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齐木心有存足地出班大喊:“启奏皇上,微臣没有罪,这纯粹是栽赃,陷害微臣。皇上从徐茂公的坟挖到段家的坟或者蔚家的坟都需要几百人,这不是几十人可以干成的。我侍御史衙门里总共不上百人,而且大多是文人,岂能干成这种事。段家与蔚家的坟被盗,他们两家原本毫不知情,是微臣提醒他们两家,他们两家才去观察的。后来又是微臣带着他们去典当行收回了他们的陪藏物,典当行的掌柜认识当宝物的人就是天策府的。这些事蔚家与段家人可以作证,如果是侍御史衙门干的,我会这么做吗?恭请皇上问问段家与蔚家的人。侍御史衙门里的人都有一两件宝物,但不是段家与蔚家的,那是我们从曹州,徐家取回来的。微臣经常强奏别人,结仇,结怨太多,有人陷害正常,恳求皇上明察。”
他一口气不急不忙地说完这些就对郭正怀一边冷冷地笑,一边头连昂。
武则天这下略微想了想才问:“蔚迟贤,你们真开始不知道吗?是刘齐木提醒你们,是他带着你们去典当行收回宝物的吗?”
蔚迟贤大喊:“启奏皇上,这事应该不是侍御史衙门里的人干的,刘齐木讲的全是实话。微臣带兵有时要打地道,从徐公的坟挖到我爷爷的坟至少要三百人以上拼命干三个几个时辰才行。侍御史衙门里没有这么多人,这事肯定是天策府的人干的,平时有守卫,没有人敢去。只有天策府的人明目张胆去干过,他们人多见财起意所以他们干了,几百人多大的动静,平时去干,守陵人马不可能不发现。微臣斗胆,望皇上好好思商,斟酌,如不然要典当行的掌柜来认人也行。”
武则天微微笑道:“蔚爱卿说的极有道理,这事是值得朕考虑,斟酌,郭正怀讲实话,你咋这么快就查清楚,并人赃俱获了呢?”
郭正怀不急不忙地回答:“启奏皇上,微臣手下全是办案高手,九门提督手下全是侦探人员。我们两家下朝后商量一下就知道盗墓贼都是好赌好嫖之人,他们得了意外之财会狂赌滥嫖我们马上去。上千人出动查,自然很快在赌馆里查到了侍御史衙门里的人有在典当行里当过宝物,我们根据掌柜的描述抓人。抓着一问他们就乖乖地招了,九门提督府有上万名兵,抓人自然容易,这事您不用怀疑。微臣现在斗胆恳请皇上让我去搜刘齐木的家,去抓其他的人,微臣保证可以人赃俱获。”
他的话落,刘齐木就高声大喝:“郭正怀,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在欺骗皇上。我侍御史衙门才一百多人,我怎么去挖,我怎么去盗呢?”
郭正怀微微笑着回答:“刘齐木,从年前到现在一直大雪大雨下过不停,你可以找一些人去挖。守陵官兵不会想到有人敢去昭陵盗墓,大雪大雨他们不可能巡逻,你们完全有机会下手。你很狡猾,你从曹州取了一少宝物回来,你就想你盗墓了,可以公开出手宝物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想法非常好,非常完美,你为嫁祸给天策府的人,你还故意告诉蔚,段两家,你这种贼喊捉贼的招可以瞒过别人,但瞒不过我们大理寺与九门提督的侦探们。你虽然是监察使,懂一些反侦查的手段,但我们大理寺的人个个是明经进士出身,我们是专门研究破案的。你比之我们要差些,我记得你连进士都不是,你就是个举人,你能进朝堂为官真是奇迹,你还真有些手段。不过你忽悠不到我们,我们办过无数大案,要案,九门提督的人也是天天抓贼的,你不要再狡辩了,乖乖地认罪伏法。”
刘齐木大吼:“郭正怀,你血口喷人,你在胡说八道,你在满口喷粪……”
刘齐木被郭正怀讲自己不是进士,是拍马屁升上来的这些的话给气疯了,他口无遮掩地开始破口大骂郭正怀,郭正怀自然不甘示弱便与他对骂了起来。他俩越吵声音越大,越吵越口无遮掩,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这是朝堂之上,他俩就好像是两个泼妇在骂街似的,越吵越不象话。
武则天恼火了,她双眉向上一扬,双眼圆鼓冒火地死死瞪着刘齐木与郭正怀大喝:“闭嘴,真是岂有此理,两个朝廷重臣居然在朝堂上似泼妇骂街,真是不知羞辱,有辱斯文,辱没了朝纲,丢了我大周帝国的脸。二人都不可轻饶,金甲武士将他们俩都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肃朝纲。”
几个金甲武士马上过来拖起刘齐木与郭正怀就去外面打板子,刘齐木与郭正怀被打得似杀猪般地惨叫连天。里面的众臣个个吓得浑身筛糠似地抖,只有来宝若无其事。外面两个人的板子打完了,惨叫声停了。
武则天双眼扫了扫众臣历声喝问:“众爱卿对刘齐木的事有何看法,大家认为蔚家与段家的坟是他挖的吗?速速发言,讲自己的看法,朕等着你们回答。”
众人沉默了片刻,看不惯刘齐木的江雪枫出班大喊:“启奏皇上,微臣认为蔚家与段家的坟是刘齐木所干的,刘齐木这个人胆大妄为,又十分狡诈,贪婪。他从曹州挖坟回来,发了财就得到了启发,他就想趁机挖其他人的坟。他小心眼多,小聪明多,他的思维与郭正怀推测的一样。他认为自己偷偷挖了蔚家与段家的坟,即可发财,又可以栽赃天策府,所以他就干了。他是侍御史,是监察官,而天策府的职责与他差不多,他心生妒嫉,依他的小人之心,他这么干完全正常。他只是个不及第的举人,他的上升完全是凭小聪明爬上来的,他的才识根本不配当侍御史大夫。微臣斗胆恳求皇上仔细考虑微臣的建议,微臣建议抓捕刘齐木,搜他的家,正式审里他。”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就对着武则天连连地躹躬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