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国内,传到了京都部队。
肖占峰看到最高领导给自己的资料,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惊讶地问道:“领导,您说金三角那边单方面发出了对崔以沫的全城通缉令?对于一个合格的潜伏者来说,这不是等于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只能逃亡或者等死了吗?”
最高领导坐在办公桌后,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定定地看着肖占峰,意外地问道:“占峰,你是崔以沫的直接领导,他的本事你最清楚。你说,他那么一个谨慎的人,在上次几乎快捅破天的情况下,都能安然无事。
区区的一个混乱没有秩序而落后的金三角,怎么就能让他暴漏了身份,还让那里的首领直接下了通缉令呢?
他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我们在那边的卧底,资深的,新的,都没有得到那边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的消息。
在这样平静的环境下,崔以沫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有谱吗?”
肖占峰冷静下来,一分析,便认真地说道:“领导,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心里有底了。
以我对崔以沫的了解,他应该是主动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以他的伪装技能和本事,总是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有几种可能:第一,他有了重大的发现,主动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第二,他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第三,或者,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在跟我们求救。
不过,他这么一闹,让那里整个城市都跟着混乱了起来,他的处境也将十分的危险,即便我对他的本事再自信,也不能完全地保证他在那样一个完全自治的地方,在那些手段残忍没有人性的人手中完好无损地逃离出来。”
说到这里,肖占峰脸色一片肃穆,整理衣装,起身,给最高领导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厉声道:“领导,肖占峰向你申请,立刻出动精锐小分队,前往金三角,营救崔以沫!请领导批准!”
最高领导也跟着站起身,回了肖占峰一个军礼,然后直接命令道:“肖占峰同志,我现在命令你,担任这次营救的负责人,全权处理营救崔以沫同志的所有事宜。
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你们的战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肖占峰同志,请完好无损地带回我们所有的队员!”
“是,领导!”肖占峰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中闪着感激的目光,一刻不停留地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相关的事情。
这边的消息,许多人也同时得到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崔以沫昔日的队友。
这几年,因为崔以沫这个队长的不告而别,他们都被分散到各个部队去历练,也可以说去更加深入地学习,完全隐去了自己曾经狼一般的凶狠本性。
但是,时间并没有让他们消沉,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崔以沫一定会回来,还是带着荣耀和更加辉煌的成绩回归,并再次带领他们走向更高的殿堂。
从他们中第一个接到肖占峰的电话,说让他迅速归队,并执行任务开始,他们心中的那个隐隐的期待,就再次开始在心中萌芽。
他们这些年一直用他们特有的方式,相互联系着,此刻,大家都再次相聚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时,私下的交流已经热爆了。
在研究所的队员代号阿诚,正在严密观察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这些都是有关“永恒之爱”的最新研究数据,而这些数据,还是从他的队长崔以沫的亲生哥哥崔以安身上获取的,更加让他十分谨慎起来。
他这边是最后得到消息,通知他归队的。在肖占峰打来电话时,他已经从战友那里得到了消息,随时准备出发。
只是,他还有一些研究的任务没有完成。
看着无菌病房里安静待着的崔以安,阿诚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监控室,去找了研究所的所长。
“阿诚吧?我刚才已经接到了通知,你可以随时交接,离开这里了。放心,你的工作,我们会及时安排合适的人接手,你就不用担心了。”所长一看是阿诚过来,立刻就主动把话全部说完了,意思已经在明白地告诉他,快点离开吧!
阿诚自然知道所长的意思。
他和所长这些领导们在有关崔以安的治疗方案上产生了矛盾。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作为崔以沫走之前最后郑重交代的命令,他是一刻都不敢松懈,也不同意所长他们急功冒进的治疗方案。
崔以安的身体这几年被毒品一直侵蚀着,早就失去了健康人的自我保护能力,治疗时如果用的药物太重,十分可能会造成崔以安永久性的精神伤害,甚至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可是,明显,研究所背后的那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们那些也吸食了永恒之爱的富家子弟们早就没有了崔以安这种草根的韧性,随时都会撑不下去。
这也就进一步影响到了研究所这边的治疗方案。
阿诚知道这些内幕,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加的无奈。
在他离开这里之前,他必须进自己的努力,为崔以安再做一些事情,对着所长推诿的目光,坚定地说道:“所长,我一直知道所里的难处,也明白你做领导的不容易。
但是,我仍旧要跟你说,希望你尽量保住崔以安的命,他并不是无依无靠的人,他也有亲人,有关心他、视他的生命如自己生命的亲人。你也不希望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吧?我的要求并不高,就是希望必要的时候,你们能手下留情,及时地救回他。
对于那些身后的人,我相信,你能找到十分合理的理由,譬如,崔以安现在是我们最适合最完美的实验者,出了差错,再培养这么一个,大家都没有时间了。
还有,所长,不是一直有一个女孩子申请做陪护吗?你们适当地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