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和耿飞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吴忧和司马流年在中间,冯刚吕鹏和猴子垫后。
吴忧看着略显紧张的司马流年,安慰道:“司马大人,这是小场面,你不必担心。”
这样的地宫吴忧并不陌生,在长生观时,他就积累了这方面的经验,确切来说,长生观也属于墓葬,只不过当时吴忧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司马流年定了定心神,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吴大人,本官虽然不曾下过墓,但是没人比本官更了解墓葬的结构,各朝代的墓葬形式都有不同,就拿前朝来说,前朝地宫主要以回字形修建,而我大夏主要以中字结构延伸,各有不同。”
史官不仅仅只负责记录,还要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各朝代的文化习俗,民间传说,以及朝廷的各种决策,无一不精,这其中就包括墓葬。
“等等。”似乎想到了什么,司马流年叫停了众人,开口道:“从大夏开国起,我祖父记录过各种形式的墓葬,到我这里已经不下百座陵寝,我全部熟记于心,为了防止盗墓贼,陵寝之中都设有机关,根据经验推测,这通道之中一般都设有机关。”
闻言,几人转身看向司马流年,吴忧问道:“你知道机关如何布置吗?”
司马流年点了点头:“知道一些,墓里的机关并不是随便布置,乃是根据特殊的数字,从我们进来共走了三十步,再往前六步便是地煞之数。”
这话不仅仅是在强调数字,也是点明机关,耿飞带忙道:“我去看看。”
说完,便小心往前走了五步,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地面以及墙壁的情况,片刻后道:“有发现。”
耿飞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地面的情况,众人上前看去,果然地面有一片青砖微微凸起。
司马流年摸着下巴,琢磨片刻后道:“从形状来看,这是一处翻板陷阱,如果掉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
耿飞伸出脚,踩在上面,微微用力,果然,脚踩的地方陷了下去,另一端则翘起,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坑洞内泛着寒光的利刃。
果然,如司马流年所言,这的确是一处机关,而且还是翻板陷阱。
吴忧和司马流年并不算熟悉,而且只把当成一个记录案件的外人,现在他露这么一手,不禁让吴忧感到诧异。
“司马,真没想到,你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司马流年捊着短须,一脸的平静,颇有几分无真道长装逼时的风采,明显,对吴忧的称赞他还是很受用的。
留下一块碎石子当做标记,几人背靠墙壁绕了过去,然后继续前行。
这样的机关共有三处,间隔都是三十六步,绕过这三处机关,几人停在一间耳室门前。
耳室里隐隐有灯光传来,众人往里面看去,不禁有点儿诧异,这耳室内有三匹死去的马,从品相看都是上等的好马。
除此之外,还有几副金色的马鞍和一把金刀。
吴忧扫了两眼,便没了兴致:“我们走吧。”
司马流年松了口气,解释道:“吴忧,我相信你不是盗墓贼了,幸亏你没有动这里面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面定然布置了机会,只要盗墓贼贼不住诱惑,进去盗取财物,便会触发机关,确切地说这里的陪葬品只是诱饵。”
众人闻言,不禁一阵后怕,除了吴忧,哪怕是个正常人,看到黄金都想据为己有。
没有进入耳室,几人继续前行,不大一会儿,又一间耳室出现,几人往里面看去,里面的布置像是一间书房。
朱红色的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在书架之前是一张书桌,书桌上一盏油灯随着吴忧几人的到来摇曳起伏,显得很是诡异。
在油灯旁,有展开的竹简,和笔墨砚台,砚台是上佳的端砚,透体呈粽色,价值不菲,在砚台之上有一支白玉制成的毛笔,笔尖似是残留着未干的墨迹。
如果放在外面,众人只会以为这是一间普通的书房,但这里是墓室,机关重重。
吴忧的目光落在竹简之上,由于距离的原因,他隐约看到竹简之上画着各种图案,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好奇害死猫,吴忧虽然心里好奇竹简上的内容,却没有进去查看:“走吧。”
几人只停留了片刻,便继续深入,墓道笔直,并没有出现岔道,直到尽头。
“没路了?”耿飞看着雕刻着各种图案的墙壁,一脸的疑惑。
“这绝无可能。”司马流年来到墙壁前,仔细看了看,道:“这里又有一道门,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道石门是一道机会,只有解开这个机会,门自会打开。”
接过耿飞手里的火把,吴忧靠近墙壁,果然,墙壁之上刻满了图案,这些图案并不是壁画的样式,也不是景和物,而是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梯形,圆以及多边形。
如果雕刻的是各种猛兽,就算刻有恐龙在上面,吴忧都还可以理解,可这一墙的几何图形,这让吴忧是一脸的诧异。
在墙壁的中央处,吴忧发现了一条凹槽,凹槽并不深,只有小拇指长短。
“你们快看,这里有一堆石头。”墓室里面有石头很正常,当众人的目光顺着冯刚的目光看过去时,都觉得很奇怪。
这些石头呈正方体,而且上面还刻有数字,可这堆石头堆放在石门的一角,着实有点儿碍眼。
吴忧拾起一块,放在手心查看,这石头被打磨过,棱角光滑圆润,明显是有意为之,看着上面写着“陆”的数字,吴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把石头放入凹槽中,严丝合缝。
皱了皱眉头,吴忧并不是很了解,如果打开这石门的机关,就是把石头塞进凹槽中,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是人都可以做到,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规律?
正在吴忧思考时,司马流年开口道:“柴尚智一生钻研算学,有传言说,他的算学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今日看来,此言不虚。”