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是上了贼船便再无回头余地,此刻章琅就算是再怕他也不得不寸步不离的跟紧了这个混蛋。
接下来的一路上楚咛不知为何总是笑眯眯的,而他越是笑得温柔无害,章琅的心里便越是发毛打颤。
“尊使大人,我们,我们这是要到哪去啊?”
“不叫我黑煤球了?”
他轻飘飘的送出来这一句,惊的章琅又是一阵哆嗦。
要翻旧账了?
卧槽要完蛋!
“不敢了不敢了!您知道的,我那都是跟您闹着玩呢,绝对没有半点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发誓!”
章琅赶紧解释着,慌里慌张的又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唉,自作自受,说都不会话了。
楚咛看上去倒是一点也没生气,咧开嘴来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我知道。不过是听你喊我煤球喊惯了,一时改口尊使大人,倒觉得挺没意思的。”
卧槽!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只要你觉得有意思,你让我喊你爸爸都行!!!
章琅呵呵的苦笑了两声,没骨气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道,
“那,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您呐?”
她问的战战兢兢,心里觉得眼前这人可比自己那个冥.王老公可怕的多了。
人家想害自己,大大方方的拔出刀来就干。虽然疼吧,倒也干脆。
但是眼前这个温柔的楚咛可就不一样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奥,对了,深不可测。
不知道他的用意,一边救自己,一边折磨自己。
他像是用一把只上膛一颗子弹手的qiang摆在那里,还他妈残忍的要自己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他清楚的知道子弹在哪个位置,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局势,不论自己下手开多少qiang,好像都运气好到爆棚的不会碰到那颗子弹似的。
周而复始。
他并不想搞死自己,只是一遍一遍享受着自己绝望崩溃的过程。
他是个混蛋+变态+傻缺+
呃……美男?
鉴定完毕。
“人前自然叫我尊使,人后还是煤球听着亲切。”
这就叫犯贱。
“啊,那煤球哥哥啊,咱们,咱们这是要到哪去啊?”
哥哥?
呵,这孩子果然吓懵了。
自己的岁数,她叫爷爷都是自己吃亏。
哼!叫祖宗还差不多。
不过哥哥听着显年轻~~
我喜欢。
他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
“不要多问,放心大胆的跟你煤球哥哥走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