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薇早就被吓得掉了魂儿,不等首领再催促,她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到崔以沫是中国军人的身份,是来这里做卧底的,首领面色凝重地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枪,认真地听下去。
等韩晓薇说完了,首领陷入了沉思,问向一旁不动如山的阿玲,道:“阿玲,你是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要说的事情有问题的?”
阿玲并不计划卖关子,她身边的人都是首领这边派去的,她做了什么,很容易被发现。
“我是从监控录像里发现那个男人有问题的。他一直背对着店里的摄像头,却在最后离开店面的时候,露出了真容。我觉得这个男子十分可疑,才想听听阿薇的解释。
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发现。
希望,我们的发现对您有用。”
首领又问了韩晓薇几个细节的问题,直到韩晓薇都回答不上来了,才放过她。
不过,最后的那句话,听着轻飘飘的,却让韩晓薇瞳孔都缩成了针尖:“陈哥的事情,你没有告诉那个男人吧?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吧?”
“我……我……我什么也没有说,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对天发誓,用我的生命发誓!”韩晓薇全身匍匐在地上,紧张兮兮的连忙解释的,声音颤抖着,惟恐自己说迟了,会解释不清楚。她已经吃过一次陈哥的亏了,完全了解了他的手段,如果自己再泄露了他的什么秘密,那么她只会比现在更加悲惨。
首领沉默了一下,忽然冷笑一声,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女人啊,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骗得了天下人,最后才发现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过其他男人?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
首领的一句话,让韩晓薇简直吓破了胆,她摇着头,不停地解释道:“首领,首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陈哥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让崔以沫带我离开这里,所以,所以,跟他说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她一切真相。
对,就是这样子,我只是这样,跟他说了这些,但是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首领,您要相信我!”
首领已经不去看狼狈不堪的韩晓薇,直接大声传唤了属下进来,淡淡地说道:“这个女人,是要拖去后面给阿狼他们玩的。你们玩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弄死了,阿狼他们不喜欢死物。”
“是,首领!”属下两眼冒光的看着韩晓薇,打量了一番,发现她完全没有什么看头,摇了摇头,还是把人拖了下去,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嘛,在这深山老林里有个母的就不错了,真不能有太多期待!
韩晓薇虽然不知道阿狼是什么,但是本能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那个“死物”二字,仿佛已经不把她当活人看了。
她只不过是轻微的骨折了一下,如果在国内,就是住一个月的医院,就可以回家休养,两三个月之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好人。
可是在这里,她却被直接判了死刑。她好不甘心啊,她只不过是想活得更好一点,更长一点,为什么大家,就是看不到她这点卑微的愿望呢?
韩晓薇像狗一样被拖着往外走,她惊恐的大喊道:“首领,首领,我还有很多崔以沫的事情没有跟您说,您不能现在就处理了我!
玲姐,玲姐,我是你带来的人,你怎么一句话也不替我求情啊?阿玲,小玲,你忘了我们一起在船上的日子了吗?你忘了我们一起被卖过来时那些悲惨的日子了吗?
你现在发达了,有靠山了,就想抛弃我们这些曾经的姐妹吗?你这样无情无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也是一个婊子,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吗?早晚有一天,你会比我死的更痛苦的……”
韩晓薇声嘶力竭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树林当中,仿佛预示着她的生命如她的声音一般,将渐渐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阿玲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她已经无暇去想了,因为等待着韩晓薇的,是十足的人间地狱。
基地里的这些人都已经变态到不是人了,他们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韩晓薇如破娃娃一般,被摆弄着,各种折磨着,他们却不肯轻易让她失去意识,给她不停的注射着高浓度的药剂,让她保持精神的清醒,一遍一遍接受着这些酷刑。
最后韩晓薇被拖到林子后面的狼狗窝时,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如首领命令的那般,只是活着,留了一口气给这些狼狗。
韩晓薇看着那些狼狗,尖锐的牙齿撕咬着自己的身体,耳边甚至能听到肢体破碎的声音,如上好的丝绸被撕裂一般。
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还睁的大,仿佛永远死不瞑目。
而首领所在的木屋那边阿玲无动于忠的听着韩晓薇的诅咒,身体没有动,连脸上的表情,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首领边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枪,边瞄了一眼阿玲,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女人这么诅咒你,你不恨她吗?你把它从最低贱的地方救出来,她不感激你,还想利用你,想通过你搭上我。这么有心机、有野心的女人,你就不怕她反过来咬你一口吗?
这也就是我,干脆利落直接把她处理了。不然,给了这个女人机会,我想她会抛出更多你的秘密来陷害你,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就不害怕吗?”
阿玲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着首领,木然的问道:“我害怕有用吗?我害怕你就不会杀了我吗?我害怕你就会放过我吗?我们这些人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你手中的玩物,任由你决定生死。你让我活着,也不过是想看着我更痛苦,想看看我能挣扎到什么时候而已。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