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哈哈大笑起来,道:“阿玲,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舍不得你过早的死去,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最初,我从那么一堆女人中,独独选择了你出来,就是看出了你身上那股独一无二、不服输的劲儿。
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让你做我永远的收藏品吗?”
听到首领说“永远的收藏品”,阿玲的瞳孔终于缩了一缩,她是见过首领的收藏品的那些他喜欢的不喜欢的,认为值得留恋的,最后,被留在了那个山洞里,永远的,成为了生灵活现的死人标本。
“首领,今天你心情不错呀,我老远就听到了你的笑声。”一个爽朗的声音随着沉重的脚步,一起进了房间。
连一向好奇心很小的阿玲都忍不住转头去看门口,能够不通过手下的禀报就可以进这个房间的人,真的还有活人吗?这是怎么样的人物可以这样嚣张,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阿玲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一个瘦高的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听着口音就像内地的人,这个首领,跟内地真的有密切关系,自己没有猜错。
她的眼眸眯了眯,立刻垂下了头,继续当起了自己的背景。在这种地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好奇的越多,死的越惨。
“陈哥啊,没想到你终于出实验室了,我们刚才还处理了一个女人,聊起了你。”首领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无理而生气,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肆无忌惮。
没错,来的这个人就是陈哥陈源,在国内搅的天翻地覆,最终因为崔以沫的证据,而让杨家身份地位一落千丈。陈源也有了大把的悠闲时间,所以,才在这个时间,在众人的视线中悄然消失,来到这个地方。
“聊起我?还是跟女人有关?真让我好奇了,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女人缘了?”陈源在首领旁边的位置上,随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阿玲始终低着头不去看房间里的任何响动,好像突然沉睡了一般。
首领并没有跟陈源卖关子,直接说道:“也不是你的什么女人缘了,就是一个以前处理过的女人,叫什么来着,阿玲?”
阿玲被提名并没有激动,反而更加缩了缩自己的的身体,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加微乎其微,小声地卑微地说道:“首领,她叫韩晓薇。”
“对,就是叫什么韩,韩晓薇。”首领把擦好的枪放到一旁,“这个女人带了一个消息过来,说她在阿玲的地盘遇到了一个找上门的男人,他的名字你可能更加熟悉一些,他叫崔以沫,据说是现役军人,专门到这里卧底执行任务的。
陈哥,你听说过这个男人吗?这个男人危险吗?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吗?需要不需要我们出手,抓住他?”
陈源原本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下子就消失了,坐直了身体,瞪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崔以沫竟然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我找他很长时间了,都快把整个世界都翻过来了,没想到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陈源一生,机关算计,唯一失算的就是没有早早的处理掉崔以沫这个人,让他坏了我的好事,让我多年的努力,全部都消失殆尽,害得杨家,到现在在国内都快没有了立身之地。
你说他危险不危险?我们要不要找到他,然后除之而后快?”
“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他不就是一个人吗?难道有三头六臂吗?”首领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陈源更加狠毒厉害的人,能让陈源吃苦头更加不存在。他以为杨家在国内的失利,不过是派系之争,自然的换届淘汰而已,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这让首领充满了好奇,忍不住等着陈源的回答。
陈源磨磨牙,很不想说这件事,但是,事以至此,已经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而且对于合作伙伴最重要的是坦诚,他没有理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但是他有的是狠心。
我之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师父身上,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才20来岁出头的小伙子能干成什么大事。
但是就是这个人让我摔了大跟头。
他秘密潜伏到**军火组织,还成了核心成员,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盗取了杨家和军火组织的交易内幕和证据,交到了杨家的政敌手中。
杨家已经严重抗议到了军火组织,要求他们处理掉那次执行任务的所有人。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狡猾,这么厉害,活了下来,还在金三角这个地方过的这么嚣张。
我可以完全肯定,崔以沫在金三角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至少一年以上。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一个大钉子,你说这个人危险不危险?你我需要不需要注意?”
首领一拍桌子,脸也跟着绿了起来,恨恨的说道:“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惹事生非?!他以为这也是国内吗?谁跟他讲王法?
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在这里,我说的话就算数;在这里,我要一个人死,他就活不过第二天的早晨!”
发完狠话,首领立刻传唤了属下进来,下着一连串最严厉的命令:全城通缉崔以沫。
一之间崔以沫的画像,本人原先的由国内传了过来。在阿玲店里时的影像也高清处理过,打印了出来。陈源跟军火组织说了这里的情况,并把崔以沫的资料再次提交给了对方,然后搜出了崔以沫在军火组织中的卧底形象。
可以说崔以沫现在所有的马甲都掉了,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世人面前。
就是在这样严峻的情况下,在这座城里,到处都是他的画像,到处都是首领寻找他的打手,崔以沫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