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嘻嘻笑道:“李王爷,您此言差矣,太宗年间,李格,他们几个皇子造反,不光是用了刑,还被灭了家。你不可能比李格他们还有特权,况且现在是大周而非大唐,皇上也不姓李了。如今时代不同了,你切忌太牛,太猖狂,如果是我审你,必然会对你用刑,必然要你招供为止。”
李道宗冷哼了一声,冷冷冰冰地说:“来俊臣,本王无罪,没有什么可招,你来试试。”
来宝哈哈笑道:“不急,等周兴审不出你时,我再审你,你能在我手中不招,我就是废物,我会辞官走人。”
他的话才到此,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的周兴大吼:“把李道宗掀翻,抬那个大瓮来,把李道宗放进去好好热热。”
当即几个人就扑向李道宗,李道宗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周兴,你小子敢对本王不敬,你是找死,活得不耐烦了,你查不出本王的犯罪证据,你死定了。本王可不是好欺负的,本王乃龙子,龙孙……”
周兴不理他由着他骂,他越骂越起劲,越骂声音越响亮。不一会儿几个人抬来一个大瓮架起在,周兴让人在瓮下生火,再把李道宗绑好放进瓮里。
很快瓮就发热,发汤,被烧红了,李道宗嘴里的骂声变成了求饶声。他在瓮里大声地哀求:“周兴,来俊臣,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受不了,你们要我招什么都行。我真受不了,快点把我捞出去,我真受不了……”
周兴让他喊了好一阵才问:“李道宗真招不?真招就求我,求来大人,不要叫周兴,来俊臣,你要叫周大爷,来大爷才成,否则慢慢地烤熟你,烤出你的油来。”
他的话才到此,李道宗已大喊:“周大爷,来大爷,我招,我真招,我服了,怕了你们。”
周兴哈哈笑道:“你的声音太小,我与来大人听不明白,声音大点,重喊。”李道宗真张嘴重新大喊:“来大爷,周大爷,我服了你们,怕了你们,我招,我什么都招……”
周兴听李道宗喊了好一阵,才命人将李道宗从瓮中提出来。但见李道宗全身起了泡,皮肤黄了,有的地方还开裂了,众人看着李道宗的这幅模样真是不寒而颤,包括来宝都有些心慌。李道宗出来就乖乖地按照周兴的意思承认自已造反了,勾结了徐敬业,他画完押,众人才高高兴兴地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李趁风向武则天上奏完李道宗谋反的事,武则天高兴万分当即封周兴为六品谏夫,继续在天策府效力。他上奏完,来俊臣上奏请求武则天封赏朱楠山与卫遂忠,武则天也准奏了。
下朝后,李趁风在天策府宣布了皇上的封赏,天策府的人个个激动不已,从此个个争向抓人,对人用刑,人人削尖脑壳坑人。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天策府在来俊臣与李趁风的带领下,捕杀了不少大臣,抄了几十家,杀了三千多人,一时让朝臣看到他俩就害怕,恐慌。人人感到自危,个个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不少人争向巴结讨好来俊臣。
来俊臣则大捞好处,二个月内居然升到了正三品,从二品。他的上升速度更加激发了天策府的人,个个将他当榜样,人人拜他为师学习破案,天策府一时成了人间魔窟。
来宝与李趁风两个人即捞了钱,又升了官,而且他俩越走越近,关系越来越铁,就无形中冷落了刘齐木。
刘齐木心里很不痛快,甚至是恨上了这两个人,他即怨恨李趁风抢走了来宝这个好帮手,挖了自己的墙角。也恨来宝这个人不仗义,自己好意帮他,提携他,可来宝却同着李趁风贴到一起了。他身为来宝的上司,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可他一时没有办法,他只能等待机会报复。
很快年关了,武则天登基称帝的第一年,武则天决定好好庆贺一翻,最好是与民同乐,显示自已的亲民之措。
离过年还有十五天,武则天上朝时就说:“徐敬业的判乱已经平息,但朕深恶痛绝他,为此朕想派人把徐家祖坟给挖了,以警不轨之徒。朕要让所有臣民都知道朕是上天派来的明君,神圣不可侵。谁敢同朕对抗,反对朕,朕就要灭他灭他九族,平他祖宗十八代。哪位爱卿乐意领这个圣旨去挖徐家的祖坟,让徐家祖宗暴尸荒野呢?”
众人一时沉默了,没有人敢应圣,这挖祖坟是遭遣责,遭民众所不齿的。虽然这是旨意,但民俗会让你掉身价,会被人指背。想趁机表现自已忠心,想讨好武则天的大有人在,知道这是个机会,但人人都还在犹豫中。
刘齐木,李趁风,还有郭涛,车考臣这帮武则天亲手提拨起来的人内心都想去,但心里都有顾虑,毕竟人言可畏。来宝想去吗?他不想,他想回家过年,今年刚当官而且顺风又顺水,他想回乡祭祖显摆显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这几个月捞了不少财物,他要送回老家藏起来,因此他根本没有想这件事。皇上的圣意居然没有人接应,相反沉寂了,这让武则天十分难堪,愤怒不已。
武则天压住心中的怒火双眼扫了扫众人大喝:“什么情况?居然没有愿意领旨,你们个个同徐家关系莫逆,感情深厚无比吗?车考臣,你不是经常说忠君爱国吗?你就是这么忠君的吗?”
车考臣吓得浑身筛糠似地一抖,急急地出班“扑通!”一声跪下,一边作揖,一边大喊:“皇上请息怒,皇上请息怒,微臣该死。微臣想领圣,可微臣在考虑身单力薄唯恐无力承担这份大任。徐家祖坟高大,结实,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微臣正在考虑之中。”
武则天哈哈笑道:“你这是狡辩了,你领了圣意,朕自然会派兵助你,岂能让你一个人亲力亲为。你这点小心机瞒不过朕,朕已经看穿你的虚伪,你从明天起你不用再上朝了。来人,将车考臣的官帽,官服扒了,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押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