不要,不要,不要,来大人,我求求你了,我出两千两银子……”
来宝听着他这么喊更加知道他是怕死,怕痛的熊货,来宝不理他,由着他喊,只对着卫遂忠一帮人挥手动刑。卫遂忠几个人把段简很快上了夹棍,段简随即就一边痛得杀猪似地张嘴惨叫,一边泪水横流。
不多久段简的十根手指就被夹得血肉糊糊了,他全身大汗直淌,热气沸腾。卫遂忠,来宝几个人望着他一边幸灾乐祸地嘿嘿嘿直笑,一边说:“段简你不认,你可能会被活活折磨死,程务挺,狄仁杰都认了,何况你。还才上第一次刑,你就痛成这熊样,后面的你更受不了。后面还有几十种刑具,等着你……”
段简泪水奔流地一边嚎叫,一边哀喊:“我认了,我认了,我痛得实在受不了。”他的话才到此,突然头一歪就倒下昏了过去。
卫遂忠忙问:“把他淹醒继续用刑,让他招了,好去抄他的家。”
来宝双眼眨了眨,一摇头说:“还早,你去看看,李大人,周大人,他们的情况咋样了?凌晨去抄家最好。”
卫遂忠一点头,一躬身,走了出去。
来俊臣看着卫遂忠出去了一会儿便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说:“大家都休息去,累了,养养精神。等到凌晨了再行动,那时是人最疲惫的时辰,人容易屈服。”
众人马上高兴地走开,来俊臣抓着段简的头就往水桶里淹。段简“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就使劲地昂头。
来宝待他昂了好几次才松手,段简倒在地上吐了好一阵水才惊恐万分地说:“来大人,我真受不了,我给你五千两咋样?求求你放过我行不?”
来宝嘿嘿笑道:“五千两不多,段简,只要你认了,你的结果就同程务挺他们一样要灭族,灭门。你的父母,亲人全都会跟着你一起去死,你的财产更是要充公。当然你不认肯定是不行,你非认不可,你已经成了我屠板上的肉,我想砍你哪里就那里。”
段简忙说:“八千两好吗?我凑八千两给你,我的家底真只有这么大。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死了对你没有好处,我不死,你得八千两,而且我俩以后还是朋友。”
来宝哈哈笑道:“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是皇上要我办你,我放过你就是违背圣意,这事太冒险了。我有个建议,你考虑一下,如果你乐意,我就冒险救你,同你赌一把。”
段简忙说:“你说,你说,只要能救我,我什么也乐意。”
来宝微微笑道:“八千两银子,我肯定是得不到的,我需要送给李大人与刘大人才行。我要买通他俩,使他俩不上奏你,不弹劾你,才能保住你的命。所以看上去八千两够多了,而实际上我得不了多少,因此这个险我不乐意冒,除非再加上你老婆送给我,我才会冒险救你,救你们全家的命。你八千两,加一个女人即可以让自己不吃苦头,又能挽救全家,全族,你大赚了,咋样呢?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这些,他就对着段简一边双眼连眨,一边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段简考虑了好一阵,一咬牙说:“来大人,我乐意了,不过你真要保住我的命,不再对我用刑。”
来宝点了点头说:“我是说话算话的人,连皇上都相信我,知道我的个性。我放过你,你就辞官回老家去,不要再在朝中以免引起他们又记起你。你是有钱人,你又不指望这奉银,你没有必要在朝中提心吊胆。凭你的胆量,才华很难上升,你何必不回家去享受生活呢?对吗?”
段简头连点地说:“对,对,对,我离开这是非之地,我走,我走,求你帮我。”
来宝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好,好,我绝对帮到你,负责到底,让你平平安安地回老家。我现在代你写份休书,你只要按手印就成,我还帮你写辞职报告,保证皇上准奏好不好?”
段简头连点,来宝走回案前坐下一边写休书,一边脑壳连转。
很快他写了几张纸拿着要段简按手印,段简以为就是休书与辞呈,他想都没有想,看也没有看就按上了自已的手印。
来宝拿起几张纸高高兴兴地向外走,出了门他把休书藏好了才走去找李趁风。他推开大刑堂的门,只见李趁风一帮人正在对任九思用刑,他一边走过去,一边问:“李大人,咋了他还没有认吗?都这个时辰了,不要同他耗了,直接用剥皮抽筋的招,他必然就认了。”
正在烦躁的李趁风一听他这话大喝:“给他剥皮,抽筋,看他可扛多久。”
几个手下忙问:“来大人,怎么剥皮,怎么抽呢?”
来宝嘿嘿笑道:“从脚趾头上开始剥,然后抽出他的一条条筋,他肯定会招。”
几个手下随即就按下任九思剥皮,任九思张嘴一边放声地嚎叫,一边破口大骂:“来俊臣,李趁风,你俩不是人,你俩禽兽不如……”
来宝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就对着李趁风说:“皇上说要深挖造反团伙,果然是高招,她说的一点没有错,段简就招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李道宗王爷,一个是兵部的段重玉,这两个人最近都有支持徐敬业钱物,大人打算咋办呢?”
李趁风眉毛皱了皱才说:“段重玉好办,李道宗比较不好办,他是李唐一族的,让我好好想想。”
他的话才到此,正好进来的周兴接过话就说:“李大人,此事根本不用想,皇上最想打击的人就是李唐一族,有了证据你还想什么呢?这是最好的立功机会,也是替皇上了却心愿的事,你切忌犹豫不决。如果你有顾忌,不如让卑职负责,出了事由我一个人扛,有功大家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