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略微想了想反问:“这干股咋投?我在为官又没有时间经营卖买,这中间的利益我咋知道呢?”
冯俊达微微笑道:“很简单,您只需要给我负责办通碟就成,如果你还乐意收货,可以送到洛阳最大的珠宝行去。哪里面有两家冯记都是小人的,你是官员,官家户户手中有珠宝,他们经常赌,经常有珠宝出手,你介绍他们出冯记就好。当然你也可以先收下,再送去冯记,这中间你有赚头,你是明白人不需要我教。”
来宝嘿嘿一笑,一边挥手,一边说:“坐下,喝茶,好好聊聊,我以前也是个生意人,只是没做个珠宝生意而已。”
说完这些话,他满脸堆笑地把一杯茶递向了冯俊达。
冯俊达接过喝了一口就与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生意经,两个人年龄相仿,又都有口才,两个人越聊越热乎,越聊越拢,冯俊达到很晚才告辞走人。
从此来宝下完朝就往洛阳珠宝商行跑,凭他的头脑,加上肯学肯钻,肯想,没有多久他就掌握了一些鉴宝的方法与市场行情。他开始玩珠宝,在珠宝市场里买进卖去。
临近过年称年关,年关一般人都手头紧,卖珠宝的人多,来宝暗中观察一些小官小吏都在珠宝行出手自己的宝贝,珠宝商会在此时大杀价,屯货。其中天策府里就有不少的人去珠宝行抛自己手中盗的珠宝,他把这些人暗中记在心中。
过了几天,刘齐木从曹州回来了,他特地派人请来宝去他府上做客。
来宝走进他的书房,他就满脸堆笑地一边向来宝递茶,一边说:“兄弟,你的主意真是妙,真是高,我到曹州与当地县令一讲,县令马上派衙役协助我。我将徐家的十八代祖宗坟都抄了个底朝天,颇有收获,真是万分感激你。我明日上朝奏明皇上为你加封,并送你两件小小的礼物。”
说完他掏出一块玉坠,一根白金针满脸堆笑地递向来宝。
来宝接过看了看心里估计这两件东西还价值不到二十两,心里就极为不痛快了。不过他不会表露出来,他看过一阵就放下满脸堆笑地说:“多谢大人的好意,不过我家不缺钱,也不缺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你辛苦了这么久才得来的,下官不能收,而且你的家境远不如我,我更不能要你的宝贝。”
刘齐木忙说:“我知道你有钱,但你帮我出了个金点子,让我即发了财,又可得功,我总得对你有点表示才行。”
来宝哈哈笑道:“你真不必如此客气,这些东西我太多了,我家开过典当行,做过珠宝生意。我从小也研究古玩,后来收购珠宝,这些我家真有不少。”
刘齐木一听他做过珠宝生意,收购过珠宝马上就说:“那你帮我看看我家的几件宝贝,出个价行不?”
来宝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我现在没有干了,脱行久了不了解行情,价格出的不是很准,但真伪就可以百分百能分辨出来。”
刘齐木高兴万分马上进里屋取了七件宝贝出来,来宝拿起一件件地看,又一件件地给他出价,并让他记下明天去珠宝行试试。
刘齐木果真拿起笔,一件件记下来宝所报的价,来宝讲完了,刘齐木万分高兴地请他喝了顿酒。
来宝出了刘府匆匆走向天策府,他走进李趁风的办公室就说:“刘齐木,真是个人才,他真是同您过不去,他真想同你争宠,打压您。这老小子,这么多天不见,原来他是去曹州挖徐敬业家祖宗十八代的坟去了。他这是主动讨好,巴结皇上,显示他是真心为皇上分忧解难。这老小子,这招即高也妙,即可以讨得皇上欢心,又肯定是大发了一笔。”
李趁风听到此就不由自主地大吼:“你听谁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来宝微微笑道:“我刚碰上他,他带着人刚从曹州回来,他自已说,他说你挖了徐茂公的坟,他就挖徐家祖坟十八代。你不记得他当时是有主动请旨要去挖徐茂公的坟吗?皇上不乐意,皇上让你去挖了。他肯定是心里不服气,所以他去了曹州,这不是十分明显地同你对着干,唱对台戏吗?”
李趁风点了点头,双眉倒竖,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知道他这么干是故意同我作对,故意坑我,想在皇上面前显示得他比我忠心。我饶不了他,我要收拾他,我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才解恨。”
来宝立马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不可鲁莽,必须要想个妥妥的办法才行。必须是一次扳倒他,不能给他喘气,翻身的机会,否则不如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待机会,以免他警惕,报复您。”
李趁风重重地“嗯!”了声,依然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我比你更了解他,他报复性特强,诡计多端,不弄死他后患无穷。必须弄死他,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誓不两立了,不弄死他,誓不罢休。让我冷静地好好想想,你去把朱楠山,周兴找来。”
来宝一点头,一边向外走,一边就想:自己己经成功点燃了李趁风与刘齐木之间的仇恨之火,下一步再扇扇风,让他俩互相往死里整对方,自已坐收渔翁之利……
他正想得高兴,只听周兴大喊:“来大人,你来了,我正要找你有事”。
来宝满脸堆笑地问:“什么事啊?大哥。”
周兴挨近他,抬起右手搭到了他的肩上才伸嘴在他耳朵边小声地说:“其实是找你这个财神帮忙,这两天运气不好,输惨了。都是朱楠山这孙子坑的,他带着我去赌,想赢钱,结果输了,这就快过年了,没钱,年都没法过。”
来宝嘻嘻笑道:“钱小事一桩,你要多少尽管开口,别人不借,我信任你乐意借给你。朱楠山也赌博吗?你们在哪里玩?究竟是输了多少?”
周兴一脸苦瓜相地说:“输惨了,我输了一百多两,朱楠山输了近两百两左右,他更急了。上回挖坟分的几件宝物都典当了,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富豪赌馆,太平公主开的。里面各种赌都有,最小的二两起步,最大的可以押上千两,运气好一晚上有人可以赢上百十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