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半知半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躲过了一场劫,深深地舒了口气。
她穿来还没多久,这么死了不是很没用吗?
还有好日子没过完呢,gg的话就太委屈了!
卫榷也反应过来,向阮清走了过去。
一把将自己的妻子『揉』进怀里。
阮清脑子有些发懵,乖觉地在那人怀里不动。
半晌,那人才深深舒了口气,道:“对不起。”
阮清努了努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不清楚卫榷的过去,在她的面前,从他第一天见到这个人开始,就想和他度过一生。
他总是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以后不会了。”卫榷侧头轻吻着妻子的耳朵。
一下。
一下。
阮清只觉得耳边触电般的感觉直通整个身体,面上更是发红,也抬起手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我相信夫君能把我保护的特别好,不要自责啦!”
那人没有说话,烫的发痒的鼻息让阮清眯起了眼睛。
良久,门口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在那里挽起袖子“哎哟哟”地叫起来,这才让卫榷反应过来,送开了阮清。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自己丈夫的举动,像是对自己有了依赖一般。
让阮清腆着脸,颇为不好意思。
“你们干嘛呢!”阮清笑着问门口站着的李恩众人道:“这会儿还没到饭点!”
李恩首先开口,叉腰说道:“啧啧啧,一进门就看到一对人这么个模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清握上卫榷的手,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道:“又没有求你看,略略略。”
说着,目光转到李恩手上提着的东西,问道:“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啊?”
李恩想起了此行来的目的,一拍脑袋道:“诶,听城里那个特别厉害的老先生那家的『药』铺安胎『药』十分不错,就给你抓一些来。”
说完,他走了过来,把『药』递给阮清的时候,她旁边的人替她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呀。”阮清逛了逛紧握着自己的手,看李恩今天打扮的破有些正紧。让平时喜欢看他随意穿了件衣裳一副不善打理的样子有些不习惯。
不知怎么的,李恩内心深处有些酸,但还是道:“听说有个姑娘一直在找师父,怕你受到惊吓,不就给你送了些来嘛!”
“那……我谢谢您咧。”阮清说完,还特别感谢地鞠了个躬。
弄的李恩特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粗狂的眉皱了起来,道:“不敢不敢,随手的事。其实……今天还有另外一件事找你。”
“在这儿晒太阳多热啊,有事进屋说,我给你们端些绿豆汤来。”阮清领着众人进了屋,卫榷将『药』放到一旁,进屋给李恩他们正要给他们端些绿豆汤来。
李恩他们忙赶着说不用,说完,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来,我是向你们道别的,明日剿匪以后,我就要去参军了。”
“那其他人呢,他们没有你的领导怎么办啊?”阮清来的这段时间,认识李恩还算是一个同龄的朋友。
这会儿要走,她心底本能地生出不舍。
“朱江他娘倒是很愿意他去当兵,不过他自己却觉得娘要照顾,便待在家里不去了,侯孜倒是没关系,跟我一起去,路上有个伴,书生最近准备进都城赶考,与我们同行一段路,我们也好护护他,柳一的话,这个小兔崽子倒是一心想跟我们一起,但是他家死活都不愿意,没办法了。”说完,李恩摊开手摇了摇头,着实没法子的模样。
阮清注意到了像个影子一般随时跟在李恩身后,透明度又十分低的丫丫。
她抬眼落到她的身上,问道:“你走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办?”
“诶!对哦。”李恩恍然大悟的转身问道:“小丫头你呢?会自个儿家还是在小爷我府里做活儿?”
柳丫丫没想到李恩突然会问自己话,被他自来凶的神情吓了一跳,糯声道:“丫丫想跟少爷一同去边关。”
卫榷在旁边拆着『药』,想看一看这安胎『药』里都有什么。
自己的夫人最近确实受到了不少惊吓,确实应该好好的补一补。
想来过段时间卫榷也要准备一辆马车带着阮清去都城,若是以前门派里那些人来找麻烦确实不好。
去外头避一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自己的夫人也能好好安胎。
不过这里离都城确实很远,任何准备得做充分些,所以他并不打算和书生一同去。
既然不准备同行,也没必要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
“什么?我跟你讲,边关可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可以玩的,你好好想想再回复我。”李恩听到哄笑起来,连带着周围的兄弟们也是。
侯孜跳到板凳上,提了提柳丫丫的手臂,道:“就你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还是算了吧。”
柳丫丫似乎有些不服气,哼声道:“丫丫想好了,长这么大我什么苦没吃过,少爷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阮清『揉』了『揉』柳丫丫的头发,赞声道:“嗯,有志气。”
“就她还志气呢,别到时候去了过了几天便闹着要回来,到时候可没有人送你回来。”柳一跟这个柳丫丫的关系怎么说也算是姐弟。
看家里不受宠的模样,柳一觉得自己在柳丫丫面前就是高她一等。
此时正好有了嘲讽的机会,忙不桀说了一句冷嘲的话,双手抱胸,脚尖点着地,心里美滋滋的。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点远见都没有。
再说了边关那么危险的地方,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的地儿啊!
似乎是因为阮清说的一句话引起了柳一的冷嘲热讽,柳丫丫不敢把气撒在柳一头上,反而破有些怨念地看了阮清一眼,又低下头去,道:“这些年什么苦我没有撑过来,我就想去边关配着少爷,若是去了反悔,有什么不舒服都是丫丫自找的,与少爷无关,我不会拖累你的。”
“诶。我看这个姑娘挺坚定的,就带上她呗,反正老大那么厉害,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朱江一向心宽,看柳丫丫这么说,自己虽然想去但是碍于母亲要照顾,自己怎么也放不下她,所以遇到柳丫丫这么一个特别想随同李恩一同去边关的姑娘,引起了他心里的共鸣,便帮他说了一句好话。
被女孩子如此坚决地说了这么一通话,李恩以前没有再拒绝的理由:“那先说好啊,路上你有什么不适,我可不负责照顾你的。”
柳丫丫一听李恩居然同意了,委屈的热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终究是缩了回去。挽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了一声:“不会的,我会把自己照顾好,不会麻烦少爷的!”
“这个『药』是谁给你抓的?”卫榷打开了腰包,发现里面的马齿苋干花,声音不见了以往的云淡风轻,竟有气氛严肃的味道。
这是阮清从未听过的语气。
就连上次那个蓝『色』衣裙的女孩儿找来的时候,他都从容自若的。
阮清忽然就觉得,这个『药』包可能不止安胎『药』那么简单。
“老先生写的『药』方,橙子姑娘抓的,怎么了?这个『药』很好的。”李恩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这种放『荡』的『性』格让卫榷有些不信自己抓的『药』,来的时候便不断提示说是城里那位最好的老先生给的『药』方。
“他有说一日服多少吗?”卫榷垂眸拨弄着那些『药』材,眼神愈发凌厉。
“哦,一日炖一包,分两碗早晚各服一剂,每日一包,喝上一星期准没问题,保证以后得小侄子健健康……诶,等等,怎么了?难不成……这……这些『药』材有问题?”李恩纵然脑袋再不灵光,从卫榷的语气里定然也听到了不对劲儿。
卫榷修长的手将切的认不出原样,晒干的不成型的『药』材一点一点拨聚在一起,道:“黄芩、芍『药』、甘草、大枣等等这些都没问题,只是……”他将一包里足有半把的干花放在手掌里:“这些马齿苋?『药』方里可有?”
“不知道啊……那个老先生定然不会坑我啊,我李小霸王待在乡里这么多年,也不会惹到他呀!”李恩虽然在乡里是有些霸道,但他还是个人,有个脑子不是。他自然深知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惹不得。
像医馆的人,哪天他开个急病,若是惹了他们麻烦自己到时候病死在床上都没人治,岂不是惨兮兮?
“马齿苋怎么了?”阮清不明白,她只记得麝香,藏红花这种东西,电视剧里宫斗宅斗经常上演的。
只是这个马齿苋倒还真不知道它的效用。
“这马齿苋的效用有消水肿,消炎活血之用,只要稍懂医理的人应当知道这种东西孕『妇』得禁食。”卫榷将东西重新扔了回去,包扎起来,对着一件呆滞的李恩众人道:“你们还是好好回去问一问怎么回事吧。”
“好好!此番是我李恩对不住你们,我这就回去找那个老头儿问个明白!”李恩头点的跟筛子似得,哼了一声提起东西风风火火的就带着小弟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